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其實丁爍也是正義感很容易爆表的人呢。看著那幾個流氓沖過來,他露出冷笑,雙手扶穩(wěn)殷雪爾的兩條大長腿,腳就踹了過去。
出腳狠厲,角度刁鉆,加上靈活的身法,那幾個流氓都被踹翻在地。
只剩下一個流氓老大!
丁爍忽然一揚手臂,將殷雪爾放下后立刻攬住她的纖纖柳腰。在她的再一次尖叫聲中,抄著她的身子就向前一甩。同時間,喝道:“并腿,蹬腳!”
殷雪爾倒是聽話,立刻并腿,將兩只腳狠狠一蹬。
砰!
她只感到自己好像踢到一個什么東西,然后就聽到一聲慘絕人寰的叫聲。
然后,一陣天旋地轉(zhuǎn),站到地上。
雙腳忽然一軟,趕緊扶住旁邊堅實的肩膀。
晃晃腦袋,看見丁爍驚訝的眼神。
他說:“天啊,你平平地蹬腳不就行了,為毛還要往上蹬?”
殷雪爾有點不好意思:“我覺得往上一點比較好使勁……怎么了?”
丁爍朝著一邊指了指。
殷雪爾看過去,頓時露出驚愕之色:“哦,天!”
那個流氓老大倒在地上,雙手捂臉,鮮血那是一股股地,從他的指縫間涌出來。
可不,就是被殷雪爾的雙腳給踹得,幸好她穿的是低跟鞋,要不這兩腳就把人命給要了去。
丁爍本意是踹胸膛就可以的,結(jié)果此女神如此犀利,覺得往上一點比較好使勁,于是……
反正,就這么幾下子,幾個流氓都被打倒了。
他們就是街頭混混,丁爍用百分之一的功力完全搞定。
不過,流氓老大倒是彪悍,竟然掙扎著站起身來,放下手,露出一臉的血肉模糊和猙獰。他狠狠地說:“你們,有種……不要走,我一定會廢了你們,你!”
他用力地指了指殷雪爾:“特么的我把你先強了,再一塊一塊地割肉下來!”
“放肆!”
殷雪爾臉一沉,怒氣滔天。
她還從來沒有被人這么威脅過,那么難聽的話。
這時,兩輛警車開了過來,是巡警。
幾個警察下車后,看到這么慘烈的場面也是大吃一驚。居然有一個,大步走到流氓老大那里,問他有什么事沒有。那個流氓很囂張地嚷:“是他們干的,抓起來!”
幾個警察竟然不問青紅皂白,就要去抓丁爍和殷雪爾。
丁爍倒是處之淡然,身處社會底層,這種情況他見過。殷雪爾就很生氣,喝道:“他們是惡痞流氓,搶殘疾人的辛苦錢,我們是路見不平,而且也是正當防衛(wèi)。為什么抓我們?”
那幾個殘疾人也很有情義,攔住了那些警察。
“同志,是那些流氓搶錢啊,周圍的人都可以作證的!”
“對!那對先生小姐是不平則鳴,結(jié)果流氓沖上去要打人,才被他們打倒的!”
“這是正當護衛(wèi),你們……你們怎么還抓好人呢?”
……
周圍的群眾也紛紛仗義執(zhí)言,但警察自有自己的路數(shù)。
“大家靜靜,大家靜靜!我們現(xiàn)在只是請這兩位回去協(xié)助調(diào)查,不是當嫌疑犯抓,你們誤會了!”
這么一說,大家倒不好嚷嚷了。
丁爍冷笑:“嘿,手銬都拿出來了,還請我們協(xié)助調(diào)查?而且,按照規(guī)矩,應該先作現(xiàn)場調(diào)查吧?退一步講,他們先不抓,你們先抓我?”
振振有詞,那幾個警察一愣,其中一個干脆發(fā)狠。
“小子,我們辦事自然有我們的規(guī)矩,你畢竟傷了人是吧?防衛(wèi)也過當了啊,把人家踹得滿臉血!不管怎么樣,你們是危險人物。不拷可以,給我進警車去!”
幾個警察包抄了過來,顯然,你不進去,我們就押你進去。
那個滿臉血的流氓老大走過來,陰狠地盯著丁爍和殷雪爾。
他往地上吐了一口血沫,冷冷地低聲說:“跟我斗?等你們進了局子,蹲了號子,就知道我的厲害!你這個女的,我會在號子里搞死你!”
話音剛落,他就嗷的一聲慘叫,整個人都翻了出去。
他再次捂住臉,本來已經(jīng)不那么流血的傷口,又是激流涌蕩。
丁爍狠狠一拳砸在他臉上。
剛才是腳踹,現(xiàn)在又是拳擊,估摸著這個流氓老大得毀容了,至少鼻梁骨是歪定了。
幾個警察大怒,紛紛撲上去就抓丁爍。
“混賬東西,警察在這里,你還敢打人?”
警察們撲過來,丁爍也不反抗,任由他們抓。
他冷冷地說:“王八蛋,當著我的面,三番兩次對我朋友說下三濫的話,我特么不打他,我就不是男人!你們這幾個警察也真是敗類,跟他同流合污!”
“你說什么呢?”
一巴掌扇在丁爍的臉上。
一邊,殷雪爾為丁爍的那番話,感到心里頭滿滿的都是暖。
看到他被警察打了一巴掌,更是怒不可遏。
“給我住手!”
打人的那個警察冷笑:“你說住手就住手啊?都是犯罪分子,活該被打!”
抬手又要朝丁爍的臉上扇。
“住手!”
另一處又是一聲清脆的叱咤。
“喲,又來了誰搗亂呢?信不信給你一個妨礙公共安全的罪名……咦?”
幾個警察看過去,頓時一愣,臉上露出驚慌之色。
因為,又有幾個警察走了過來,但威勢更足。
帶頭的那個就是曾柔茹,她大步走過來,面色非常威嚴。
那幾個巡警都立正稍息,敬了一個禮:“曾隊長!”
丁爍呵一聲笑,這還是一個女警官啊。
這幾天倒挺有艷遇,連著遇到兩個美麗警花,之前還有個尚在醫(yī)院里躺著的邢羽煙。
“放開他!”曾柔茹命令道。
丁爍頓時被放開了。
曾柔茹冷冷地說:“剛才的事我都看到了,這幾個流氓搶殘疾人的錢,是他們阻止的。也是流氓先動手,他們是正當防衛(wèi)。不過,確實有點防衛(wèi)過當。”
那個流氓老大還挺頑強,掙扎著又站起,嘶吼:“那剛才打我一拳又是什么意思?”
曾柔茹不理他,淡淡地說:“這兩位帶回去協(xié)助調(diào)查,其他人上手銬,抓走!你們這幾個,我雖然不直管你們,但我絕對有追究你們的權(quán)力!如果敢包庇流氓,別怪我不客氣!”
幾個警察面面相覷,只能乖乖點頭。
而這時,殷雪爾剛打完一個電話。她跨前一步,面容森冷。
“第一,幾個流氓搶了殘疾人的錢,我剛才說了,他們每人掏五百塊做補償;第二,你,打了我的……朋友一巴掌,你自己扇自己一耳光;第三,我們沒空去協(xié)助調(diào)查!”
那幾個警察更是大眼瞪小眼了,這妞兒誰啊,怎么說話的口氣比曾警官還沖?
他們之中那個官銜比較大的就沖著殷雪爾冷笑連連:“臭丫頭,沒見過世面是吧?你以為你是領(lǐng)導,說是就是什么?哼!”
接著一揮手:“大伙兒照曾警官的話執(zhí)行就是了,那幾個流氓,拷上帶走。這兩個人,帶回去協(xié)助調(diào)查。如果他們不答應,強制執(zhí)行!至少后來還無故打人一拳,夠得上故意傷害罪了!”
曾柔茹也盯著殷雪爾,淡淡地說:“殷小姐,你還是照做的好。配合警方進行調(diào)查,是每一個公民應盡的責任,不管你是什么身份!”
殷雪爾一臉冷峻:“丁爍,誰敢抓我們,你就打誰,出了事,我解決!”
這話完全就沒把曾柔茹放在眼里了。
那幾個警察大為震驚。剛剛曾警官冒出來,明顯是幫著這一男一女說話,要不然,他們可就慘了。結(jié)果,這兩人不識好歹不說,還不把曾警官當回事了?
他們都看向曾柔茹。
這個小領(lǐng)導平時可是火爆脾氣的,敢不聽她的,沒準還會挨揍!
但是,他們看到的卻是一臉無奈。
當即,就有點心寒了,腿肚子帶著軟的。
對咯,剛才曾隊長還叫她什么……“殷小姐”?
畢竟是做警察的,也是有眼架子的,這一時竟不敢妄動。
丁爍倒是痛痛快快地應了一聲好,擺出架勢,卻不見有人敢抓過來。
忽然間,一輛烏黑錚亮的皇冠車停在路邊。
那幾個警察一看就更覺得腿肚子發(fā)軟,是咱們分局局長趙海洋的用車啊。
果然,趙局長從車里頭鉆出。
全部警察立正敬禮,包括曾柔茹在內(nèi),這可都是他們的頂頭上司。再上去就是天花板往上了,他們夠不著的。但這些恭敬不能讓趙海洋滿意,反而遭來了一個白眼。
趙局長徑自走到殷雪爾身邊,顯得非常關(guān)切地說:“殷小姐,你沒有什么事吧?”
殷小姐淡淡地回應:“我沒有什么事,只是我的保鏢連著兩場見義勇為,卻遭到你們警方的這樣子對待。我就納悶,是不是警方以后都不歡迎老百姓見義勇為了?”
這一番話說得趙海洋冷汗直冒。
殷雪爾雖然只二十歲出頭,但自小能力過人,是殷家寄予厚望的重要接班人。趙海洋在殷家也有點沾親帶故,是殷雪爾一個遠房姨媽的丈夫,在里頭也有點隱秘股份。
對這個算是自己侄女輩的千金大小姐,他可不敢得罪。
笑了笑,趕緊說:“沒這事!你說,我一定主持公道!”
殷小姐將之前的兩件事都簡單說了,一邊說著,還忍不住一邊用欣賞的眼光看丁爍。
這把他看得,都有點毛骨悚然了。
怎么著,殷雪爾的眼神像是看自己心愛的寵物哇?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