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里面一片混亂,駐唱歌手在舞臺上唱著汪峰的《不再彷徨》,舞臺下面酒桌上面男男女女在歡快的玩著游戲,穿著暴露的吧麗在四周的圓柱臺上搖擺火辣的身材,我環(huán)顧四周,打量過酒吧內(nèi)所有的女人,卻始終沒找到宛然的身影。
難道我看錯了,不,不應(yīng)該啊,我相信自己的眼睛,雖然和宛然只有一面之緣,但是她的容貌已經(jīng)深深的印在了我的腦海中,我不可能看錯。
我不甘心再次四處張望起來,此刻的我心中多么希望宛然突然出現(xiàn)在我面前,然后驚訝的看著我:“咦,向南,是你?”
那樣我就會很興奮的告訴她:“是我,我就是向南。”
但這個希望最終還是變成了泡影,酒吧里壓根看不到宛然的身影,甚至剛才的那個女子也找不到了。
我失落的搖頭:“看來真的不是她。”,想想也是,她昨天才在寶雞下車,怎么可能今天就到武漢,再說了,她教學的地方是荊門,怎么會跑到武漢呢。
麗姐看著我的樣子,皺眉道:“誰啊,讓你這般魂不守舍的。”
面對麗姐的質(zhì)問,我不知如何回答,我該如何定位我和宛然的關(guān)系,朋友?或許還沒到那種程度,陌生人?那更不可能,誰會如此緊張的去追一個陌生人。
我自己都不知道,為什么會對僅有一面之緣的宛然會這么在意,難道就只是為了還她的風衣嗎?
不,理智告訴我,絕對沒有這么簡單……
但是為什么呢,我自己也給不了答案……
我看著麗姐:“姐,你能告訴我什么是緣分嗎?”
我的問題讓麗姐一愣,“怎么突然問我這個問題?”
“我也不知道。”,我如實答道,我是真的不知道為什么突然要問這個問題。
麗姐白了我一眼,而后認真道:“緣分,就像是雨水,只有你捏緊雙手,才能將她捧起,如若有一絲縫隙,她就會毫不留情的從手心溜走,再也找不到。”,說完看著我:“向南,你小子不會告訴我你又要對哪家小姑娘下毒手了吧?”
“沒有,絕對沒有。”,我趕緊搖頭。
“切,看你那德行。”,麗姐鄙視的看著我:“剛才還那么興奮,這么一會時間,就跟蔫了的蒜苗一樣。”
我意識到自己的失態(tài),趕忙調(diào)整下狀態(tài),跟麗姐貧道,“誰是蔫了的蒜苗,告訴你,你南大爺是陽光下的向日葵,陽光燦爛,精神抖擻。”,說完捏住麗姐的臉蛋:“聽到?jīng)],南大爺是向……”
“放開我的臉。”,麗姐掙扎著,打掉我的手:“臭向南,你能不在大庭廣眾之下欺負你姐嗎?”
“誰欺負你了,我這是零距離的親近你。”,我得意的笑道。
“變態(tài)!”,麗姐揉著臉蛋,瞪著我。
“哈哈。”,看著麗姐的樣子,我有些好笑,剛要繼續(xù)耍貧,突然屁股上被人踢了一腳,我差點因為慣性趴在地上。
“特么誰啊?不……”,我還以為是哪個不長眼的小混混,轉(zhuǎn)身就要開罵,但轉(zhuǎn)過身子就罵不出來了,阿輝正一臉**看著我。
“繼續(xù)罵啊,罵啊。”,阿輝一邊搓著拳頭,一邊挑釁的笑道。
“輝娘炮,你丫偷襲你南大爺。”,我往前一撲,將阿輝撲倒在了地上。
阿輝也不甘示弱,一翻身,直接將我壓在身下,麗姐頓時被我倆的動作逗樂,捂著嘴在那里笑。
我倆突然的動作,讓很多不了解情況的人都看了過來,我趕緊舉手投降:“輝哥,我錯了,快下去,這么多人看著呢。”
“下去?想得美。”,阿輝淫笑一聲:“說,以后還欺負不欺負麗姐了?”
“誰欺負她了,是她欺負我好不?”
阿輝直接舉起了拳頭:“還嘴硬是不?”
我連忙搖頭:“不了,不了。”,對這廝,我只能在嘴上沾點便宜,但是拳頭碰拳頭,真不是他的對手。
“真的假的?”
“真的真的。”
“這還差不多。”阿輝說得意一笑,從地上站起來,自豪的向麗姐身邊走了過去:“嗨,麗姐,輝哥是不是很牛……”
后面的話還沒有說出來,我站起來一腳踹到了他的屁股上:“叫你丫的見色忘友!”
“我去,你個孫子,偷襲輝爺!”,阿輝拍著屁股向我追了過來。
“哈哈……”,麗姐笑的更加燦爛。
……
也不再去想宛然的事情,和阿輝打打鬧鬧到了阿天和譚超坐的這桌,阿天和譚超正在玩色子,身邊坐著他倆的女朋友,劉燃諭和景甜,看到我們?nèi)齻€,他們都站了起來,阿天撿起桌上的一顆爆米花向我扔了過來:“南孫子,你丫怎么才來?”
譚超更狠,直接拿起兩瓶啤酒遞給我:“先自罰了再說,一瓶自己的,一瓶麗姐的。”
“麗姐的為什么要我喝?”,我拿起啤酒,把一瓶給阿輝扔了過去:“接著!”
阿輝接住就剛要喝,卻被麗姐搶了過去:“我又不是不會喝酒,憑什么要你們幫我喝。”,說著率先舉起酒瓶:“來,兄弟們干杯!”
頓時一群人除了我,都大聲喊道:“麗姐拉風,麗姐威武!”
麗姐看著我:“向南,你剛才喊什么?”
“麗哥……哦不,麗姐拉風,麗姐威武!來,干杯。”
“哈哈……干杯,干杯!”,眾人大笑,舉起瓶子撞在一起。
一瓶喝完,阿天率先說道:“兄弟姐妹們,今天是我們這學期第一次嗨皮,大家盡興了喝,盡興了玩,玩的開心!”
“開心,開心!!”,眾人再次起哄道,譚超的女朋友景甜索性扭著屁股跳了起來,氣氛一片歡快。
完事阿輝看著我:“南孫子,你說四個兄弟,我們?nèi)齻€都有伴了,你丫一屌絲不害臊嗎?”
“什么叫你們?nèi)齻€都有伴了,麗姐是我?guī)淼模銌査悄惆閱帷?
麗姐直接托起了阿輝的胳膊:“輝仔,要不咱們拿手機拍個情侶照?”
“好啊。”,阿輝還真拿出了手機。
“艸!!”,我爆了句粗口,指著麗姐的鼻子:“你丫就一損友!”,又指著阿輝:“你丫就一禽獸,見色忘友的禽獸!”
“哈哈……”,眾人再次哄堂大笑。
……
今晚心情確實不錯,大家相互調(diào)侃完畢,就不再糾結(jié)女伴的問題,常年一起玩耍的他們都習慣了,都知道吳靜在老家那邊,想帶過來不現(xiàn)實,只不過他們不知道的是,我和吳靜已經(jīng)徹底分手了,我還沒有告訴他們。只不過阿輝是真的光棍,從小到大沒談過戀愛,大一好不容易喜歡上了麗姐,但麗姐就是和他開開玩笑,并不對他放電……不過這小子挺癡情,一直對麗姐窮追不舍,兩年來從來沒改變過。
我們又將老規(guī)矩發(fā)揮的淋漓盡致,除了三個女人之外,四個男的直接拿瓶子吹,一瓶一瓶吹,看誰先趴下,趴下就是孫子。
不一會的時間,二十四瓶啤酒空不見底,但誰都沒趴下,我的胃已經(jīng)開始翻滾,但強忍著沒吐出來,其他人都一樣,使勁的憋著。
阿天這廝酒量最大,看我們都沒趴下,直接要了兩瓶威士忌,不兌飲料直接喝,四人年少氣壯,誰都不服誰,統(tǒng)一的“喝就喝,誰怕誰,誰趴下,誰就是孫子。”
半個小時后,阿輝終于“嘔”一聲,吐在了地上。
“孫子終于出現(xiàn)了,哈哈。”,我們?nèi)藲g呼,同一時間也吐了出來,眾人都向洗手間跑去……
十分鐘后,四個人暈暈乎乎的回到大廳,地上的東西已經(jīng)被服務(wù)員收拾干凈,我們剛坐下,三個女人就鄙視的看著我們,統(tǒng)一道“你們這些人啊,真是死要面子活受罪。”
“你們不懂!”阿輝率先說道。
我們阿天三個人則是,“咱們孫子說的對!”
“哈哈…………”,氣氛又是一片歡快。
就在眾人歡快之時,我的眼神突然定在右邊離我們不遠的一個桌上,看著桌上獨自一個人喝悶酒的女人,我歡快的笑容立馬定在了空氣中。
“南南,你怎么了?”,麗姐最先看到了我的失常,還以為我怎么了,嚇的趕緊抱住了我的胳膊:“南南,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你別嚇姐啊。”
我愣了好一會,突然,大腦中無比興奮,我抱起麗姐的胳膊,瘋狂的搖了起來:“姐,緣分不是雨水,而是河水,她要向你流過來,你擋都擋不住啊。”
說完趁眾人還沒明白怎么回事,我跌跌撞撞的向宛然那邊跑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