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xué)校花壇邊,我和劉林并排坐著。心理莫名其妙,怎么都是這句話?劉林看著我,遞給我一支煙:“可以確定,肯定是張晨做了什么。”我苦笑著,拍了一下劉林的肩膀,然后站起來:“走吧,我請你吃飯。”劉林沒說什么,和我一起起身,向著校外走去。
說實話,我心理很委屈,我不知道到底為什么劉曉和我分手,我不想分開,好不容易追到手,我一直都很珍惜她。我現(xiàn)在肯定張晨搞的鬼,但是到底她說了什么?
腦袋里亂亂,突然,我感覺后腦一陣疼痛。
接著,我聽見一個熟悉的叫喊聲:“揍他!”,然后,我看見劉林被兩個人踹倒在地,我們被他們踢了很久。
我忍著疼痛,抬頭看見了那個帶頭的人,媽的,王飛。劉林一邊被打,一邊大叫:“王飛,你敢打我!!”
“糙!打的就是你。”在激烈的身體接觸中,我聽見了另一個熟悉的叫聲:“住手!王飛,你住手!”
我頭暈暈的,但是我感覺,一個柔軟的身體,將我抱在了懷中。
我抬頭,看見是張晨,她眼圈紅紅的抱著我,然后抬起頭,對著王飛大喊:“你干嘛?你有病啊!王飛,你干嘛打張?zhí)扃俊?
張晨又哭了,仿佛在發(fā)泄這段時間我?guī)Ыo她的委屈。
而王飛看見張晨哭起來,他也傻了,愣愣的說:“我?guī)湍愠鰵獍。@個負心漢,劈腿還理直氣壯的。”
“我不用你管!!”張晨大喊,然后抱著我哭了起來。
說實話,這時候我感覺我挺沒用的,從小到大一直都是我保護張晨,而他王飛,竟敢讓我在王飛身上出風(fēng)頭。
“我不知道你怎么想的,這小子那里好?不就長的白一點,個子高一點嗎?他家庭比我好嗎?我追你那么多次,你都拒絕我,現(xiàn)在,人家背叛你了,我?guī)湍愠鰵猓憔谷贿€向著他!”王飛說罷,便惡狠狠的看著我。
我同樣不服軟,也惡狠狠的瞪了過去。“我說不用你管,就不用你管,你也別用你和張?zhí)扃鶎Ρ龋覀儌z是從小一起長大的,你和他相比,連個鞋墊都不如!你給我滾,給我滾!!”張晨咆哮了,聲音沙啞的喊出來,足以讓天下的男生心碎。
王飛深深看了張晨一眼,嘆了一口氣,然后說了一聲:“我們走!”之后揚長而去。
當(dāng)王飛轉(zhuǎn)身的一剎那,我看見了他身后,學(xué)校門口,劉曉站在那里,眼睛紅紅的,好像剛哭過。
發(fā)現(xiàn)我盯著她,她頭也不回的離開了現(xiàn)場。“張晨是趕在她前面過來的嗎?”我囔囔的自答。
“白哥,你說這事情怎么辦?”劉林走過來問我。
我們拍了拍身上的塵土,我感覺腦袋一陣眩暈:“劉林,幫我找人廢了他!!”
“正有此意!!”之后,我感覺我的頭部漲漲的,接著,眼前一陣漆黑。
當(dāng)我醒來的時候,我已經(jīng)聞到了刺鼻的消毒水味道,還看見了白色天花板,不用想,我一定是在醫(yī)院。
張晨在我旁邊,躺著睡著了,而劉林坐在一個空著的病床上玩手機。
我坐起身來,可能感覺到床上有震動,張晨馬上抬起頭來。原本靈動可愛的眸子,現(xiàn)在已經(jīng)變得紅腫不堪,我心疼的摸了摸她的秀發(fā),她用她已經(jīng)哭的扭曲的五官,盡量的對我微笑。“別笑了,你眼睛腫腫的,笑起來難看死了!”張晨沒聽我的,繼續(xù)笑著對我說:“怎么會,你不是說過我的笑是你見過最漂亮的嗎?”
我努力回想,那句話,是我第一次替張晨出頭而挨打的時候說的,那時候,張晨也哭了,好像今天這樣。
想著最近對張晨做的哪些事情,我感覺,真的挺對不起她的,但是愛情沒有誰對誰錯。
如果我同情她了,那誰同情劉曉?也許你們一直認(rèn)為,我和張晨從小一起長大,我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暮退谝黄稹?
但是,我想問問大家,如果你從小到大,一直和一個女孩一起長大,并且一直把她當(dāng)親妹妹看待,而且在高中的時候,中途你還喜歡上別人,那種感覺,你會懂嗎?
在你心理,你一直覺得你們是**的。
是啊,我也感覺這個理由很牽強,但是畢竟感情的事情不是那么好說的。
看著張晨,我突然想起來金庸的那句名言“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許!”
我習(xí)慣性的刮了一下張晨的鼻子,張晨還像小時候那樣,摸了摸被我刮過的小鼻梁,咧嘴笑了。很久沒見過她笑了!
劉林看了我們一眼,拿起了張晨給我買的蘋果,啃了一口,然后對我說:“我出去轉(zhuǎn)一轉(zhuǎn)。”然后意味深長的看了我們一眼,離開了病房。
“醫(yī)生說,你只是輕微的腦震蕩,回家養(yǎng)幾天就沒事了。”
“哦!”我淡淡的回答了一句。
經(jīng)過那些事情,難免現(xiàn)在我們倆在一起有點尷尬。
于是,我們彼此間再次陷入了尷尬的沉默。
彼此無語的過程中,病房的門再次被推開了。
進來了一個美女,那個人,是劉曉的室友,那個小美女。
我看著她過來,很驚訝的問了一句:“你怎么來了?”
小美女沒說什么,而是冷哼一聲,然后把水果放在了我床頭:“你怎么樣了?”
“沒什么事,輕微腦震蕩,養(yǎng)幾天就好了!”小美女沒說什么,呆了不到十秒鐘,起身就離開了。
看見她走了,我連忙問一句:“我不能總是喂,喂的叫你吧?”小美女回頭看了我們一眼,嘆了一口氣:“我叫趙璐!”
她走后,我百思不得其解,她怎么知道我的事情?想一想,也釋然了,肯定是劉曉擔(dān)心我,但是她又不好意思自己來,于是讓趙璐先來看看。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著,屋內(nèi)的氣氛也一樣尷尬無比,劉曉一直低著頭坐在我身邊,頭簾擋住了她清秀的面孔,我看不見她的表情,她就那樣一動不動的坐著,仿佛一尊雕像。而我,感覺時間好像靜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