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伶怒瞪呂少卿,“不會說話你就閉嘴,沒人當(dāng)你啞巴。”
她也不明白,時遼為什么會突然想著和計言切磋。
小老弟,你是沒見過他的可怕。
兩個回合,一劍便能砍了三個元嬰。
你連元嬰期都不是,去挑戰(zhàn)他,一根手指頭便能碾壓死你。
面對時遼的挑戰(zhàn),計言只是看了他一眼,便收回目光,毫無興趣,“你太弱了。”
時遼臉色更加通紅了,心里冒出一股怒氣。 .??.
我的年齡和你差不多,甚至還要大你一點。
你有實力,但也未必比我強多少。
時遼雖然平時沉穩(wěn)有禮,比他的姐姐靠譜多了。
但說到底,他也是年輕人,又是圣地長老的弟子。
身份地位擺在那兒。
被計言這樣一說,心里不服了。
他舉起長劍,遙指計言,“大人,來一戰(zhàn)吧。”
“我不信我會輸給你。”
“嗡!”
計言手中的無丘劍忽然嗡的一聲,脫離計言的手,直沖時遼而去。
如同一道白色的閃電從天而降,劃破空氣,帶著一股驚人的劍意劈向時遼。
時遼大驚,他急忙出手。
身上同樣爆發(fā)出一股劍意,一道虛影浮現(xiàn),即將從長劍上凝聚。
然而!
無丘劍太快了,轉(zhuǎn)瞬之間便殺到時遼面前,狠狠的刺向時遼的長劍。
“嘭!”一聲清脆的響聲,像泡沫被刺穿發(fā)出的聲音。
時遼長劍上即將凝聚的虛影搖晃一下,像一縷青煙一樣消散于空中。
一股鋒芒的劍意在時遼體內(nèi)爆發(fā)。
“噗!”
時遼震驚,隱約之中,無丘劍表面上出現(xiàn)一個小人,環(huán)抱雙手,站在無丘劍上冷冷的看著時遼。
時遼以為自己眼花了,他眨眨眼,但卻什么都看不到。
無丘劍再次返回計言手中。
“弟弟!”
時姬大驚,急忙沖過來,察覺到弟弟受傷了。
時姬對著計言大喝,“我來會會你。”
“姐姐,不要!”時遼大驚,急忙一把拉住自己的姐姐,“不要沖動。”
“大人對我沒有惡意。”
時遼的態(tài)度更加恭敬了,對著計言恭敬行禮,“冒犯了大人,還望大人見諒。”
剛才的那一劍,他心服口服。
計言的實力比他想象的還要可怕。
計言都不用親自出手,只需要一把劍,便把他打得吐血。
也得虧計言沒打算下狠手,不然他這會就得躺下了。
他回想起剛才的話,更是燥得滿臉通紅,丟人丟大了。
談伶見到計言沒有繼續(xù)出手,緊繃的身體放松下來,呼了口氣。
如果計言要殺時遼,她也沒信心能夠保得住時遼。
到時候麻煩可就大了。
時遼的態(tài)度不錯,很有禮貌,計言對其點點頭,難得勉勵一句,“實力不錯,回去好好努力吧。”
得到計言的勉勵,時遼更加激動。
“大人,我,我能不能在這里修煉一些日子?”
“我保證,絕對不打擾大人。”
剛才已經(jīng)親自感受過了,計
言的劍意精純,比起劍家的那些人更強更精純。
他雖然沒有和劍一打過,沒有真正感受過劍一的劍意,但他有種感覺,劍一也不如計言。
如果能夠跟在計言身邊修煉一些時日,也能夠獲益良多。
計言當(dāng)然要拒絕啊,他可不想有人在旁邊待著。
不是每個人都有資格待在他身邊。
呂少卿很無語,他好奇的問談伶,“這小子的臉皮是圣地第一厚吧?”
談伶瞪了他一眼,會不會說話?
不過時遼現(xiàn)在的樣子,談伶也是第一次見到。
平時的時遼謙恭有禮,沉穩(wěn)有度,是一個成熟的男人了。
但今天,卻像換了個人一樣。
這樣無理的要求,平時的他是絕對提不出來。
時姬也覺得自己的弟弟很丟人,她硬拉著自己的弟弟回來。
時姬氣呼呼的埋怨時遼,“弟弟,你要干什么?丟死人了。”
真是的,平時還說我丟人,你今天更丟人。
時遼也是臉色通紅,心里羞愧。
但是,他并不后悔,只是結(jié)果沒有如他所愿而已。
他對時姬道,“姐姐,計言大人是很厲害的劍修,實力很強,很強。”
連用兩個很強來表達他對計言實力的肯定。
“甚至,比起劍一大人還要強。”
“如果計言大人愿意指點我一番,我必定能夠很快進入元嬰期。”
時姬算是明白自己的弟弟為什么那樣激動了。
自家?guī)煾覆簧瞄L劍修,與劍家不熟,所以,即便時遼主修劍道,實際上實力并不算太強
。
比起她這個姐姐還差了點。
現(xiàn)在遇到了一名甚至比起劍一還要強的劍修,難怪時遼想向其請教。
要是允許,時遼還有可能拜師。
談伶也明白了,對此,她也不好說什么。
畢竟,她無法體會到時遼的那種心情。
時姬則對時遼道,“你平時說自己成熟,你也不想想,你這樣能行嗎?”
見面都沒有說上幾句話就想著人家教你,可能嗎?
“對啊,對啊,心急吃不了熱豆腐。”忽然,呂少卿的聲音響起,嚇了三人一跳。
談伶回頭,發(fā)現(xiàn)呂少卿正在旁邊豎著耳朵偷聽他們?nèi)说恼勗挕?
談伶那個氣啊,這個混蛋,真是一點禮貌都沒有。
“你在偷聽我們?要不要臉?”談伶怒視呂少卿,很想再打人。
呂少卿被揭穿了,沒有一點不好意思,反而理直氣壯道,“我就站在這里,你們說話不小聲點說,能怪我嗎?”
時遼的反常,讓呂少卿不得不懷疑有問題,所以三人說話,他是心安理得的偷聽。
聽完之后,才明白時遼為什么會這樣。
談伶更怒,怎么就不能怪你了?
你看看你站的位置,就差貼著我們了。
時姬眼珠一轉(zhuǎn),勸談伶道,“算了,伶姐姐,反正也沒事。”
真沒救了,談伶深深的嘆了口氣。
兩姐弟來到這里,怎么突然就向著這師兄弟兩人了呢?
到時候我如何向扶長老交代?
時姬繼而笑著對呂少卿道,“張政大人,你這么聰明,能幫幫我弟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