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管我要錢幹……幹什麼?”
江大東偷瞄了一眼樑子,心虛地反駁喬先華。
喬先華也看了一眼樑子,冷哼一聲,沒繼續(xù)往下說。
樑子轉(zhuǎn)頭看向我,我也轉(zhuǎn)頭看向樑子。
這個江大東似乎有些見不得人的事情,而且喬先華知道,甚至高興慶也許也知道。
只是我們不知道,江大東這些見不得人的事情,是不是和他女兒江雪的死有關(guān)係。
我和樑子有些猶豫,想著是不是要試探一下,或者找人查查這個江大東。
就在這個時候,高興慶突然開口了。
高興慶問我:“陳先生,你……你說這個世界上,真……真的有鬼嗎?”
高興慶剛說完,喬先華和江大東也豎起了耳朵,看向了我。
我愣了一下,反問道:“你說呢?”
這個世上有沒有鬼,有些人相信有,有些相信沒有,有些人模棱兩可——既不肯定,也不否定。
高興慶、江大東、喬先華,他們?nèi)齻€人能讓我通過招江雪的鬼魂,來確定到底是喬文,還是高洪,害死了江雪。
從這件事上來說,他們?nèi)齻€人應(yīng)該都是相信這個世上有鬼的那種人。
可是,既然他們已經(jīng)相信這個世上是有鬼的,那麼高洪爲(wèi)什麼還要問這個問題,而且喬先華和江大東還都對此很感興趣呢?
答案只有一個,不僅這個世上有鬼,他們心裡也有鬼。
高興慶有點猶豫,說道:“應(yīng)該沒吧,我……我們都沒見過鬼。”
說著,他還看向了喬先華和江大東,似乎是想要尋求他們的支持。
喬先華和江大東見到高興慶看向他們,對視了一下,猶豫了一會兒,最後還是用力地點點頭。
不知道他們倆是在安慰高興慶,還是在安慰他們自己?
我看著他們?nèi)齻€人,說道:“那就沒有鬼吧。”
我不想反駁他們。
究竟有鬼沒鬼,我相信他們自己心裡是有數(shù)的,只是嘴上不肯承認(rèn)罷了。
只要他們還是不肯承認(rèn),我說再多都沒用。
高興慶、喬先華、江大東,三個人似乎真的相信了我的話。
我說完後,他們好像真的安心了不少。
但是,沒一會兒,他們還是又不安了。
又是高興慶,他先看了眼喬先華,然後猶豫著問我:
“陳先生,枉……枉死的鬼,是不是要……要比一般的鬼厲……厲害?”
“枉死?”
我在心裡不由嘀咕了一句。
江雪的死似乎真的有隱情啊。
我也順著高興慶的目光,看向了喬先華。
喬先華身體微微前傾,靠向我這邊,似乎也在期待我的回答。
我點點頭,說道:“枉死的鬼的確是要比一般的鬼厲害些,尤其是那些被人害死的鬼,甚至有可能變成惡鬼,來索命!”
我故意,在“被人害死的鬼”和“索命”兩個詞上,加了重音。
我說完後,我發(fā)現(xiàn)雖然喬先華表面上還算鎮(zhèn)定,但是他的喉結(jié)還是動了一下,不由自主地嚥了口唾沫,這表明他的內(nèi)心還是怕了。
高興慶聽完我的話,立刻就問我:“陳先生,您能給我們道護(hù)身符嗎?”
高興慶說完,喬先華雖然沒說話,但也是一臉希冀地看著我。
玄門人面對的事情永遠(yuǎn)是神秘莫測的,就算是白玉蟾祖師再生,初代張?zhí)鞄熃凳溃膊桓艺f有百分之百的把握。
雖然招魂術(shù)是一個很簡單的法術(shù),但我也不能保證它一定不出意外。
我給了高興慶、喬先華、江大東三人,一人一道陽符。
不過,在給他們的時候,我特地強(qiáng)調(diào)了一下,說:
“這叫陽符。在你們遇到鬼的時候,陽符不能保證一定保住你們的命,它只能幫你們稍稍,稍稍迷惑一下那個鬼,給你們贏得一丁點兒逃跑的時間。”
原本緊緊攥著我給他們的陽符,高興慶、喬先華、江大東三個人已經(jīng)安下了心,但是一聽完我的話,他們的心,又立刻提了起來。
還是高興慶,他問我:“陳先生,您就沒有更厲害的符了?”
我笑笑,沒回答。
目前,從高興慶、喬先華、江大東三人異常的反應(yīng)來看,江雪的死似乎是有些問題。
但是江雪死了已經(jīng)五天了,這五天裡,江雪的鬼魂並沒有禍害人,這說明江雪的鬼魂即使有些怨氣,但也不會太厲害,陽符應(yīng)該已經(jīng)足夠應(yīng)付江雪的鬼魂了。
我剛剛之所以這麼說,只是爲(wèi)了嚇唬高興慶他們?nèi)耍奖阄液蜆抛釉谒麄兩砩嫌兴黄疲槌鼋┳詺⒌恼嫦唷?
見我沒回應(yīng),高興慶他們?nèi)祟j然地靠回到各自的椅背上。
有樑子這個警察在,還有樑子手裡的手槍在,他們?nèi)四梦乙矝]辦法,顯得很無奈。
高興慶幾次轉(zhuǎn)頭看向喬先華,好像張口想要說些什麼,但最後還是忍住了。
“滴滴答答……”
隨著會客室牆上時鐘指針不停旋轉(zhuǎn)發(fā)出來的聲音,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很快就到了十點,距離子時三刻,也就是十二點四十五,就剩下了兩個多小時候。
高興慶又看了一眼喬先華,又是沒說話。他嘆了口氣,然後站起身,說是要去上廁所。
自從我和樑子見到高興慶三人之後,他們?nèi)艘恢倍即粼谝粔K兒,現(xiàn)在高興慶竟然要一個人去上廁所了,這或許是個機(jī)會,逐個擊破的機(jī)會。
樑子叫來另外一個警察,讓這個警察看著喬先華和江大東兩人,而他則和我一塊兒去廁所,找高興慶。
我和樑子剛到廁所,發(fā)現(xiàn)高興慶已經(jīng)上完廁所,在洗手了。
高興慶洗完手,和我們打了個招呼,就要回去。
樑子立刻就攔住他,盯著他的眼睛,說道:“高興慶,你就沒什麼要和我們說的嗎?”
高興慶愣了一下,趕緊賠笑說:“沒有,沒有……我一個小老百姓,怎麼會有事勞您樑警官大駕?”
高興慶這個回答有點莫名其妙。
這種因爲(wèi)受了驚嚇,應(yīng)激而產(chǎn)生的莫名其妙的回答,似乎進(jìn)一步證實他的確知道些什麼。
樑子接著說:“高興慶,你是包工頭吧,和喬先華的建築公司,有業(yè)務(wù)往來?”
“是啊。”高興慶點點頭說,“我就指著喬老闆的公司活命了。”
樑子冷笑一聲說:“是嗎?喬先華有這麼大本事?要不明天,我和稅務(wù)局、建委,去你那兒搞個聯(lián)合執(zhí)法,看看是喬先華的本事大,還是我的本事大?”
“樑警官,您……您這是什麼意思?”
高興慶慌了。
樑子繼續(xù)說道:“什麼意思?我什麼意思,你不知道?”
高興慶聽完,一臉的爲(wèi)難,似乎在猶豫到底要不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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