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我需要錢,所以我和苗苗可謂是一拍即合,我們決定一起上演一出好戲。
孔祥生這個王八蛋,不但騙了苗苗姐,連帶我也跟著吃了不少苦。
幸好最終順利的渡過了難關(guān),也除掉了隱藏著的怪物,否則,這個世界還不知道會被鬧成什麼樣子。
上午十點整,我扶著走路不太方便的苗苗,帶上白沐,三個人殺氣騰騰的闖進了孔祥生的辦公室。
我知道孔祥生肯定不願意見苗苗,但是此刻他卻是不得不見,因爲我們提供了一個可以逆轉(zhuǎn)他祖墳風(fēng)水的辦法。
孔祥生再次見到苗苗,自然是一臉尷尬的表情,他或許不知道自己家祖墳下面到底有什麼鬼東西,但是他把苗苗騙下去肯定沒安什麼好心。
苗苗大搖大擺的坐在會客的沙發(fā)上,而我則是裝作高深莫測的模樣,白沐更是一本正經(jīng)的冒充苗苗的跟班。
“孔老闆,沒想到吧,我竟然還能從那個井裡出來,這二十萬可真不好賺,差點連自己的小命都搭進去了?!?
孔祥生知道苗苗的意思,只見他很尷尬的答道:“王大師,真,真不管我的事,井蓋不是我合上去的,是,是一個侏儒醫(yī)生乾的?!?
咦,孔祥生倒是挺老實的,看來他早就知道井下有一個侏儒醫(yī)生了。
苗苗輕微的咳了兩聲,答道:“我不管是誰幹的,總之我差點就死在裡面,幸好我?guī)熋昧娫娂皶r趕到,否則,我只怕是回不來了?!?
我知道此時該輪到我出場了:“孔老闆,明人不說暗話,你的本意是讓我?guī)熃闳タ纯茨阕鎵灥娘L(fēng)水,可是據(jù)我觀察,那片亂葬崗根本就不是什麼風(fēng)水聖地,按理說你們家應(yīng)該是連續(xù)倒黴十,七八世的格局,而實際上,你們家好像混的還挺不錯的,這就很不符合風(fēng)水學(xué)的原理了。”
孔老闆對風(fēng)水自然是一竅不通,只得疑惑的看著我道:“我,我不懂你的意思,既然風(fēng)水不好,爲什麼我們家還能發(fā)達幾十年,也只是最近纔開始走下坡路的。”
關(guān)於這件事,我和苗苗早就已經(jīng)研究過,歸根結(jié)底就是優(yōu)貴集團在背後搞鬼。
所謂的優(yōu)貴集團,就是以吉田家爲首的小鬼子的企業(yè),旗下大小產(chǎn)業(yè)數(shù)百家,遍佈我國境內(nèi)很多城市。
我們推測過,吉田家在二戰(zhàn)時,肯定是參與過帝國反攻計劃的,所以直到今天,吉田家依然沒有放棄亡我中華的野心,到處在尋找當年殘留下來的資料,而孔家的祖墳就是其中之一。
我呵呵的笑了兩聲,故弄玄虛的掐了幾下手指,答道:“你們家轉(zhuǎn)運,並不是風(fēng)水帶來的,而是背後有人在給你送錢,我問你,究竟你們家爲什麼會把祖墳的位置選在亂葬崗,應(yīng)該是有什麼人指點你的吧?!?
孔老闆聽到我的話,露出了沉思的神情,隨後說道:“我們家祖上是做地主的,當年被扣上了資本主義的帽子,家產(chǎn)全都充公了,哪有人會送錢給我們?!?
就在此時苗苗再一次發(fā)話道:“孔老闆,給你家送錢的貴人,我?guī)熋靡呀?jīng)查到了,就是昨晚去你家談收購事宜的吉田家的人?!?
提到昨晚發(fā)生的事,孔祥生的臉色瞬間就變得很難看,應(yīng)道:“你,你們怎麼知道吉田家的人要收購我們,這,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我看到時機也差不多了,接著說道:“哼,昨晚我?guī)熃悴铧c死在井下,我自然要弄明白事情的來龍去脈,我不僅查到吉田控股的優(yōu)貴集團要收購你們,他們還有一個附加條件,就是把你祖墳的那塊地一起給他們?!?
我頓了一頓,繼續(xù)說道:“孔老闆,你也是聰明人,否則,你也不會要求我?guī)熃愕骄旅嫒タ纯戳?你應(yīng)該早就發(fā)現(xiàn)了些端倪了吧?!?
孔祥生的臉色又是變了幾下,隨後深深的吐了一口氣,答道:“實不相瞞,我,我也是沒法子纔去找王大師的,其實我也懷疑過我們家的風(fēng)水問題,我總覺祖墳下面有什麼東西在,可是我爺爺曾經(jīng)交代過,無論如何都不能下去,否則,不僅我們家的風(fēng)水會逆轉(zhuǎn),而且還會死的很難看。”
我點了點頭道:“孔老闆,你繼續(xù)說,今天我們過來,一來是把這件事弄清楚,也好給我?guī)熃阋粋€交代,二來,就是來和孔老闆你做筆交易的。”
“柳大師,是不是真的能讓我轉(zhuǎn)運,最近公司的生意非常差,我估計是挺不了太久了?!?
我呵呵的笑道:“那是自然的,你的祖墳建在假的風(fēng)水局上,自然不會有效果,我會給你重新另選一處地方,保證你從此財源滾滾,不過呢,這個費用,我也不多收你的,只要十,”
我原本只打算要十萬,夠丁柳花看病就行,誰知道苗苗姐卻是搶先一步,開口道:“二十萬,孔老闆,重新選址,包你時來運轉(zhuǎn),只要二十萬?!?
苗苗姐獅子大開口,我本以爲孔祥生會猶豫一番,誰知道他一點還價的意思都沒有,而是連忙點頭道:“好,二十萬就二十萬,只要能讓我們家轉(zhuǎn)運,別說二十萬,就是一百萬也沒問題?!?
哎呀,早知道孔祥生這麼爽快,我就不報這麼低的價了。
雖然我完全不會什麼風(fēng)水之類的東西,可是我?guī)煵鍟?回頭讓他幫孔祥生隨便選個地址就行。
錢的事情是解決了,但是關(guān)於廢棄基地的事情還沒有完全弄清楚,我繼續(xù)詢問道:“孔老闆,你說你爺爺交代過,也就是說,這個祖墳的地址是你爺爺選的?!?
“對,大概是四十年前吧,改革開放沒多久,我們家原本挺沒落的,可是有一天我爺爺忽然說我們家要發(fā)達了,然後沒過多久之後我們家真的發(fā)了,祖墳也是在一年之後遷到五里坡去的。”
四十年前,事情絕對不會這麼巧,四十年前吉田一郎被派到天門市來,恐怕就是爲了尋找當年廢棄的基地。
很明顯,吉田一郎找到了基地,甚至還找到了依然活著的月島嵐。
可能是因爲實驗還沒有最終完成的原因,也可能吉田被月島嵐欺騙了,所以他自願留了下來協(xié)助月島嵐,這一待就待了四十年。
四十年間,吉田一郎肯定不會一直待在下面,所以他經(jīng)常會和吉田家族的人聯(lián)繫,所有才有了孔家祖墳的事,爲的就是不讓任何人過來打擾。
這片郊區(qū)的荒地被孔家租了下來,至於孔家用來做什麼,政府是不會去管的,所以五里坡這個著名的亂葬崗就存在了四十年。
我想了一想,答道:“孔老闆,五里坡的祖墳,你有沒有經(jīng)常去看看?”
“我爺爺交代過,如果沒有特殊的事情,一律不許過去,就連祭拜祖先,我們也是另外尋找一處地方,所以我以前一直都沒去過,現(xiàn)在輪到我當家做主了,而最近公司的生意不好,我才找了本地的活神仙去看了一下,發(fā)現(xiàn)那邊有一口奇怪的井,活神仙說井下可能有什麼邪物他對付不了,轉(zhuǎn)而向我推薦了南都的王大師?!?
通過孔老闆的答覆,我總算弄明白了一件事,孔老闆的爺爺肯定是知情人,他當年爲了金錢和吉田一郎合作,把這個地下基地的事給掩蓋了起來。
所有的一切都弄清楚了,當我準備回去的時候,苗苗又忽然開口道:“孔老闆,你是怎麼知道雷動的,你又是怎麼把他請過來的?!?
孔老闆倒也沒有隱瞞,而是答道:“王,王大師,那天井口被封閉之後,我預(yù)感到你可能要出事,所以我又騙活神仙說你需要幫手,活神仙就向我推薦了雷動師父,他原本是不肯過來的,不過當我提到南都的王苗苗大師也被困在井下,他忽然又同意過來了。”
孔老闆若無其事的說完這些話,而我則是看向了苗苗,我發(fā)現(xiàn)她的眼中似乎有一絲淚花。
我不知道苗苗一家和雷動之間發(fā)生了什麼事,但雷動畢竟是她的親外公,如今爲了救自己的外孫女,最終慘死在廢棄基地裡。
苗苗擦了擦眼角,沉聲道:“孔老闆,你的祖墳很快就要拆了,你應(yīng)該一會就會接到政府的電話,我?guī)熋眠@兩天就會爲你尋找一處新的地址,現(xiàn)在麻煩你兩件事,第一,告訴我去哪裡可以找到你說的活神仙,第二,把吉田家派來的人的聯(lián)繫方式給我。”
孔老闆沒有任何猶豫,很快就把聯(lián)繫方式交給了苗苗,隨後又開了一張二十萬的支票,親自塞到我的手中:“柳大師,我們孔家可全都靠你了,這些年我也做過不少好事,捐了不少善款,你可得拉我一把。”
我小心翼翼的把支票收了起來,做了一個OK的手勢,隨後跑到窗戶旁,給師伯胡峰打了一個電話。
“喂,師伯,我是詩詩。”
“詩詩呀,怎麼樣,你還好吧,昨晚你問了我祖墳的事,我越想越不對勁,正在琢磨著要不要跟你說說呢?!?
我知道師伯是關(guān)心我的安危,心中自然十分的感動,答道:“沒事了,師伯,這快祖墳要遷走了,你過兩天能不能到天門市天都集團來一趟,重新幫孔老闆選一處風(fēng)水好的祖墳,報酬方面,我回頭給你打五萬,你看行不行?!?
“五,五萬,行,我明天就過來,詩詩,你現(xiàn)在可出息了,對了,有慕白的消息了沒。”
“暫時還沒有,師伯,我總覺得師父的死和師叔脫不開干係,否則,當時他憑什麼斬釘截鐵的告訴我說師父已經(jīng)死了。”
“這件事我也懷疑過,可是我沒有證據(jù),而且我也不是你丁師叔的對手,詩詩,凡事小心一點,千萬不要魯莽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