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放學的時候,收拾書包,就看到了粉紅色信封,打開一看,居然是情書。
很難形容我剛收到這玩意的感受,竊喜絕對佔了絕大多數。
一般都是男的給女的寫,沒想到我居然也能有這待遇,內容是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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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喜歡你,覺得你很有男人味,特熱血,我喜歡英雄,可以認識下嗎,落款是糖糖。
糖糖,應該是個暱稱,也不知道出於什麼心態,我有點不好意思給別人看,臉一紅,匆匆收進書包,就帶回去了,結果小蟲抄作業的時候又給我翻了出來,頓時紅了眼:“老四,你個禽獸!”
耗子急匆匆的湊過來:“咋了?”
小蟲哭喪著臉:“居然有女的給老四寫情書了。”
一聽是女的,耗子就沒興趣了,坐在邊上安心的打遊戲。
在女人方面,小蟲是我們宿舍公認的短板,想搞,又搞不到,至於耗子,不在這個行列,畢竟他對女人沒什麼興趣。小蟲滿眼嫉妒,湊過來問:“這個糖糖是誰?”
我攤手:“不知道。”
他舔了舔嘴脣,一副偵探推理的模樣:“寫情書,有點老套,女追男,更是偶像劇的套路,感覺能這樣玩兒的女的,多半長得不好看,恩,應該是這樣了,醜比喜歡上了你,又不好意思見你,先用情書撩撥你。”
聽得我一陣後怕,一巴掌拍在小蟲腦門上了:“閉嘴,再提這事,我弄死你!”
小蟲趴在牀上狂笑。
我繼續寫作業,腦子裡卻是一個滿臉痘痘的胖女人的形象,滿臉嬌羞,跟我表白,想到這,打了個冷戰。
就像是生活中的一個插曲,暫時能帶來一些樂子,但成不了主要旋律,接下來的一週,我基本上每次都能收到情書,都是這個糖糖寫來的,我挺納悶,難不成是我們班的人?不然怎麼就能神不知鬼不覺的放進我書包的?
我用審視的目光瞅著別人,發現好幾個女人都衝我笑,我問她們,知不知道這事,她們竟然說知道,我問誰寫的,又不肯說,只是笑,說你以後肯定就知道了。
本來,我應該是好奇的,但每次想到小蟲說的話,都打冷戰,看見情書也就不管了,拆也不拆,順便就丟進了垃圾桶。
這天,我回到宿舍,耗子仍然打遊戲,小蟲沒回來,耗子說:“被你刺激的紅了眼,說是出去買玫瑰花,要繼續搞定二班的小野馬。”
結果一直到了晚上,小蟲都還沒回來,我覺得不太對勁了,就打電話,一直沒人接。
“小蟲不會出事了吧?”
我坐不住了,想到一個可能,這些日子打了不少人,不是想跟我們作對,先把小蟲給收拾了吧。
隔壁宿舍住的是二班的學習委員,我去找他,問他江靈依的聯繫方式,要來之後,直接就打電話過去,我問:“小蟲呢?”
那邊停頓了下:“你是誰?”
我說:“我是小蟲,不,陳龍的室友,我想問問他是不是跟你在一起?”
江靈依直接掛斷了電話:“神經病。”
耗子眼巴巴的瞅著我,我聳了聳肩:“不在那。”
耗子急的來回走:“那這孫子到底是去哪了,好歹給個信兒啊。”
我也急,關鍵心理敏感,斌子不在了,小蟲跟耗子又剛剛恢復鬥志,眼下出了這種事,我就不放心了,可就在我們很緊張的時候,小蟲居然自己跑回來了。
什麼傷也沒有,精神還很不錯。
耗子一把抓住他:“你跑哪去了,怎麼打電話也不接?”
小蟲氣喘吁吁,像是狂奔了很久一樣:“我知道前面打我們的校外那夥人是誰了!”
聞言,我眼前一亮,倒了杯水給他喝掉:“你仔細說。"
小蟲抹了一把汗水,坐在牀上說,姥姥的,今天我本來是想出去買九十九朵玫瑰,二次去跟小野馬錶白的,結果到了花店一看,我的錢只能買個花瓣,這玩意也忒貴了,納悶之下,我就決定回來了,路過夜市的時候,看到幾個人在那邊吃烤串,還喝酒,聽著聲音耳熟,仔細一看,好嘛,就是前一段時間打過我們的那羣人!
說到這,小蟲又是憤怒,又有些後怕。
他們早就跟我講過,五天捱了三十六次打,這三十六次裡面,多數是學校裡的人乾的,剩下的全是校外的這夥混子,甚至說,不少學校裡的人,也是校外這幫混子指使的,他們喊著報仇的口號,說是要搞我,因爲我不在,而一直找小蟲他們出氣,這羣人下手太狠,基本上照死裡打,也就是他們,打的小蟲跟耗子沒有了膽氣,所以他們對這羣人的恨意完全超越了魏強等人。
小蟲看著我說:“老四,我記得你以前提過,你把外面混的混子頭陳哥給辦了,是吧。”
我點了點頭:“對啊。”
小蟲說:“這幫人就是跟著陳哥的,我聽他們說,因爲你陳哥死了?沒明白意思,怎麼就死了,跟你有啥關係,反正他們因爲這個,要找你報仇,還說手上有照片什麼的,過兩天就要印出去,在我們學校發。”
什麼!
我驚得站起來,這照片居然還在?原本以爲陳哥死了,一切都結束了,沒想到他的那幫小弟,竟然又糾結在了一起,陰魂不散。
耗子也站起來:“什麼照片不照片的,跟老子沒關係,老子就想找他們報仇,一羣棒槌!”
我臉色很難看,這件事情實在是棘手,我拍了拍耗子肩膀:“稍安勿躁,讓我仔細想想,該怎麼解決這事兒。”
照片照片,怎麼又繞回到楊盼身上了。
我一晚上都沒睡好,還在糾結這個事,哪裡知道第二天到班裡,魏強已經在門口等我了,他低聲說:“外面混的鳥毛哥讓我帶句話給你,有種的下午就出去,他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