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程水馨的性格來說,她很少對人解釋什么。
這次花了這么久向蘇亦凡解釋,對她來說已經是人生中難得的一次退讓。
為什么會別扭,為什么總會覺得不安全,為什么害怕改變,甚至為什么會是一副工作至上的模樣。程水馨只是稍加解釋,對她而言已經算是難得的突破了。
這樣的程水馨讓蘇亦凡覺得心中微漲,他很難想象這樣的女孩將來有一天離開自己身邊,把自己柔軟歡樂堅強可愛的一面面盡情展示給別人。
蘇亦凡覺得自己應該做點什么。
看著程水馨的手正在下意識地撥弄還沒點燃的藝術蠟燭,蘇亦凡伸出手,在空中與程水馨的手指相會。
兩人已經無數次手牽手,手挽手,甚至肩并肩。這一次由蘇亦凡主動伸出手,程水馨的指尖仍是忍不住顫了一顫。
蘇亦凡沒有說什么,只是抓住程水馨的手,沒有松開。
程水馨也沒掙扎。
隔著一張小小餐桌,兩個人的目光相會,程水馨從少年的目光中看到了不同尋常的堅定。
這樣的目光真讓人安心。
兩人的手相握了至少幾分鐘,蘇亦凡才緩緩松開。
“我送你回家。”
程水馨低頭看了一眼一口未喝的咖啡,抬起頭,笑容甜美。
“好。”
…………
周日照例是觀摩蘇亦凡受苦受難日,這一次楊冰冰和蘇小輕被要求只能遠觀,不能過來問候。雖然不太明白歐拉為什么會做出這種要求,楊冰冰還是很乖地跟在蘇小輕身邊,兩個人開了ebay在看關于這屆巴菲特午餐的拍賣情況。
能過參與競拍巴菲特午餐的人肯定都不是無名小卒,主要集中在金融領域。不管是投行老板,股票經紀人還是一些急于得到社會承認的創業者,都拿出了架勢準備為老爺子的午餐抬抬價。
事實上整個競拍過程的最后二十分鐘是最慘烈的,也就是截止前一個小時,幾乎所有真正志在必得的競拍者都會給出自己心目中的最終價。巴菲特午餐的天價也就在這一瞬間被決定。
楊冰冰看著關于歷屆巴菲特午餐的介紹,感慨道:“名聲真的是財富啊。”
蘇小輕笑道:“到了他這個程度,說財富都得按gdp算了。記得有一張他和蓋茨還有索羅斯打牌的照片,很多人戲稱說籌碼應該是美國1%的gdp。其實嚴格來說,就算真的沒有人打算競拍這頓午餐,他的那些好友也不會讓午餐流拍。”
楊冰冰有些苦惱地若有所思:“所以真正決定一定程度經濟走勢的只是一些圈子的共識?”
“差不多。”蘇小輕笑道,“身為楊家的繼承人,你必須清楚這一點。經濟學家的理論都是沒錯的,但可以毀滅那些理論的強大財富,在這個世界上比比皆是。”
這話很現實也很殘酷,楊冰冰無奈地點點頭:“其實我知道……我就是覺得,真正的大形勢是沒辦法阻擋的。”
“那肯定。”蘇小輕說,“但在一定范圍內的財富游戲足以創造或是毀滅點什么。這才是現在主要的財富運作模式。”
“創新并不一定能成功,但財富流通和轉移的老辦法一定有效,是這樣嗎?”
蘇小輕贊賞地看著楊冰冰道:“我覺得你還是比較適合掌舵楊家。”
楊冰冰搖頭:“我討厭勾心斗角。”
“我也討厭。”蘇小輕拍拍少女的肩膀,“可現實太殘酷,想要留住溫暖,你總得去面對點什么。”
這邊蘇小輕在給楊冰冰上課,那邊歐拉已經對水下運動量增加了近一倍的蘇亦凡厲聲說道:“從今天開始,你的肌肉按摩由我負責。”
蘇亦凡正在心里遐想一會楊冰冰是不是又要給自己隔著大毛巾踩背呢,聽到歐拉的話嚇了一哆嗦,忍不住問道:“為什么啊?”
“沒有為什么。”歐拉這段時間的心情好像一直不太好,態度很兇,“你現在需要的不是恢復按摩,是強化按摩。”
“那是什么……”蘇亦凡還想問更多,瞥見目露兇光的歐拉,覺得自己還是閉嘴比較好。
這邊楊冰冰跟著蘇小輕聊各種美國公司的話題,蘇亦凡已經在歐拉的目光逼迫下做完了第一階段的鍛煉。
上岸后的蘇亦凡披著毛巾跟歐拉進了更衣室,引得遠處的楊冰冰頻頻望向那邊。
“放心吧,不會有事。”蘇小輕含笑看著楊冰冰,這小姑娘對蘇亦凡的緊張程度快趕上自己了,“蘇亦凡現在的鍛煉效果已經快到頭了,需要通過一些別的方式促進一下。”
楊冰冰聽了依然擔心:“不會有問題吧?”
蘇小輕笑道:“有我把關,你相信會有問題嗎?”
楊冰冰不好意思地低下頭:“輕姐,我不是懷疑你……”
無論是楊冰冰還是程水馨,兩人平時都算是強氣型的少女,偏偏在面對蘇小輕的時候就感覺自己好像自動氣勢弱了幾個層級,總覺得自己弱弱的。這種天然的差距讓兩個女孩對蘇小輕一直存有一種本能的敬畏,她們實在是看不透這個強大又神秘的姐姐。
“你關心蘇亦凡我只會高興啊。”蘇小輕笑著安慰小姑娘說,“你放心吧,有分寸。”
對蘇小輕,連楊冰冰都有一種盲目的信心,當下也不再說什么,繼續跟蘇小輕探討美國的一些大公司病。
幾乎是被歐拉拖死狗一樣拽進更衣室的蘇亦凡還沒機會問一句弱而娘炮的“你想怎樣”,已經被歐拉一腳踹翻在膠墊上。
“趴好。”
蘇亦凡只能老實撅腚趴著,心中忐忑,又不敢回頭。
歐拉從旁邊的柜子上取了一瓶什么東西,擰開旋蓋,將其中的液體倒在蘇亦凡身上。
蘇亦凡感覺到自己背部被一陣溫潤的東西覆蓋,那些液體粘稠而清涼,既不像按摩油,也不像蘇亦凡所知道的其他什么東西。
歐拉倒了一些后,彎腰俯身,雙手按在蘇亦凡的背脊上。
今天歐拉依然穿了很火爆的緊身運動衣,一彎腰就露出自己的深深事業線,天塹一樣橫在蘇亦凡腦后。可惜蘇亦凡不能回頭,無緣目睹這一偉大景致。
就算這樣,歐拉的雙手按在蘇亦凡皮膚上,沒有隔著毛巾直接的皮膚接觸,仍是讓少年渾身一哆嗦。
“不要亂動。”
警告了蘇亦凡一句之后,歐拉的雙手開始在蘇亦凡的后背上游走,力度居然非常輕柔,感覺就像在給小姑娘涂防曬油。
蘇亦凡頓時凌亂了,這是神馬情況?!
歐拉不解釋,蘇亦凡也不知道怎么開口發問。歐拉的雙手看似有力,實際上卻很柔軟,在蘇亦凡的皮膚上游蕩,帶來一層層不斷疊加的熱量,讓蘇亦凡有一種身體里某樣東西要被喚醒的沖動。
按摩的力量不輕不重,從脖子一直到雙腳,歐拉幾乎是沒有性別障礙地一路幫蘇亦凡把能照顧到的地方都照顧到了。
這和抱姑娘還有接吻都不一樣,實在是太刺激了。
蘇亦凡發現自己可恥地硬了。
蘇亦凡現在只穿了一條游泳褲,他都能感覺到自己被壓迫的小蘇亦凡有點蠢蠢欲動。這種春.情勃發般的按摩對一個剛邁入青春期的少年來說真是無與倫比的刺激,比什么愛情動作片和黃圖都給力一百倍。
好死不死地,歐拉已經站起來了,對著蘇亦凡說了兩個字。
“翻身。”
蘇亦凡一動不動趴在原地,心里開始狂想幾何公式和政治老師高談天朝優越性的場面,希望能讓小蘇軟化下去。
這種努力注定徒勞,歐拉又重復了一遍之后發現蘇亦凡居然還敢不動,雙手捏在他肩膀上,用力一抓,剛才還是溫柔無匹的雙手頓時成了鐵鉗,把蘇亦凡整個人烙餅一樣給翻過來了。
蘇亦凡驚叫一聲,像個被看到走光的小丫頭一樣雙手緊緊想要捂住重要部位,被歐拉在兩邊肩膀上輕輕一點,頓時雙臂無力,露出游泳褲下鼓鼓囊囊的一塊。
和蘇亦凡想象中不太一樣,看見他的丑態,歐拉沒表現出憤怒或厭惡,而是用藐視的目光看了蘇亦凡一眼,把那瓶油一樣的東西倒在蘇亦凡胸口。
女流氓會武術,誰也擋不住……蘇亦凡悲憤地想。
雖然感覺很屈辱,歐拉的按摩又恢復到了那種讓人酥酥麻麻的溫柔狀,蘇亦凡只能繼續咬牙切齒地忍受這溫柔的折磨。
這一次歐拉還是俯身幫蘇亦凡按摩,巨大的雙峰橫亙在蘇亦凡面前,讓人想不看都不行。
太刺激了……蘇亦凡默默無語地閉上雙眼,他覺得自己睜開眼睛就會忍不住看,看了就會激怒歐拉。
這個世界上如果還有一個人蘇亦凡不敢激怒的,恐怕就是歐拉了。
歐拉的按摩很周到,從脖子到胸口,再到雙臂和腰間,甚至大腿內側都有顧及。
小蘇亦凡更呈現出一副暴怒狀態,劍拔弩張地好像隨時能跳出泳褲束縛一樣。
歐拉對這一切視而不見,雙手揉夠了蘇亦凡的身體后,拍拍蘇亦凡腰間。
“轉過去。”
蘇亦凡這次沒用歐拉動手,老老實實翻身,還稍微蠕動了一下,讓自己下半身擺放位置稍微舒服一點。
看蘇亦凡窘迫又尷尬地迅速翻身,歐拉一直寫滿了不爽表情的臉上終于閃過一絲笑意。
“忍住。”
“什么……?”
蘇亦凡還沒來得及消化歐拉這句話的意思,歐拉已經一只手按在蘇亦凡的脊椎中央,一股強大的力量瞬間迸發,讓蘇亦凡覺得自己全身的骨骼仿佛都隨之一震。
無數細細密密的小陣痛從四周皮膚上滲出,匯聚成一股普通人幾乎無法承受的劇痛。
蘇亦凡終于明白歐拉讓自己忍住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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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幾個想看歐拉vs小蘇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