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到尖叫聲,我下意識往茉莉中學跑去。
筱禾見到我的舉動,她的反應(yīng)是驚訝。
而依雲(yún)是覺得害怕。
我們?nèi)伺芰诉^去,有人驚慌從我們身邊跑過。
茉莉中學的校門口,有著一羣尖叫的學生在慌忙逃散。
一個身著破舊衣服,民工般的男子,他抓住一個女生,手裡拎著一把菜刀!
旁邊有人在議論,說是某個班級剛好離開學校去做活動,結(jié)果遇到了瘋子。
那民工般的男子是瘋子嗎?
不是!
“打電話報警吧,讓電視臺的人過來!”那抓著女學生的男子在大喊。
一邊喊,他一邊往學校門口的保安室走去。
保安被那男子逼出來,男子抓著那女生進入保安室,他關(guān)上門窗,不時朝外面喊話,說讓圍觀的人報警,喊電視臺的人過來,不然的話,指不定他會做出什麼事情來。
以前的時候,事情也是如同現(xiàn)在一般。
那民工般的男子,挾持了一個女生,他是因爲老城區(qū)拆遷的問題,所以走上這樣一條道路。
最終的結(jié)果是,那民工般的男子被警察擊斃。
然而,他家裡還有著妻兒老母,新聞沒有做後續(xù)報道,也不知道他家的情況怎麼樣了。
小馬尾欺騙了我嗎,目前老城區(qū)有問題嗎?
我給陳梓研打了個電話,詢問她關(guān)於老城區(qū)的事情。
陳梓研告訴我,說是有個叫做劉清鋒的傢伙,將老城區(qū)的居民們組織了起來,與開發(fā)商進行對抗。
目前,開發(fā)商已經(jīng)服軟,同意了大家商議的價格。
現(xiàn)今,補償費已經(jīng)拿到了手,大家正準備搬家。
陳梓研不可能騙我,說明老城區(qū)那邊避免了流血事件的發(fā)生,但那個男子是怎麼回事?
心裡有著疑問,我想要弄清楚。
不僅僅是爲了弄清疑問,想起那男子的妻兒老母,我極爲同情他,我想要逆轉(zhuǎn)他的人生。
我往前走去,依雲(yún)一把將我拉住,“哥,你要去哪裡?”
筱禾疑惑的看著我,“你離開學校,該不會就是來這裡吧?”
“我要去做男人該做的事情,你們兩個女人,老實站在這裡,等我回來!”我推開依雲(yún)的手,示意她們站好,“我有決心,你們不要阻攔我,不如支持我!”
留下帥氣的話語,我往茉莉中學校門口的保安室走去。
周圍的人都躲藏起來了,生怕那男子將菜刀丟出來。
從未遭遇過危險的學生們,一個個心有餘悸,瑟瑟發(fā)抖,老師和保安們打了報警電話,商量著營救計劃。
而在這樣的情況下,我行走在無人的校門口,顯得有些突兀。
我像是沒有發(fā)現(xiàn)情況,傻乎乎往學校走的呆頭鵝,不少人輕輕發(fā)出聲音,示意我不要過去。
等我靠近校門一段距離,保安室的窗戶被打開,持刀的中年男子朝我大聲咆哮,“你不要靠近,再過來我一刀殺了她!”
我的心臟在狂跳,但我的頭腦異常冷靜。
“你不是要找電視臺的人嗎,我就是記者!”我從兜裡掏出學生證,故意反著拿,“我是電視臺的實習記者,因爲去採訪的時候受了傷,所以在家休息,我恰好路過這裡。”
我的手上纏著紗布,手裡拿著證件,不要說那持刀的中年男子,就連周圍的的人,對我的身份都有些相信了。
昨天我便計劃著今天的行動,所以今天上學的時候,我沒有穿校服,而是穿著休閒服,我年紀輕輕,說是實習生,倒是有人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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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邊說話,我一邊靠近那保安室。
“記者啊,好,把你們領(lǐng)導叫過來,把攝像機扛過來!”中年男子態(tài)度緩和下來,他沒有讓我走開了。
“我已經(jīng)打電話給了領(lǐng)導,他們正在趕來的路上,在這之前,你可以先告訴我,究竟是發(fā)生了什麼事情嗎?”
聽我這樣問,中年男子想起他這樣做的原因,他頓時大怒起來,不斷揮舞著手中的菜刀!
“我在工地上幹活,幹力氣活,一個月能夠有一萬多塊的收入,很多親戚朋友都跟著我?guī)郑珡陌嗽路蓍_始,工地就沒有發(fā)工資,一直拖,直到昨天我們才知道,老闆沒錢,跑路了……”
憤怒中的中年男子,說話有點不流利,但我聽清楚是怎麼回事了。
他是因爲工地老闆拖欠工資,所以來這裡製造事件,引起社會關(guān)注。
我的確是改變了未來,但我只改變了事情的起因,沒有改變過程!
突然知道這件事,我心裡有些擔心,我想起‘死神來了’那部電影。
有些人必須死,即便躲過一劫,但還有新的劫難等著他們!
我拯救了依雲(yún),未來的話,她是否會……
“喂,記者,我的這些事情能夠上頭條嗎,會引起關(guān)注嗎?”中年男子見到我走神,他拿著手裡的菜刀,在我面前揮了揮。
這個舉動,把不少人嚇得半死。
想起依雲(yún)的事情,我有些心煩,菜刀在我眼前晃動,我伸出手,一把將那人拿著的菜刀搶掉,丟到一旁!
這個舉動,惹得周圍一旁驚呼。
中年男子沒有想到我會做出這樣的舉動,他縮回手去,關(guān)上窗戶,伸手掐著那女生的脖子,“你不是記者,你不要過來,不然我掐死她!”
“你爲什麼要把她掐死,你想她的家庭,變得和你的家庭那樣不幸嗎?”我惱怒的咆哮起來,我所經(jīng)歷過的未來,現(xiàn)在充滿了不確定性,我變得煩躁!
“你殺了她,你也會被警察殺死,你想過你家裡的老母親,妻子和孩子嗎,你死了的話,她們怎麼辦?”
“我不這樣做,我怎麼能夠討回我的工資!”
“就算你這樣做了,也不能夠討回工資,你死了的話,那欠你工資的老闆說不定會哈哈大笑,他能夠少發(fā)一個人的工資!”
“那你說我怎麼辦,怎麼辦?”
“我認識一個律師,對於你這樣的人,他應(yīng)該能夠免費幫你打官司,大叔,這個是法制社會,越是沒權(quán)沒勢的我們,越是要使用法律作爲武器!”
說著,不等那中年男子回答,我拿出手機,撥打曾少蘭的電話,“老師,上次在餐廳的時候,有個律師給你名片,你丟了嗎?”
曾少蘭給出否定回答,既然如此,我朝她索要到那律師的號碼,撥打了過去。
我特意將免提打開,讓那中年男子聽聽律師是怎麼說的。
“您好,這裡是名花市律師事務(wù)所。”
“律師先生,我問你,民工工資被拖欠的案件,你們是免費受理嗎?”
“是。”
“勝算有多少?”
“百分之百,就算沒有簽訂勞動合同,我們也有著勝算,因爲事實不容許謊言篡改!”
我笑著將手機遞給中年男子,“聽到?jīng)]有,有律師免費幫你們打官司,而且能夠打贏,你快點說說你的情況吧,你鬆開那個女生,不然等警察過來的話,你的處境會很危險。”
中年男子遲疑了一陣,他顫抖著手,接過了手機,和那律師聊了起來。
我在衆(zhòng)人的注視下,推開了保安室的門,將那嚇得渾身癱軟的少女抱了出來。
老師和保安衝了過來,我示意他們不要那麼激動,事情已經(jīng)解決,千萬不要將小事化大。
“能站起來嗎?”我將懷中的女生放在地上。
女生哭泣著,依然驚恐無比。
“成長的道路上,會出現(xiàn)許多磨難,像是小鷹一樣,當它們還年幼的時候,鷹媽媽會將它們推下懸崖,掉下懸崖的小鷹,若是心裡只有絕望,那隻會是死路一條,而堅強拍打翅膀的小鷹,則能夠飛起,成爲俯瞰天下的雄鷹。”
“你現(xiàn)在遭遇的意外,像是被推下懸崖的小鷹,你要堅強起來,以後,你會活得比任何人好!”
我說這句話的時候,依雲(yún)她們已經(jīng)圍聚過來了,那女生的眼眸裡,出現(xiàn)了堅強的光芒,她擦乾眼淚,朝我道謝。
四周響起掌聲,我看向依雲(yún),剛纔這番話,我想要對依雲(yún)說,以後要堅強,絕對不能夠發(fā)生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