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穗’和‘黑魚’,一個在快速的穿梭,一個在一蹦一跳碾壓著兵馬俑,這些兵馬俑在兩隻怪物的面前沒有多少抵抗力,均是爆裂開。但就是這樣兵馬俑也沒有落下風,數(shù)量太多,兩隻怪物根本殺不過來,一眼望不到頭的兵馬俑洶涌而來,似乎憑著自己的本能,或者說憑著設(shè)計機關(guān)之人所想的招式來進行攻擊,一開始兩隻怪物的確一往直前,但是兵馬俑畢竟是死物,根本就不知道疲倦,所以攻勢絲毫不減。逐漸的兩隻怪物身上的光芒有些暗淡,速度和威力也有所下降,與之相反的是兵馬俑卻還是如波濤洶涌的海浪一般一波一波堆積上來。
楚飛天見了,皺著眉頭說道,“血門主,兩隻寶貝的確厲害,如果眼前的是活人或許能夠越戰(zhàn)越強,但是兵馬俑是死的,只不過是被機關(guān)操控的,沒有痛感,不知道害怕,這樣下去不是辦法,按照之前經(jīng)歷來看,前方肯定還有和現(xiàn)在一樣的兵馬俑,我想這其中肯定存在了什麼規(guī)律。”
饕餮想了想說道,“既然是機關(guān)那就肯定有操控兵馬俑的機構(gòu),只要我們找到機關(guān)的源頭並且破壞,我想這樣的話,源源不斷的兵馬俑不攻自破。”
血姬也是面露疑色,左右看了看,上下看了看,皺著眉頭說道,“這裡也沒有什麼東西像是控制兵馬俑的機關(guān),不如我們再到前方去看看,說不定機關(guān)在這裡空間的盡頭。”
楚飛天跳起來一眼望去,落地後神色無奈,“這裡一眼都看不到邊,還不知道有多遠,秦始皇陵簡直就是一個地下城市,我們要走到這裡的盡頭,恐怕有點難!”
血姬說道,“現(xiàn)在也沒有其他的辦法,老身在這裡也沒有看見什麼特殊的東西,我們只能去前方看看,相信順著這些鐵鏈一路查看下去,就肯定可以找到控制兵馬俑的機關(guān)。”
楚飛天低喝一聲,身體外冒出一層黑光,叫道,“銀錘太保!”
銀錘太保裴元慶再次出現(xiàn)在我們面前,楚飛天指著前方說道,“給我砸碎前方所有的兵馬俑。”
裴元慶低身恭敬說道,“是!”說罷舞動著雙錘猛的一跳,像是一顆隕石一般降落,地面一震塌陷下去,兵馬俑被砸碎三十之多,接著又將雙錘放置身體兩側(cè),身體旋轉(zhuǎn)起來,旋轉(zhuǎn)的速度越來越快,逐漸的生起狂風,兵馬俑被捲進去,雙錘砸在兵馬俑身上登時碎裂,接著裴元慶移動身體,雙錘像是兩座大山一般砸得兵馬俑亂飛,短短幾分鐘便有上百的兵馬俑被砸碎。
裴元慶這麼威猛,但是反觀楚飛天卻是面色蒼白半跪在地上,似乎裴元慶使出了剛纔的旋風招式讓他消耗頗多。
饕餮扶著楚飛天問道,“主上,你沒事吧?”
楚飛天大口喘氣,站起身說道,“我沒事,只是消耗有點大。”
饕餮說道,“主上很厲害了,之前只能召喚一次,時間也只是在兩分鐘,經(jīng)過主上的努力,現(xiàn)在能召喚好幾次,每次出現(xiàn)的時間也加強了幾倍。”
楚飛天笑道,“這都是我老爹的功勞,他找了很多的女子給我修煉陰陽和合術(shù),不然的話我也不可能短時間提升這麼多。不過銀錘太保的力量雖然強,但是消耗太大了,等這次回去我要更多的女子來修煉。”
血姬來到最後一個抱著盒子的人那裡,那人長相普通,身穿白色體恤,下身牛仔褲,身體不停的顫抖,褲襠處已潮溼。血姬笑著說道,“楚公子都這麼拼命了,那老身也不能藏著掖著了,這個盒子裡面的寶貝老身本來是打算留到最關(guān)鍵的時候再用,但是看現(xiàn)在這個情況,如果現(xiàn)在不用怕是不利於後面的行動,爲了保存體力老身只能使用了。不過,老身使用這個寶貝也非常心疼,等事情結(jié)束楚公子可要幫老身找尋陰年陰月陰時出生的人吶。”
楚飛天聽了神情忽然變得驚恐,身體哆嗦指著那盒子說道,“難道.....難道這就是......就是血門主引以爲傲的‘煞陰魔道’?”
血姬搖了搖頭說道,“那寶貝正在鬼毒門中修煉。”
楚飛天似乎很害怕‘煞陰魔道’拍了拍胸口說道,“那就好,那就好。”
血姬說道,“但是老身這個寶貝卻絲毫不遜色‘煞陰魔道’,這是老身採集天底下最奇異的材料,從中提取去了能爆炸的物質(zhì),再經(jīng)過七七四十九天的淬鍊讓這寶貝和爆炸的物質(zhì)融爲一體,我本來以爲這寶貝只是可以讓物體爆炸,但是製造出來我才發(fā)現(xiàn),原來這寶貝可以從身體裡面分泌出去爆炸的物質(zhì)從而爆炸,威力相當於我三成的功力,雖然聽起來沒有那麼厲害,但是她卻有一個特別可怕的作用。”
楚飛天面露好奇,問道,“還有什麼作用?難道比‘煞陰魔道’殺人的詭異還厲害嗎?”
血姬忽然望著我,眼眸中有著戲謔,“爆炸的物質(zhì)可以無限分泌,沒有極限,沒有終點,只要她還在,那麼就能讓一座城市毀滅,這個人想必張大公子很熟悉。”
我盯著那盒子,心裡有一股不妙的情緒滋生,我不知道這是爲什麼,聽到血姬說出我很熟悉的話語後,我便特別迫切的希望,血姬不要打開這個盒子,這種感覺從何而來我想不明白。
楚飛天咳嗽一聲,面色更加蒼白,看了看戰(zhàn)鬥的裴元慶催促道,“血門主你趕快吧,晚輩撐不住了。”
血姬點了點頭,打開盒子后里面的東西沒有像之前那些蟲子一樣吸取人類的身體,只見盒子裡面還有一個小盒子,這盒子通體黑色,雕刻著欖菊,上面散發(fā)著若有若無的黑光,盒子上面還有一張銀色的符籙緊緊的貼著,上面畫著的是鎮(zhèn)妖符,我不明白爲什麼要用鎮(zhèn)妖符,一般都是鎮(zhèn)魂,或者鎮(zhèn)魔,但是這個鎮(zhèn)妖,我卻是想不通。
血姬眼露幽光,雙手結(jié)印默唸咒語,隨即擡起右手輕輕撕開,銀色的符籙一揭開那黑色的氣體便洶涌而出,一瞬間半個墓室都被黑色的氣體包圍,盒子裡面一道黑光飛了出來,乍一看是一個人影,此人被黑色籠罩看不清面容,但可以看出來是一個女子,從她婀娜多姿的身材上來看應該是個姿色上佳的美人。
血姬雙手結(jié)印,在該女子的身上畫了幾畫,登時之間那女子像是睜開了眼睛一般,黑色的氣體內(nèi)浮現(xiàn)兩個像是燈籠般的眼睛閃閃發(fā)亮,半個墓室的黑色氣體逐漸凝聚出一個個和這女子一模一樣的影子,不過均是看不清楚面容。這些影子一出現(xiàn)便直接衝了上去,剛觸碰到兵馬俑便爆炸開來,衝擊波讓我們的身體向後仰去,塵土飛揚我不得不閉上眼睛,接著我又聽見‘砰砰砰’的聲音響起,一連響了十幾次才停止下來。
待塵土消散後我逐漸睜開眼,眼睛剛剛看清楚眼前的景物心臟就彷彿停止跳動一般,全身的血液都在逆流,我看著眼前黑色氣體消散露出容貌的女子眼角不知不覺留下眼淚,心中的悲意不可抑制,放聲大哭道,“小楠,小楠,爲什麼,爲什麼,對不起,是我對不起你,都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我邊哭喊邊用頭猛磕地面,額頭被鮮血覆蓋,鮮血順著額頭流了下來,滴到臉上讓我一張臉被鮮血掛滿。
血姬看著眼前被那影子炸得粉碎的兵馬俑忍不住笑道,“看,多麼厲害,多麼強大。一個影子或許只有老身三成的威力,那麼十個,五十個,一百個影子一起上呢?想象這樣的場景老身就激動的不行。”
我怒斥血姬,“你......你爲什麼要這樣做?你不是答應過我,等我找到金頭銀項就放了她們嗎?現(xiàn)在我們約定的時期也沒到,你怎麼能這麼對小楠!我老爸老媽他們呢?他們怎麼樣了?”
血姬滿不在乎,瞥了我一眼面帶譏諷說道,“他們?哈哈哈,你自己慢慢想吧。老身本來是和你說的一樣按照約定來,但是老身我逐漸有些等不起了,張浩你出去這麼長時間,根本就沒有認真爲老身找東西,再說了,老身本來就是利用你,讓你去打通36座真假墓罷了,老身於你之間所說的約定一直都存在,但是老身知道你根本沒有辦法得到金頭銀項,所以老身才提前按照約定來做的啊,這不是怪老身,要怪就怪你速度太蠢了,現(xiàn)在才明白過來老身是在騙你。”
我一想到其他人的下場頓時氣憤填膺,怒不可遏,胸口一疼,一大口鮮血吐了出來,額頭的青筋暴起,咬著牙說道,“血姬,你.....你不得好死!”
血姬哈哈大笑,“老身絕對不會死的,只要得到長生秘訣,只要長生,老身怎會死?”
楚飛天在一旁戲謔的看著我,眼裡的輕蔑已經(jīng)一覽無餘,“張浩啊,要怪就怪你自己是個廢物,你任何人都保護不了,現(xiàn)在卻想保護這麼多人,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饕餮一臉貪婪死死盯著我額頭的鮮血,忍了好幾次,看了看楚飛天終是不敢私自上前,嚥了咽口水說道,“主上說的是,做人要有一定的自知自明,這些人之所以會變成現(xiàn)在這樣,都是因爲你的不自量力,你就是個廢物,就是個垃圾。”
血姬陰笑著說道,“張浩,如果你不告訴我寶劍和吊墜的下落,像周小楠這樣的情況絕對不是最後一個,你難道還忘了楚公子手裡還有唐婉兒,言菲絮嗎?”
楚飛天也是哈哈一笑,說道,“說的就是啊,如果你現(xiàn)在就告訴我們寶劍和吊墜的下落本公子就放了她們,不然的話我要讓一百個精壯的男子狠狠折磨唐婉兒和言菲絮,特別是言菲絮,我聽說她是你的妹妹啊,哈哈,那我就讓一千個精壯的男子折磨她,讓她生不如死,痛不欲生,折磨的筋疲力盡後本公子還要讓她斷手斷腳,還要把她剁成肉醬喂狗,哈哈哈哈。”
我身上冥炎在這個時候突然出現(xiàn),冥炎徐徐上升像是發(fā)出無聲的咆哮,我整個人的氣質(zhì)在發(fā)生改變,心裡的悲傷和自責消失不見,換來的是無限的冷酷無情,以及冰冷,我的頭髮在一瞬間變成了一半紅一半白。我感覺到自己的身體正在被誰強行的霸佔,只是一瞬間我就丟失了自己對身體的控制權(quán),我瞬間明白過來,肯定是言一鳴在操控,剛這樣想著我便站起來身軀筆直,一股霸道王者之氣勢瀰漫開來,聲音透出極度的冷意和無限的滄桑,“你剛纔說,要對言菲絮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