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伶更氣,我會是那種為了幾枚靈石而折腰的人嗎?
我是誰?
我是圣地第二長老芮長老的唯一親傳弟子。
身份在圣地這里只高不低。
從來只有別人來聽我吩咐做事,而沒有人能吩咐我做事。
她冷哼一聲,語氣十分堅定,“做夢,想都別想!”
重重的語氣,鄭重的表達(dá)自己的決心。
呂少卿撇撇嘴,“小氣。” ??
談伶咬牙,無名火直冒,這叫小氣嗎?
這叫尊嚴(yán),打死我也不幫你這個混蛋。
時遼察覺到談伶的咬牙切齒,急忙插話,轉(zhuǎn)移話題,“張政大人,你說有人會出手對付計言大人?”
時遼表情嚴(yán)肅。
呂少卿點頭,“是啊,沒看到他在里面殺了這么多人嗎?”
“他的表現(xiàn)嚇壞了不少人,肯定有人不樂意。”
魔族這里一點也不團結(jié)。
談伶這種身份的人都被人追殺。
更不要說計言了。
天賦過人,實力強大,還和談伶混在一起。
這幾層buff疊起來,就算計言是圣主的兒子,也會有人想辦法除掉。
現(xiàn)在計言受了傷,大好機會,要說沒人出手。
打死呂少卿也不信。
但偏偏的,談伶不信。
她覺得這是一個鄙視呂少卿的好機會。
土包子,肯定不知道圣地的規(guī)矩。
她哼道,“這里是圣地,不是心斗角的家族。”
“圣主有令,誰敢私下報復(fù),殺無赦,滅族!”
說完后,她發(fā)現(xiàn)呂少卿又用那種討厭的目光看著自己。
像看白癡一樣。
呂少卿搖搖頭,對時遼道,“以后離著小妞遠(yuǎn)點,這么天真,在圣地這里能夠長這么大,也算命大了。”
談伶不爽,這個混蛋,說話總是這么讓人討厭。
談伶呵呵冷笑,十分不服,“你說有就有?如果有,你到時讓他出來啊.”
談伶不相信有人會出手。
這里是圣地,沒有人敢違背圣主與圣地的命令。
然而,談伶的話剛落,忽然一股波動爆發(fā),接著一柄飛劍從遠(yuǎn)處襲來,直取船頭的計言。
談伶先是一驚,隨后勃然大怒。
哪里冒出來的狗東西,居然來打我的臉?
憤怒的談伶手腕一翻,六品長琴出現(xiàn)在手中。
“找死!”
她怒喝一聲,拉動琴弦,彈起的陣陣音波震動空間,像波浪一般層層沖擊遞進(jìn)。
來勢洶洶,殺機無限的飛劍在音波的沖擊中顫抖起來,最后砰的一聲斷成兩截。
遠(yuǎn)處有人驚叫一聲,想要逃跑。
但談伶不給偷襲者機會,沖天而上,怒喝,“何方宵小,找死!”
一道強大的音波襲去,偷襲者慘叫,身體化為漫天血雨,身死道消。
“還有誰?”談伶怒喝,渾身上下冒出煞氣,殺意隨著她的聲音不斷擴散,駭?shù)弥車矮F四散奔逃,飛鳥驚林。
談伶覺得自己的臉很疼,她現(xiàn)在很想殺人。
剛笑話呂少卿,結(jié)果馬上慘遭打臉。
她可以忍受別的,但唯
獨受不了在呂少卿面前被打臉。
想想都覺得受傷。
“滾出來!”
談伶還在怒吼著,甚至催動琴弦,周圍的一切都遭了殃。
在音波的沖擊下,周圍響起無數(shù)的爆炸,地動山搖,一片狼藉。
呂少卿的聲音淡淡的傳來,“叫什么叫,有也被你嚇跑了。”
談伶深吸幾口氣,壓下心里的怒火,緩緩的回到飛舟。
回到飛舟后,她跑到船尾去,不想待在呂少卿面前。
時遼望著呂少卿,眨眨眼,他不明白談伶為什么會有那么大的殺意。
“張政大人,這.”
呂少卿聳聳肩,表示自己也不知道,他猜測道,“應(yīng)該是她大姨媽來了。”
“大姨媽?”時遼單純得很,他忍不住問船尾的談伶,“談伶大人,你有大姨媽嗎?怎么沒聽你提起過?”
“混蛋!”談伶從船尾殺過來,舉著手中的琴,惡狠狠的盯著呂少卿,“你是不是想試試?”
“別鬧,別鬧!”呂少卿往時遼旁邊移了移,警惕且嚴(yán)肅的說著,“生氣對姨媽不好。”
“混蛋,我要宰了你。”談伶又羞又怒,當(dāng)即當(dāng)即就要撥動琴弦。
以六品琴的威力,這一彈,眾人腳下的飛舟鐵定成碎片。
呂少卿急忙轉(zhuǎn)移話題,“哎哎,小妞,你說會是誰要對我?guī)熜謩邮郑俊?
談伶的注意力被吸引,稍微思索,但很快反應(yīng)過來。
想個屁,還是先弄死這個混蛋為好。
呂少卿趁熱打鐵,繼續(xù)道,“今次你出手,我謝謝你。”
談伶的身份讓襲擊的人知難而退。
談伶一愣,咦,這個混蛋會感謝人嗎?
注意力被轉(zhuǎn)移,殺氣散去不少。
呂少卿心里松了口氣,魔族的女人都是一個樣,動不動就喊打喊殺,還是人族的丫頭好。
時遼也跟著思考起來,“莫非是劍家的人出手?”
談伶道,“不會,雖然是用劍,但是劍家的人還不至于敢這樣做。”
“一旦被發(fā)現(xiàn),即便是劍家,圣主也不會饒了他們,他們不至于冒這個險。”
呂少卿哼了一聲,“我也覺得劍家干的,小妞,讓你師父幫忙向圣主告狀吧。”
“要圣主為我們主持公道。”
不管是誰出手,既然找不到為首的人,黑鍋就由劍家來背吧。
談伶拒絕,“想都別想,你要找圣主你自己去。”
沒有證據(jù),硬是誣賴劍家,在別人看來這是借機打擊報復(fù),對她師父影響不好。
她被人追殺這件事也只是告訴師父,她師父也沒辦法做什么。
沒有證據(jù),有很多事情做不了。
呂少卿嘆了口氣,“唉,世道黑暗,官官相護(hù),我等平民小百姓只能夠自嘆倒霉。”
時遼安慰呂少卿,“張政大人,沒有抓到人,沒有確鑿的證據(jù),即便是我們也沒有辦法做什么。”
呂少卿撇撇嘴,“哼,劍家的人最好別遇上我,不然我非要讓他們后悔不可。”
談伶不信,“吹牛,別以為你有點實力就可以狂妄,劍家的強大可不是你能夠想象的。”
“真招惹了劍家,就算是我?guī)煾赋雒娑急2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