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老鼠蟑螂鬼嚎大概就眼前的狀況。
宋煙內(nèi)牛滿面的看著牢里的設(shè)施,頓時有點怕。
她從小就沒有吃過什么苦。
這下可是徹底淪落了。
宋煙嘟著一張嘴,很想動用陰陽術(shù)改變一下,但想起父親說過不可以隨便動用術(shù)法的教育,還是忍了。
“宋煙——有人來看你了。”鐵門打開了。
宋煙以為的柳星回來了,沒有想到卻不是。
“你是誰。”宋煙看著眼前的人,有些警惕,不認識的人。
“升堂——威武——”柳星被通知的時候,此時跪在地上,真的有點不爽,可是無論如何所謂識時務(wù)者為俊杰,只好照做了。
看著這堂上的架勢有點像包青天里演的。
不過下一刻柳星就失望了。
坐在高高案臺上人不是英俊包大人,而是肥豬一名。
只見他瞇著小小的眼睛掃了柳星一眼,色迷迷的,讓柳星雷了個夠嗆。
“來啊,把犯人和證人帶上堂來。”看起來不怎么樣,但是明顯眼前這個京都府尹還是有兩把刷子,至少說這句話,說的順溜,而帶著點威嚴。
宋煙被帶上來了,卻是嚇了柳星一跳。
這是怎么了,連看自己都不看自己一眼,呆滯。
柳星心里大急。“宋煙,宋煙——”于是喊了起來。
“肅靜——”誰知道那死胖子卻拍著板子跟她作對。
過了一會那所謂的證人被帶了上來。
柳星看了看,很平凡,國字臉,扔在大街上也認不出來的那種。
接下來就朝著柳星無法理解的地方發(fā)展。
宋煙酒像的呆了一樣居然承認罪行了?
“怎么可能?”柳星喃喃自語看著宋煙被拖走。
“柳星你做偽證,來啊,壓進大牢,關(guān)她三個月。”那肥豬這樣說道。
柳星震驚了。
“你憑什么抓我,你……”柳星大叫道,她想罵人來著,可是話到嘴邊還是停住了,現(xiàn)在得罪這只豬不是一件好事。
不過好在她也來不及多說什么,就被官差拉了出去。
而宋煙卻被判了秋后處斬。
柳星怎么也想不明白,宋煙在堂上為什么會那樣,唯一的可能就是宋煙可能出事了,心下當時就急了。
“怎么辦啊?”柳星一時之間急的想哭,再次發(fā)現(xiàn)自己卻是無能為力:“不知道淡水回來了沒有。”
淡水沒有想到九尾狐居然會來這一招。
所以回來的也不早,等他回到煙星閣的時候,看到只是一群雜鬼,柳星和宋煙,還有那個皇甫英都不在。
“怎么回事?”淡水進了屋。
還好餓死鬼他們在,根據(jù)他們的說法才了解柳星的情況,而皇甫英卻被一個很厲害的鬼給抓走了。
“看來鬼界終于行動了。”淡水喃喃道。
淡水去了官府打聽了下情況。
然后就是在柳星眼前發(fā)生的情況。
就在柳星快要急的發(fā)瘋,要放棄的時候,發(fā)現(xiàn)淡水居然出現(xiàn)她的牢房里。
“淡水?”柳星想要尖叫,但自制力還好狗強,還是忍住了,小聲道。
“恩,你沒事吧。”淡水看著柳星亂糟糟的頭發(fā),一副狼狽的樣子,有些心疼。
“我沒事啊,有事的小煙,她不知道怎么了,一副呆滯的樣子,居然承認了是郭家血案的兇手,我懷疑是那個九尾狐搞得鬼,淡水,你能不能救救她。”柳星一把抓住淡水的手,著急道。
“我知道了,可能被控制神智了,我沒有想到妖族已經(jīng)將勢力伸到官府之中了,小煙太弱了,但我?guī)筒涣怂!钡鲋亲拢缓蟮馈?
“怎么會,你很厲害的,為什么不能?”柳星都不敢相信淡水的話,他怎么會拒絕呢?
“星兒,不是你想的那樣,只是你要知道我是海界的人,不能管人間的事。”淡水也很為難。
“為什么這么說,那那個九尾就能管嗎?”柳星明顯不相信,急的眼淚在眼睛里打轉(zhuǎn)。宋煙是她來到這個世界的第一個朋友,她真的不要她出事。
“好了,不要鬧別扭,你們的事我會想辦法的,九尾那邊囂張不了多久的,那邊的事的已經(jīng)處理好了,這件事我雖然不能直接插手,但白發(fā)那邊或許能幫的上忙的。”淡水不知道為什么看著柳星眼眶里的眼淚,心中一陣發(fā)堵,于是連忙安慰道。
“但是小煙說觀星樓在隱蔽狀態(tài),不會出世的啊?”柳星顯然急的宋煙的話,否則她相信以宋煙的身份,白發(fā)就算再無情也不會不管的吧。
“雖然封閉了,但我還是能找得到他的,你放心。”淡水道:“你先在這里再委屈一些日子,我很快來接你。”
“你快去吧,我真怕小煙出了什么事。”柳星擔心道。她相信淡水一定能辦到的,不知道為什么,就是這樣完全的信任。
“我知道了。”
觀星閣。
觀星閣的確是隱蔽了。
不過倒不是說不存在了,只是看不見摸不著了而已。
若是有有心人的帶領(lǐng)還是能夠進入觀星閣的。
而淡水明顯就是一個明白這個方面的人之一。
“淡水,你來了?”白發(fā)此時是一頭雪發(fā),他站在高臺上來著青衣碧發(fā)的淡水向他走來,冷漠的聲音里,是淡漠也是了解。
“你知道了。”淡水對著白發(fā)點點頭,然后站在他身旁。
這里是觀星塔的最高層。
除了觀星樓主之外,誰也不能進入,而淡水卻是個例外,他學的自然之法,氣定神閑,萬法自然,就和一根草,一棵樹的氣息一樣,所以禁制在他身上并不起作用。
“我當然知道,我現(xiàn)在是觀星樓主,天下事盡在眼中。”雪發(fā)飛舞,如同冰絲,笑容后已經(jīng)在他的臉上失去了,有的只是如同那冰山般的冷顏。白發(fā)想起那天喝了藥之后一日白頭,想起師父是不是早就知道這個結(jié)局,所以才給自己起名為白發(fā)。
“那么你打算幫忙嗎?”淡水問道。
“我不能插手,但有人能插手。”
“誰?”
“宋煙,其實是當代女皇和師父的女兒。”白發(fā)淡淡道。
“這倒是在意料之外,怪不得宋青云會在皇宮三十幾年。”淡水微微笑道。
“我已經(jīng)派人給女皇傳遞消息,應(yīng)該會很快有結(jié)果。”白發(fā)道。
“在這個位置,果然很有一種天下事盡握手中感覺。”淡水抬眼看天,星色明亮。
“是。如你所言。”白發(fā)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