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我考慮考慮好嗎?還有大半年呢。”我低著頭說著。
唐元沒有逼迫我,他知道如果逼我很可能會起到完全相反的作用,所以他纔會決定跟我說那麼多的東西,我當(dāng)然明白唐元的用心,但是明白又能怎麼樣?明白就能接受嗎?
如果能夠那麼簡單就接受就好了。
唐元起身回到了車上,我蹲在角落裡,點了一根菸一個人默默的抽著煙,一句話也不說。
人生總是有太多的無奈,如果什麼事情都能按照自己順心的方向去發(fā)展的話,也許就不叫人生了吧。可是我的人生也實在是太令人討厭了把!
“草!”
我一拳頭重重的打在了牆壁上,拳頭上傳來一股劇痛,鮮血從拳頭上留了出來,我一直憋著的眼淚也開始換換的流了下來。
足足過了十分鐘,我才穩(wěn)定住自己的情緒,慢悠悠的起身回到了車上,轉(zhuǎn)過頭看著衆(zhòng)人都在睡覺。
“元哥。”我叫著唐元的名字,想要把心裡的那個決定說出來。
“說。”唐元的聲音還是一如既往的平靜,但是細聽之下卻又和以往有些許的不同。
我並沒有深究這個,繼續(xù)說,“讓我試一試好嗎?如果中考我沒有考上,那我就甩了糖糖,如果我考上了,給我一個機會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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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你如果考上了,我本來就沒有理由不讓你們兩個在一起,不過這一些都要看你自己了。”唐元說完不再說話了,我也是低著頭深深的明白唐元這句話有著多麼大的讓步。
再讓唐元讓步,就是得寸進尺了啊,沒辦法了嗎?只有這一條路了嗎?
我心裡有些緊張,但是這一份緊張和以往的卻又不同,以前無論碰到多大的事情,自己都有著唐欣可以說,但是這一回,自己必須要一個人承擔(dān),這事屬於我一個人的戰(zhàn)場,只有我自己一個人能夠去征服。
之後車內(nèi)一片寂靜,唐元開動了車繼續(xù)行駛,第二天下午已經(jīng)快要到了的時候大伯打來了電話。
“喂?小飛嗎?”
“嗯,是我。”
這個時候打電話過來,自然是有很重要的事情,我沒敢遲疑趕忙回道。
“葉強跑了,連夜坐車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毛哥那邊一沒有辦法,你把那個東西拿走了吧?”大伯電話中對我問道。
我知道大伯說的是那個玉墜,說,“嗯,在我身上,我沒告訴他們。”
因爲(wèi)奶奶就在後面,所以我不敢說的太明顯,只能隱晦的說。
大伯似乎明白我的意思說,“那個東西你好好留著,你爺爺很久以前跟我說過,是個大人物送給他的,就像是電視劇裡那種半塊餅之類的有點用,不過現(xiàn)在這個社會,有多少用就不好說了,如果真要覺得難,你拿去賣錢也行,不算什麼傳家寶,但是也是值點錢的。”
大伯說的話讓我眼前一亮,我還真沒往這方面想過,傳家寶的想法倒是真的有,“放心,我會好好留著的。”
“嗯,你來,我放心,另外,到家了,你找個機會跟你奶奶說一下這件事情,儘量說的委婉一點,我怕她接受不了,至於衣服什麼的,我這兩天看看能不能從家裡收拾出來,給你寄過去。這兩天就麻煩你們了。”大伯口氣十分的懇切。
我想了想說,“你呢?不過來嗎?”
“不過來了,要不是因爲(wèi)知道你要回來,我早就應(yīng)該回去了的,工作啊,可沒有你想的那麼自由。”大伯語氣中有些無奈,但是這份無奈卻是現(xiàn)在的我怎麼也無法明白的。
“嗯,我知道了,我媽那邊你告訴她了嗎……”
說完正事,我們又聊了一些有的沒得,然後掛了電話。
電話一掛,後面的奶奶就奇怪的問,“是誰啊?”
我笑著轉(zhuǎn)過頭說,“一個朋友。”
“朋友?”奶奶有點不相信的看著我。
唐欣趕忙出來大圓場說,“奶奶,你別想太多,我們還能帶著你去做壞事麼?”
唐欣和奶奶的關(guān)係出奇的好,可以說比我都更好,她這一開口,奶奶立刻淪陷了,笑著說,“好好好,不想,不想,我這兩天就全部交給你們兩了,你們讓我去那玩,我就去那玩。”
我閉著眼全身靠在背椅上,第一次感覺到活著是一件那麼累的事情。
心裡突然想到了黃藝珍,這個爲(wèi)了自己的未來,進行了一場豪賭的傢伙,不知道現(xiàn)在到底怎麼樣了,毛哥那邊她硬挨回不去了吧?回去也不會有人理會她一個女人,那麼她會去幹嘛呢?
後來的事情告訴我,現(xiàn)在的我想太多了,有時間去思考這個問題,不如先把自己家裡的事情解決了,剛剛下車,還沒有到家,劉敏敏的電話就已經(jīng)打了過來。
不好的預(yù)感已經(jīng)響起,但是我還是接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