日光曝曬,大地滾燙。鳥兒懶洋洋的趴在樹上,連啼叫的力氣都欠奉。
常森推了陳小樂一把:“你呢樂子,昨天和花語進展到哪一步了?”
陳小樂苦笑一聲,面目悲苦,無語問蒼天:“昨晚一夜惡戰(zhàn),血流成河,只可惜你們不在啊?!?
“一夜惡戰(zhàn),額,血流成河?”常森詫異的問:“花語昨晚是例假?”
他呆了一呆,驚問道:“你怎麼知道?”
“你不是說血流成河麼,媽呀,你太禽獸了樂子,來例假的女人你也不放過!”常森痛心疾首的望著他,嘴裡禽獸禽獸叫個不停。
“去死吧,我和你可不是同類?!标愋窊熘匾倪^程,將昨夜發(fā)生的連串事件講了一遍。
三人聽後,都沉默不語。
他唉聲嘆氣地說:“你們就好了,集體去嫖娼,我呢。我先和鬼臉娃娃爽,後和崇明爽,然後和龍虎山的高手們爽。好不容易事態(tài)平息了,帶著一身的傷想要和花語爽一爽,結果她很溫柔的告訴我,她來例假了。誰能理解我的心情啊,我當時想死的心都有了?!?
三人憋著笑意,繼續(xù)沉默。
過了一會兒,常森第一個忍不住,爆笑起來。
“不同情我就算了,居然還取笑我,該死的。”陳小樂大怒,飛起一腳就踹在常森的肥臀上。
這時,郎軍和江通一左一右,同時前仰後合的大笑起來。
“見鬼!”
黑鴨學院的位置處在百花市東郊,東面是命劫山,西邊是一條聽花河,南鄰李家村,北臨劉家村。
如村名所言,李家村的男人大多姓李,劉家村姓劉,兩個村子都是民風彪悍,好勇鬥狠,而且是世仇,三天兩頭的械鬥,警察都不敢過問。但要是有人想要在這一片作威作福,兩個村子就會擯棄成見,聯(lián)手對外,因此即便是百花市的六大幫派,也不敢在這裡搶地盤佔場子。
黑鴨學院規(guī)模龐大,師生衆(zhòng)多,相應的也帶動了附近的繁榮,比如房屋租賃啊,比如ktv,酒吧等娛樂場所,又比如商店,小攤小販之類,一批批的學生入校,又畢業(yè),使得這一塊的村民也都發(fā)家致富。
因爲習慣和觀念改變的原因,這一帶鮮少有高樓大廈,城市裡司空見慣的十幾層住宅樓,在這兒一棟也見不到。倒是二層小洋樓,仿四合院,歐式莊園建築等等,形形色色,遍地開花。
因爲還沒有開學,四處都有混混模樣的學生滿街溜達,常常有因爲一句口角而大動干戈的,奇怪的是,不良們從來不和村民幹架,大家相處得非常融洽。據(jù)說,這也是黑鴨學院的一條不成文規(guī)矩:禮貌友好,善待周邊的居民。
陳小樂等人溜達了一個多小時,四處轉悠著看,終於在劉家村附近尋到了一個理想的住處,是一座雙層的小洋樓,建築風格土香土色,一樓八個房間,二樓六個房間,通雙氣,廚房,浴室,儲藏室,停車位一應俱全。雖然離著豪華的標準差了十萬八千里,卻是陳小樂他們目前最適宜的住宅了。
就是這裡了!幾個人均從同伴眼中看到了滿意。
房東是一位中年大叔,鬍子拉碴,不修邊幅,腰裡彆著一把精緻的匕首,腳上穿著髒兮兮的塑料拖鞋。神情之猥瑣,相貌之不雅,與凌天嘯凌老頭堪稱匹敵。
見到房東大叔時,他正坐在地上給一條鬆獅狗餵食,白色的大褲衩上滿是污痕,好像剛纔地上打了十五六個滾一樣。
“租房子?”房東打量了幾人一眼,搖了搖頭:“抱歉,我這棟小樓不單間外租,要租就租全套?!?
“正合我意?!标愋氛f。
房東大叔的小眼睛在三人身上不停留的掃了一圈,淡淡的說:“租下整棟樓的話,一年的租金是二十萬,不賒賬,付款入住?!?
“二十萬?搶錢啊你!”江通的眼珠子立時瞪了起來。
“沒問題,二十萬就是二十萬?!边@個價位對於現(xiàn)在的陳小樂而言一點也不在意,不過就是一串數(shù)字罷了。缺錢了,就帶著雅雅到賭場走一遭,一個小時的功夫就能賺下一年的房租來。
房東大叔差異的望了他一眼:“你們幾個,怎麼看也不像是富二代的樣子?!?
“的確不是富二代,家裡都是普通百姓來著?!标愋仿柭柤纾骸安贿^,誰說的只有富二代纔有錢,我們可不是坐吃山空的敗家子。”
“總之,空口無憑,不可能因爲幾句話就和你簽訂租賃合同,先交一半的定金?!?
江通大怒:“這是誰家訂下的規(guī)矩!他媽的,居然敢看不起老子!”
房東大叔冷哼了一聲,自顧自的喂狗。
“交什麼一半。”陳小樂慢悠悠的說:“我現(xiàn)在去取錢,交三個月的全款租金?!?
常森嚇了一跳:“樂子,上哪去弄這麼多錢?!?
“隨便哪裡都弄得到?!彼俸僖恍Γx開了這裡,諸人迷惑的跟在他身後,一直走出五百多米,到了個僻靜的樹蔭下。陳小樂這才從儲物袋裡取出銀行卡,到附近的建設銀行取出了六十萬的現(xiàn)金。
看著箱子裡一疊疊嶄新的鈔票,常森嘴都歪了,哆哆嗦嗦的說:“樂子,發(fā)發(fā)發(fā)發(fā),發(fā)財了,不能忘了哥哥啊?!?
陳小樂把手搭在他肩膀上:“哪能呢,有酒同喝,有錢同花。”
“就等你這句話了?!崩删洳欢≡谒ü缮硝吡怂荒_,嚇得他蹦了起來:“什麼情況?”
只見常森,江通,郎君這三個極度無恥的傢伙,滿臉無恥異口同聲的說:“樂子發(fā)財了,晚上請客去嫖娼!”
“嫖你們老木啊?!?
“嫖娼!嫖娼!嫖娼……”
聲音越喊越響,行人無不惻目,無奈的陳小樂雙手捂耳,一路小跑。蒼天在上,日月爲鑑,老子實在是丟不起這個人啊。
五分鐘的時間,去而復返,房東劉太看著皮箱裡一沓沓的嶄新聯(lián)號鈔票,兩眼髮指,木然說:“你們幾個,該不會是把銀行搶了吧?”
陳小樂憤然喝道:“哪來這麼多廢話,我臉上天生寫著窮酸倆字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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