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大肚回了一個禮,“說說吧,什麼情況。”
這個警察說:
“傷者名叫張柱良,男,41歲,HN省人,在我市經營一個燒烤攤,身上有多出砍傷,現在已經送往醫院救治。
死者名叫陳菊,女,38歲,是張柱良的老婆,也是HN省人,和張柱良一塊兒經營燒烤攤。
兇手名叫張明明,男,19歲,是張柱良和陳菊的兒子。
目前根據現場勘察,我們認爲兇手張明明趁著父母在院子裡擇菜,從背後用菜刀,先砍傷了他的母親陳菊,陳菊倒地不起。
當張明明再去砍他父親張柱良的時候,張柱良已經有了準備,他第一刀只砍到了張柱良的手臂。
張柱良受傷後,就開始往外跑。張明明一路追趕,又在張柱良背上砍了三刀。但是傷口都不深,不至於致命。
張柱良逃跑後,張明明見追不上,就又回到了院子裡,將他母親亂刀砍死。
經過法醫檢驗,陳菊身上總共有大小刀傷36處,其中最致命的,應該是砍在脖子上的一刀。這一刀直接砍斷了半個脖子。”
魏大肚點點頭,問:“張明明抓到了嗎?”
這個警察點點頭,張張嘴,看了看我,又閉上了。
“說吧,沒事。這是我們市局的顧問,陳丹秋,陳先生。”魏大肚對這個警察說。
“魏隊長,您看看這個。”
說著,這個警察向遠處的另一個警察招招手,讓他拿來一個證物袋。這個警察戴上手袋,從證物袋裡,取出一塊四四方方的紅布。
在這塊紅布的中央,有一個昏黃的太陽,在太陽的中心,有一隻詭異的碧綠色的眼睛。
碧眼黃日!
“這是在哪裡發現的?”
這一下子就吸引了我的注意力,我趕緊問這個警察。
這個警察似乎沒有想到我會有這麼大的反應,愣了一下,才說:
“在兇手張明明的臥室裡。張明明把它掛在另外牆上,還在它面前放了一個簡易香爐,應該經常在祭拜。”
——————
我,魏大肚,還有樑子,又回到了看守所。
不過這回見的不是黃世榮,而是張明明。
魏大肚和樑子負責審問,而我在邊上旁觀。
張明明看著魏大肚和樑子,這兩個警察,既沒有被抓的頹喪,也沒有殺人激情過後的懊悔。
他好像沒什麼事一樣,就那麼淡定地坐在那兒。
“你爲什麼要殺你父母?”樑子問他。
張明明沒有絲毫抵抗狡辯的意思。
他很平靜地說:“白陽末世到了,天劫將至,只有大師尊點齊百萬陰兵,纔可以救世。”
“那你是把你爸媽送給天公將軍當救世的陰兵了?”樑子問。
張明明點點頭。
“呵!你還挺大公無私的嗎?”樑子冷笑一聲。
張明明低著頭,不說話。
“這種鬼話,你信嗎?”樑子又問。
張明明猶豫了一下,還是搖搖頭。
“嘭!”
樑子一拍桌子,站起來衝張明明吼道:
“那你爲什麼要殺你爸媽?”
張明明低著頭,很久沒說話,大概過了快二十分鐘,才說:
“我要寫小說。我要成大神。我要像易銘大神一樣,把我的小說,改編成電視劇。我要現在夢妍女神哭著、喊著,要演我的電視劇!
可是!
我爸說我初中都沒畢業,寫的東西一堆錯別字,根本沒人看。真要寫小說,那就買本字典,從頭開始學。我媽說讓我別做夢,寫小說是要天賦的,我肯定不是那塊料。
他們懂什麼!
我看了那麼多小說,我肯定會一本封神的!
我要寫!我就是要寫!
可是他們呢?就是不讓我寫!說我是做夢!讓我安安穩穩跟他們買燒烤!
我他媽纔不要!
我有夢想!
夢想!“
張明明越說越激動,最後聲嘶力竭地咆哮了起來。
我用慧眼看了看張明明。
他身上是很正常的桔紅色,並沒有著道。
案子到這兒,也算水落石出了,終究還是家庭矛盾。
等張明明情緒穩定了一點,樑子又把印有碧眼黃日的紅布拿了出來。
“這東西,你是從哪兒來的?”
張明明看了一眼,說:“這是我的保薦師給我的。”
“保薦師?什麼意思?”樑子問。
“就是擔保推薦我加入天正教的老師。”張明明說。
“天正教?”樑子重複了一遍。
張明明點點頭。
“那你的保薦師是誰?”樑子又問。
“我家隔壁的黃德全,黃大爺。”張明明說。
——————
從看守所出來,天已經黑了,我就回了茶館。
張明明之後又交代一些事情。
天正教是個組織十分嚴密的團體。張明明和黃德全都是天正教裡最底層的教徒,在他們的上面還有壇主、點傳師、道首,以及天正教的教首——大師尊。
張明明剛加入加入天正教沒多久,參加過幾次集會。但是每次集會的時候,每個人都戴著面具,所以除了黃德全,他並不認識天正教裡的其他人。
張明明他們集會的地點是一棟老舊的居民樓,魏大肚派人去查了,已經人去樓空了,房子的主人,在半年前,就死了。
線索又斷了。
我有些沮喪,想找顧銘易聊聊,卻發現顧銘易還沒有回來,無奈只能睡了。
又過了三天,這三天,顧銘易依舊沒有回來。
我剛吃完早飯,開了店面,樑子又出現了。
不用說,又出事了。
昨天,一個二十出頭的小夥子,從春和廣場邊上慶元商城的頂樓,一躍而下,死了。
根據跳樓小夥子女朋友的介紹,小夥子不久前被查出得了血癌,醫生說治癒的希望很渺茫。小夥子一時想不開就自殺了。
原本事情這樣也就結束了,但是就在剛剛,小夥子的女朋友,也從慶元商城的頂樓,同一個地方,跳了下來。
樑子說,現場,他也去了。收拾完小夥子女朋友的屍體,他轉頭看到了廣場中央有一塊巨石。這塊巨石上,用行書雕刻著廣場的名字——春和廣場。
樑子說他第一眼看到這塊巨石的時候,他將“廣場”兩個字認成了“屍場”。
莫名的,他的心裡就開始發毛。
回到警局,他就留了個心眼,查了查這個春和廣場。
這一查,就發現了了不得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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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