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弟!”
廖華強等人沒想到我出手如此迅猛,甚至他們還沒有能及時的做出反應,我已經用雷霆手段把廖華貴給踹翻了。
我不出手還好,一出手頓時捅了馬峰窩。廖華強和胡剛、劉永華已經黃欣都全部唰的站了起來,原本站在他們身后的那些手下也一下子沖上來,把我和李夢婷、謝天來十來個人團團的圍住了。甚至就連大門口外的那些小混混,聽到了動靜也紛紛沖進來問什么情況?
我今晚過來只帶了李夢婷、謝天來和五虎三將,我們全部人加起來才十一個人,而廖華強他們四個團社加起來的人足足有將近三百人。如果真的打起來,我們就算人人以一敵十也干不過對方。李夢婷和謝天來他們都忍不住有點緊張起來,緊緊的團結在我身邊,李夢婷還有點兒埋怨的小聲說:“你太沖動了!”
哨牙也有點害怕,問:“他們人好多,我們怎么辦?”
秦勇繃緊臉說:“等下保護瑜哥殺出去。”
廖華強這會兒剛剛讓手下扶起他二弟廖華貴,廖華貴胸口凹下去一塊,肋骨明顯斷了幾根。
廖華強驚怒交加的讓手下送弟弟去醫院,然后臉色鐵青的回頭瞪著我,咬牙切齒的說:“陳瑜,今天如果你能安然無恙的走出城隍廟的大門,我廖華強這三個字倒過來念!”
因為涂家父子曾經許諾,四個社團誰能殺掉我,涂家就扶持誰當下一任龍頭。胡剛、劉永華和黃欣三人間廖華強這會兒要撕破臉當眾對我出手,他們生怕廖華強干掉我,拔了頭籌當上龍頭,都紛紛的叫囔說為鐘建新報仇,然后準備幾百人對著我們一擁而上。
我身后這些都是身經百戰的兄弟姐妹,但是今晚畢竟人少,按照人數比例,我們一個人要打三十個,無論如何也是沒有任何勝算的。我臉上還能保持冷靜,但內心其實是非常緊張焦急的,眼角不由的瞄向門外。
就在廖華強他們正準備不顧一切準備動手的時候,外面忽然傳來了嗡嗡嗡的警笛聲,我聽到這聲音終于暗暗松了口氣。在廖華強等人驚疑不定的目光中,穿著警服的秦箐已經帶著一幫警察從大門黑著一張臉進來:“搞什么,非法聚會?”
我見到秦箐出現的時候,眼睛里就多了一抹笑意,今晚四大社團表面上是要跟我談我廢了鐘建新那筆賬,其實我很清楚他們就是想干掉我,然后得到涂家父子的扶持,然后當上下一任龍頭老大。
我知道他們擺的這是鴻門宴,所以為了安全起見,我出發的時候給秦箐發了一條信息,讓她半個小時之后帶人來舊城隍廟救我。
秦箐
對我這個渣男是沒有多少好感的,上次我求她幫我查指紋的時候,她都是很不情愿。今晚我又叫她帶同事來救我,她當時恨恨的就臭罵了我一頓,說懶得管我的死活。我就嬉皮笑臉的對她說如果她今晚不來幫我,那我就打電話告訴她爸媽,說我不是她的男票,之前的事情都是演戲哄騙他們兩老的。
秦箐沒想到我居然敢威脅她,氣得破口大罵,又罵我是渣男,又罵我卑鄙無恥,不過她還是很害怕她爸媽整天給她安排相親的,所以最后還是很不甘心的黑著一張臉帶著一幫警察來救我了。
廖華強沒想到大晚上居然會有這么多警察來舊城隍廟,不過他看見秦箐他們出現的剎那,就知道今晚是沒法對我動手了,這會兒恨恨的瞪了我一眼,壓低聲音說:“小崽子,今晚算你運氣好,下次你就沒這么好運了。”
我呵呵的笑了笑:“我運氣一向不錯,拜拜,強華廖。”
強華廖?廖華強?
周圍的人忍不住想起廖華強剛才說,如果我安然無恙從這里走出去他名字就倒過來念,眾人目光怪異的望著廖華強,廖華強臉皮火辣辣的,又氣又惱,但是偏偏沒法發作。
這種運籌帷幄,局勢完全掌控在我預料之中的感覺讓我得意極了,正帶著謝天來和李夢婷等人準備離開,但是忽然一個矯健的倩影一下躥過來,伸手就揪著我的衣領,冷喝道:“看你長得賊眉鼠眼的,一看就知道不是好東西,身份證拿出來,趴在墻上。我現在要控告你非法聚會,還要檢查你身上有沒有攜帶違禁物品?”
我他媽的嘚瑟不到三秒鐘,就被秦箐摁在了墻壁上,原來她一幫手下正在給小混混們一一檢查身份證呢,有些有案子在身的小混混當場被抓走了。
我回頭瞄了一眼秦勇他們一幫人也被幾個警察帶到一邊盤問不休,就忍不住的對秦箐說:“秦箐,別鬧了。”
“秦箐是你叫你嗎,我現在在上班,你最好給我老實點配合我工作,不然有你好受的!”
秦箐這臭娘們說著,伸手就在我后腦勺上拍了一巴掌,氣得我臉都綠了,她分明是公報私仇嘛!
我被她拍了一巴掌,氣得差點對她說你是更年期提前到來還是咋的,脾氣咋這么暴躁?
但是我望著她那張黑著的俏臉,還有她眼睛里的火氣,就知道她今晚被我威脅之后心里很不爽,如果我再說什么話刺激她,保不準這母暴龍會發飆暴走的,所以話到嘴邊臨時改口,故意甜甜的喊了聲:“箐姐姐!”
秦箐聞言美眸睜大,她本意是讓我叫她秦警官的,但是沒想到我這么無恥,居然連
箐姐姐這么肉麻的稱呼都能喊出來。她頓時忍不住感到一陣惡寒,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原本將我摁在墻壁上的手也趕緊的縮回去:“陳瑜,你再叫得這么惡心,信不信我撕爛你的嘴?”
嘿嘿,沒想到風風火火的秦大美女警官居然害怕肉麻的稱呼,這讓我覺得很好笑,但有點怕她惱羞成怒,只能強忍著,然后小聲的對她說:“秦箐,今晚算我又欠你一個人情,裝下樣子差不多了,就放我們走吧。”
其實秦箐也是真想把我們全部逮回去,這么多人都抓回去,錄口供也夠他們忙碌半宿,所以最后裝模作樣了一番之后,就放了我們走。
我們一幫人從城隍廟出來,正準備開車離開,警察這時候也收隊了,秦箐這會兒追出來喊住我說:“陳瑜你等一下,我有點事情想跟你談談。”
我聞言愣了下,就讓李夢婷等人先回去,然后我上了秦箐那輛白色卡羅拉,然后問她:“什么事情?”
秦箐一邊開車離開城中村,一邊說:“你去弄了盧曦的DNA沒有?”
“還沒有”我狐疑的望著她說:“你怎么好像對這事情很關心?”
秦箐不答反問:“我好奇你為什么請我幫忙查指紋和查唾液NDA的那支短笛的主人?”
“你問這個做什么?”
“好奇”秦箐猶豫了一下又補充了一句:“其實主要是你要查的那個人可能是盧曦,兩年前盧曦涉嫌一樁殺人案。被害者許樹仁是白金漢爵俱樂部的一名會員,也是麗海市本地一名富商。據說盧曦在一個商業晚會上用短笛即興吹奏了一曲,許樹仁當場死亡,胸口多了一個血淋淋的傷口,法醫也鑒定不成是什么兇器造成的。但是根據一個現場證人說盧曦吹笛子的時候,一只猙獰的蟲子從許樹仁胸口破體而出,然后許樹仁當場死亡。”
秦箐頓了頓又說:“我當時剛剛入職,負責的第一個案子就是這個案子。因為盧曦跟許樹仁有仇,有小道消息傳言盧曦用苗疆的毒盅殺死了許樹仁,不過這聽起來太不合科學邏輯,后來因為證據不足,我沒有能把盧曦定罪。所以我見你查笛子的主人,而且跟盧曦還扯上關系,我就忍不住想起那個懸案來,所以我很想知道你到底為什么查笛子的主人?還有這個盧曦到底是不是你要查的人,他是不是真的懂得養盅之術,能用盅沖謀殺?”
我聽得直皺眉,原本秦箐說盧曦有68%幾率是笛子的主人,我覺得他是殺死我媽媽簫媚的兇手可能性不是很大。但是現在聽了秦箐說他以前就跟笛子、盅蟲扯上關系,我頓時覺得這個盧曦的嫌疑無限的擴大起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