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搶了過來,笑著說:“我看著點啊,你們稍后。”我轉(zhuǎn)身離開。
我到了對面的一間中檔酒店里,開了包房,看著自己喜歡平時又沒怎么吃的,隨便點了九百多塊錢的菜,然后讓服務(wù)員去下單,這個時候張浩才和李若梅走了進來。兩個人談笑風(fēng)生,我完全就是個電燈泡。
張浩笑著開口:“李警官,我總覺得在下班的時候還叫你警官有些不好,我能叫你的名字么?”李若梅笑著說:“當(dāng)然可以,我可沒有要求你叫我警官哦。你就叫我若梅吧。當(dāng)然你剛才不是說你比我小一歲么,你可以叫我梅姐哦。”
我臉皮一抖,憋住了自己的笑,去看張浩。張浩卻面不改色。我以前和張浩討論過關(guān)于怎么和女生套近乎的方法,其中有一個禁忌點就是,不能讓女生覺得你們兩個不是一個輩分上的人。李若梅讓張浩叫自己姐,這不就是在扼殺他想要和李若梅成雙入對的夢想么。
張浩微微一笑,說:“叫姐姐也不是不可以,但是像若梅這么漂亮的人,青春靚麗,怎么能是姐姐呢,這不就把你叫老了么,還是叫若梅吧。呵呵。”我暗暗對張浩翹起了大拇指,表示我對他這種力挽狂瀾的贊譽。
李若梅笑了笑,服務(wù)員開始上菜了,一道又一道的菜開始往上上,我這個時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真的餓了,肚子咕嚕咕嚕的叫,也不管兩個人在說什么,自顧自吃起來。
張浩問道:“若梅,你晚上要是回去遲了,家里人不會生氣吧,你男朋友不會著急吧。”李若梅拿著筷子吃著面前的東西,隨口答道:“我剛才已經(jīng)給爸媽發(fā)了消息了,沒關(guān)系,男朋友么,我還沒有男朋友呢。”
我嘴里塞著吃的,看著張浩,這廝的眼睛明顯亮了一下。這是他追女生的慣用套路,先是旁敲側(cè)擊,看對方有沒有男朋友什么的,然后再制定策略,下一步,他估計要問李若梅喜歡什么樣子的男生了。
張浩給李若梅夾了一口菜,笑著說:“若梅這么漂亮迷人,怎么會沒有男朋友呢?是不是你的眼光太高了啊。來,給我說說,你喜歡哪一種類型的女生?我給你找一個合適的。”李若梅皺著眉頭想了想,說:“也還好啦,主要是沒有遇到一個合適的人。在大學(xué)的時候,一心想學(xué)習(xí),也沒有時間談戀愛,工作了之后,爸媽給介紹過幾個。不過,我都不怎么喜歡。這種事情,畢竟可遇不可求。你說是吧。”李若梅夾起一塊魚肉,送進嘴里。
我心中默念,這個時候要表示贊同。我低著頭吃東西,聽到張浩大叫一聲:“說得好!我就是這么覺得的。正因為這個原因,我也從來沒有遇到一個喜歡的人。”
“咳咳咳”聽到這句話的時候,我忍不住咳嗽起來,兩個人都看著我。我連連擺手,笑著說:“不好意思,我剛才吃東西卡住了,你們繼續(xù),你們繼續(xù)。”張浩瞪了我一眼,繼續(xù)開口道:“那,若梅,你喜歡什么樣子的男生?”
李若梅想了想,笑道:“首先一點,必須要孝順。”我心里暗道:“你還真的可以找張浩,他相當(dāng)孝順,不對,他對他爸,早就超出了孝順的范疇,根本就是完全服從。”張浩笑著說:“當(dāng)然,找男人嘛,肯定要找這種對老人好的,一看就善良。就像我一樣。”
這才多長時間,他就開始裝扮婦女之友了。這也是他追女的手段之一。
李若梅繼續(xù)道:“然后呢,就沒有什么具體的要求,只要看得順眼就好了,不一定要有錢,但一定要有上進心。說實話,我特別討厭那些富二代和暴發(fā)戶,比如剛才訛?zāi)沐X的人,一看就是暴發(fā)戶,這也是我要幫你們的原因之一。對了,你的車子是什么牌子的?修好了么?”
我看著張浩,張浩一臉正經(jīng)的說:“桑塔納三千。還沒修好呢。”
這不是在侮辱桑塔納么,你讓桑塔納情何以堪?難道桑塔納就不如豐田?我看你不如直接說你的車子是鳳凰牌自行車算了。
張浩開口說:“我和林白其實都是打工的,每天朝九晚五的,就是為了自己的夢想,在奮斗。”這句話的后半部分倒是真的,我的確是在奮斗的,你張浩,唉,算了,追女生的話,哪里能夠當(dāng)真。
李若梅笑著說:“是這樣子啊,我就喜歡你們這種知道奮斗的男生,可比那些富二代什么的有擔(dān)當(dāng)多了。”張浩呵呵直笑,這句話順便鼓勵了我,我也抬頭附和著笑。李若梅看著我,說:“沒想到今天下午我還想賣個關(guān)子的,這么快就見到你了。這讓我有些懷疑你們請我吃飯的目的哦。”
張浩愣了愣,不明所以。我開口問道:“李小姐,你能告訴我白曉琪和你說過些什么么?關(guān)于我的。”
李若梅笑著說:“我當(dāng)初就說,你是為了追曉琪才來找我的,你還不承認。嘿嘿,讓我知道了吧。其實曉琪也沒有和我明說,她只是說,又遇到了你,感覺和之前不一樣了,而且,她說,以后要和你們公司多合作了,以后還會再見到你。”
我聽到這里,眉頭微微皺起,張浩笑道:“怎么回事,讓我推測一下,小白,你談戀愛了?”李若梅笑著說:“虧你還是他的好兄弟,怎么連他有沒有在談戀愛都不知道?”
張浩說道:“沒辦法,我們兩個人光棍的時間很久了,我連自己都沒有找到呢,怎么去關(guān)心他?不如,若梅你給我介紹一個?”
李若梅笑著說:“好啊,那你喜歡什么樣子的?”
張浩見到機會,直接開口:“我覺得,像若梅這種的就挺適合我的。”這句話說的很明顯,我瞧瞧抬起頭去看李若梅,她只是面帶笑容,卻沒有說話。張浩見對方似乎沒有說什么的想法,立馬見好就收,說:“如果有的話,若梅一定要介紹給我哦。來,再吃點。”
李若梅笑著,忽的又說道:“對了,我又想起來了,曉琪還說過,她和你打過一晚的電話,她說你說話很幽默哦。”
我的心中已經(jīng)明朗。白曉琪的確對我有好感,還不是喜愛,只是一種朦朦朧朧的感覺,她自己都不知道對我是一種怎么樣的情感。我再想起今天上午的時候,她看到我手機里洛水的備注,緊接著就面色發(fā)沉,有些生氣。
哦,白曉琪,這個富家女,她的確對我有好感。
說實話,我的確有些沾沾自喜,自己是什么樣的水平自己知道,有這么一個白富美喜歡我,當(dāng)然會滿足我的虛榮心。而且,從長相來說,她這么一個美女,我當(dāng)然喜歡。
要是以前,她對我有好感,我一定會裝一會兒13,然后立馬同意,從此成為白富美的小白臉。但是,現(xiàn)在不一樣了,我有喜歡的人,洛水。我想要追求她。洛水也是白富美,可她和白曉琪的不同,就在于,額,沒什么不同,我就喜歡洛水。
這頓飯是在我的沉思,張浩與李若梅的愉快談?wù)撝卸冗^的,離開的時候,我本來是要去開車的,張浩將我推到一邊說:“開什么車?你聽不見么,我家若梅不喜歡有錢人。我送她回去,你轉(zhuǎn)個彎再開車走。”
你家若梅?我飛起一腳,直接踹向他,低聲叫道:“滾你丫的蛋,她早就知道我有車子了。去送吧,趕快消失在哥眼前!”張浩笑呵呵的去執(zhí)行他有女人沒兄弟的義務(wù)去了。
我開著車回家,手機震動,洛水打來問我事情怎么樣。我說沒事。洛水在電話里沉默了一會兒,說:“小白,這個周末我們?nèi)ヅ郎桨伞!?
我笑著說:“好啊,不只是爬山,就是斗地主,拖拉機,升級什么的我都會,麻將牌九我也很擅長。你組織一下,我來。”
洛水呸了我一口,說:“我說的是爬山!爬山!去爬佘山。”
洛水在電話里說:“我從美國回來,很多地方都沒有去過啊。這個周末正好沒有事情,你陪我去玩兒好不好?”
對于美女的要求我一向不會拒絕,尤其是我喜歡的女孩子。
我口若懸河又和洛水介紹佘山的由來和美景,將她說的更加神往心馳。掛了電話之后,我一路開車回家。
這個星期的工作簡單而乏味,為了要在月末提前十天將稿子準(zhǔn)備好給出版部門,我們編輯部這幾天都是加班幾點,但是工作又比較單一,就是審查王林給發(fā)過來的稿子。這部分稿子很重要,所以要審核很多次。
我突然想起來,之前談合作的時候,洛水曾經(jīng)答應(yīng)要多出十萬塊錢,用來請另一位不亞于王林的學(xué)者來給書寫序言和其他的一些東西。這個稿子到現(xiàn)在還沒給發(fā)過來。這是怎么回事?我想了想,決定還是去問一下。
我從辦公桌前站起來,看到王鵬正在那里眉頭緊鎖看著電腦。我想了要去佘山玩么?我有些詫異,洛水為什么會突然想要去佘山?我想了想,笑道:“怎么突然想起佘山了?怎么,最近想要養(yǎng)一條蛇?”
此佘非彼蛇,但也不能說一點聯(lián)系也沒有。關(guān)于上海佘山的來源,有這么一種神話傳說。據(jù)說神話時期上海是沒有一片土地的,王母斬蛇降下土地,降下的土地就成了佘山。佘山在上海松江區(qū),海拔不到一百米,但是那里是很著名的風(fēng)景區(qū),還有森林公園等游玩的地方,所以已經(jīng)成為來上海旅游的人必去的景點之一。
我以前念大學(xué)的時候去過幾次,每次去都是和張浩還有其他朋友,畢業(yè)后就再也沒有去過。
想,還是自己走去了洛水的辦公室。
洛水正在辦公室看東西,我進來的時候,她對著我笑了笑。我說:“洛水,之前不是說過還要請學(xué)者寫我們圖書的序言和插話之類的么,到現(xiàn)在都還沒有發(fā)過來,這樣下去會影響了我們出版的進度的。”
洛水笑道:“難道你還沒有看出來我的用意嗎?我當(dāng)初之所以想要多支付十萬塊錢,讓他們請另一位和王林齊名的學(xué)者,并不是為了讓他來寫序言,只是想用這錢把這個學(xué)者控制住。快動用你的大腦,想想怎么回事?”
我想了想,頓時豁然開朗。天啟教育在國考這一方面的專家學(xué)者,不過就那么幾個人罷了,我們霸占了一個王林,其他的文化出版公司很有可能把其他的學(xué)者拉過去。洛水表面上用十萬塊錢去買一個學(xué)者來寫序言什么的,但是最后的條件是寫的時間任由我們來定。學(xué)者既然答應(yīng)了,就得時刻等著我們的命令來給我們寫,就無法再去給別的公司服務(w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