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文悠似笑非笑的說,“果然你還還是想要知道,想想也就是了,你的性格,真的是夠惡劣的。”
我好意思的笑了笑把許文悠的話當(dāng)做是誇獎了,許文悠沒有在意淡定的說,“其實事情沒有想得那麼複雜,只是有點糾結(jié),唐元他以前也是洪幫的人,不過他被背叛了?!?
“被洪幫?”我有些詫異沒反應(yīng)過來這是什麼個意思,只有聽說人背叛組織的,哪裡有聽說組織背叛人的。
“當(dāng)然不是,他是被別人背叛,誣陷,然後就變成背叛了洪幫的人,你應(yīng)該知道洪幫的規(guī)矩吧,背叛的人,舉家沒有一個有好下場的,特別是他這個級別的人本來包括他在內(nèi)一個人都跑不掉的。那個時候我?guī)土怂吞翘嵌际俏覐南愀蹘н^來的,那個時候我已經(jīng)被安排進(jìn)入內(nèi)地的,所以走得並不算太過艱難,一點小小的麻煩而已,我費了點功夫解決了。”
許文悠說這些的時候極其平淡,但是我的知覺卻告訴這裡面絕對沒有許文悠說的那麼輕鬆,她肯定是花了很大的功夫才把唐元帶過來的,可是如果是這樣兩個人的關(guān)係就更不應(yīng)該是這樣了,作爲(wèi)救命恩人,作爲(wèi)一個喜歡她女人,唐元於公於私都不可能對許文悠那麼冷淡纔對啊。
“可是爲(wèi)什麼……”我問出了我心中的疑惑。
“原因?很簡單啊,因爲(wèi)害他的那個人和我有著莫大的干係,陷害唐元的人就是我的父親,親生父親?!痹S文悠說這句話的時候依舊十分的平津,彷彿說著一個無比正常的事實,和她沒有任何的干係,我卻一下就聽出了其中的苦澀。
幫助唐元,許文悠的父親不可能不知道內(nèi)情的,得罪了自己最親近的人,結(jié)果還沒有討到任何的好處,難怪許文悠對於唐元會那麼的不甘心,付出了那麼多,得到的回報卻太少了,真的是太少,太少了,換做是任何一個人心裡都不會不甘心的。
“元哥他一直都知道嗎?”我試探性的問道。
“剛開始是不知道,不過這兩年好像摸清楚了,所以最近也想要急著回去,其中一部分的原因也是因爲(wèi)我在這裡吧,最近他對我你不覺得越來越冷淡了嗎?”許文悠慘笑著說道,“不過我也想通了,就算沒有這一層原因我和他也是不可能的,如果可以在很久之前他就應(yīng)該接受我了,他就算再傻再二愣子也不會不明白我想什麼。更何況我們兩個現(xiàn)在的關(guān)係還有什麼好說的呢?一切都不過是我一廂情願罷了?!?
“那他這次回去是要找你的父親嗎?”感情之外還有親情,許文悠想要逃避,她能逃避嗎?
“要不然咧,沒有目標(biāo)他會著急回去嗎?不過他沒什麼機(jī)會的,他勢單力薄,這裡建立起來的人脈幾乎是不可能帶過去的,一個人在想幹他能做什麼呢?不過是去送死而已?!?
我繼續(xù)問許文悠不阻止他嗎,許文悠搖了搖頭表示沒用,我也感到有些心累了,是啊,並沒有用,唐元認(rèn)定的事情說什麼也沒有用的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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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了全部事情的來龍去脈,我心裡卻沒有之前的衝動,說什麼?的確事情並不複雜,但是卻太糾結(jié)了,兩個人之間的關(guān)係,根本不是簡單的感情能夠說清楚的,親情和幫派,還有仇恨夾在在其中又怎麼是自己能夠去插足的呢?
幫?我突然覺得我之前說的東西有些過分的自大了,怎麼幫?用什麼幫?
“抱歉,姐,我不該問的?!蔽覂?nèi)疚的說道。
許文悠笑了下看著我說,“想什麼呢?我不想說你還能逼我麼?這事我從來沒和別人說過,憋了那麼多年心裡也難受說出來舒服多了,恩?姐姐我那麼傷感的時候,你就不應(yīng)該來抱抱我?”
我?guī)缀跏菦]有猶豫走上去就這麼抱住了許文悠,許文悠很高,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一米七三了,但和穿著高跟鞋的許文悠還是差不了多少,我抱著她的時候,明顯感到她身子一顫,全身有些僵硬,但是很快就溫柔了下來,默默的貼在我的身上,在我耳邊輕聲的說道,“竟然真的敢抱,你真的是成長了許多啊,越來,越像個男人了。”
我沒有說話順手的摸了摸許文悠的腦袋,我不知道她此刻是什麼想法,但是這一刻我心裡她不是那個高高在上的許文悠,只是一個受傷的女性罷了,或許她比唐欣成熟太多,但是她到底是個人,是一個會受傷的人。
我沒有貪得無厭的一直抱著,差不多了自己就鬆開了手,許文悠也沒說什麼,只是默默的鬆開了,在一邊做了下去給自己點了一根菸不說話,我很少見到許文悠抽菸哪怕是女性的煙看著還是有些不習(xí)慣,不是不習(xí)慣女性抽菸,只是看著這個時候的許文悠這樣抽心裡莫名的不舒服罷了。
“回去吧,讓我一個人靜靜。”許文悠淡淡的說著頭也不擡。
我說,“這樣一個人好嗎?”
許文悠轉(zhuǎn)過頭看了我一眼歪著腦袋說,“怎麼,你想讓我不是一個人?”
聽出這句話的意思的我沒敢多說話,默默的開門走了出去,帶上門心裡覺得自己有點沒用,這種時候自己卻一點事情都做不了。
到前廳,酒保還在那裡,看著我有點害怕,我沒理他走出去打了個車回學(xué)校了,該做的已經(jīng)做完了,現(xiàn)在自己要做的就是等了,等著孫藝出院。
而解決掉孫藝之後,下一個從誰著手呢?曾經(jīng)我還想著慢慢來並不著急的,但現(xiàn)在我已經(jīng)有一些著急了,七中並不適合我呆上太久的時間,打出自己的名氣,建立好自己的人脈就該離開了,人生的時間比自己想想的要遠(yuǎn)遠(yuǎn)短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