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起了雙眼,時光仿佛在倒轉(zhuǎn),命運(yùn)仿佛不停輪回,那個熟悉的容顏,似乎從未消失。
走進(jìn)了一片虛妄,每一絲空氣里,都有回憶的不斷重生,都有我的筆寫下的文字。
一切仿佛回到一千多年前,那一個不知朝代的時代,我是一個不算聰明的聰明人……。
掙扎,掙扎,不停的掙扎,卻永遠(yuǎn)無法掙脫這困境,夕陽之下,涼夜之前,我提著筆,寫著無數(shù)的愁緒。
五年之前,我只是一個普通的高中生,卻不知為何來到這個時代,這個地方,是應(yīng)該回來?還是時光錯亂?我憑著自己還算豐富的知識,在這里混了個不錯的名聲,主要工作是協(xié)助官府破一下案子,后來索性被招為師爺,在這里我有個新名字,叫上官微辰。
此時我正坐在書房,用簡體漢子寫著日記,把在這里的五年所有的心情感悟都記了下來。
不知不覺,已經(jīng)入夜,皓月迫不及待的掛上了天穹,我卻無心賞這明月,放下了筆,正欲走出書房,一陣敲門聲打斷了我的思緒。
我走過去開門,看到是官府的衙役,看著一臉神色慌張,便問他,“有什么事情?如此慌張?“衙役看見我作了一下揖,“稟告上官師爺,城東山神廟發(fā)生火災(zāi),發(fā)現(xiàn)一名男尸。縣官大人,請您立刻過去一趟!““什么?“我聽見有命案,立刻激動起來,“好的!快給我?guī)贰!?
我走到馬房,牽出我心愛的白馬,它是縣官大人送給我的馬,我叫它小羽,它似乎也很通靈性,我剛剛走進(jìn)馬房,它似乎預(yù)知我要來了,興奮的看著我,我騎上了它,跟著衙役飛快趕向城東山神廟。
我的家在城西,到城東費(fèi)了些時間,我到達(dá)的時候,大人已經(jīng)在等候,看見我來了,大人的臉色也輕松了許多。
我下了馬,參拜了一下大人,“大人,請問調(diào)查的怎么樣了?“他搖著頭,走了進(jìn)去,我也跟了進(jìn)去,小羽很乖的在門口等候。
我看了看山神廟內(nèi),四處還冒著煙,可見是滅火不久,男尸被七八名衙役圍著,一個中年人正看著已經(jīng)被燒焦的尸體,那個中年人是官府的老師爺,也算頗有見識。
我走到老師爺旁,問起他調(diào)查的結(jié)果,他捋了一下胡子,然后說了起來,“從年齡上看,此人三十歲至三十五歲之間,死亡時間不會超過一個時辰表面皮膚無致命傷痕,所以至死原因應(yīng)該是被火活活燒死。“我并不輕易認(rèn)同他的觀點(diǎn),而是仔細(xì)看起尸體來,我首先看了一會死者的口腔,隨后再要了一根銀針直接刺進(jìn)了死者的咽喉,然后我站了起來,對大人說道,“這人應(yīng)該是,死于被殺!“我剛剛一說完,大人便問了我原因,我將死者的口腔再次打開,“如果說他是被火燒死的,那他被火燒的時候,肯定會有激烈的掙扎,同時應(yīng)該會吸入大量灰塵,但這名死者的口腔,卻是干干凈凈,這充分說明他是被殺死之后再被拖入山神廟,最后制造被火直接燒死的假象,而這名死者全身沒有致命傷痕,所以我認(rèn)為他是被下毒致死!“說完,我拔出刺在死者喉嚨的銀針,銀針插入的部分呈現(xiàn)黑色。
聽完我的解釋,大人是拍手叫好,“好!不愧是我的師爺,但不知師爺,可否推斷出兇手可能是誰嗎?“大人這么一問,我又仔細(xì)的看起尸體來,最后在死者的右手食指的指甲之內(nèi),發(fā)現(xiàn)了一小快布屑,我拿給見多識廣的老師爺看了起來。
老師爺接過布屑瞧了幾眼,便看出這布屑的來歷,“大人這是我們縣,妙衣布莊的特質(zhì)布,一般只給他們本家人穿。““這么說,他是妙衣布莊的人?“大人說出了自己的判斷,我也點(diǎn)頭認(rèn)可,“既然已經(jīng)知道死者的來歷,那我現(xiàn)在便帶人去妙衣布莊拜訪一下吧!“大人點(diǎn)點(diǎn)頭,然后拍了一下我的肩膀,“那我先回府,靜候你的佳音了!“我送大人出了廟,派四名衙役保護(hù)他回府,自己帶了五名衙役,抬著尸體去了妙衣布莊。
小羽是匹良馬,跑的很快,后面的幾名衙役兄弟則趕著馬車跟在我后面。
妙衣布莊就在城東,我們不一會便到了門口。
我下了馬,打量起這妙衣布莊,門口有八名下人守著,左右各四名,妙衣布莊門口有兩根雕花木柱,十分華麗,兩尊石獅子仰望天際,十分威武。
我叫著衙役兄弟,走上了妙衣布莊的大門前,幾名下人,見是官府來人,也是畢恭畢敬,一個為首的下人對我們恭敬的說道,“請問幾位大人有什么事情。“我看著他說著,“我來你們這里有些事情,你快快通知一下你們的當(dāng)家人。““好的!我這就去通知,還請幾位大人到大廳候茶!“他做了一個請的動作,并主動帶我們進(jìn)去,我們跟著他穿過了一條長長的走廊,來到一個寬闊的大廳前,我叫幾位兄弟將死者放在外面,進(jìn)去喝幾口熱茶。
大廳占地寬闊,擺著十張紫檀客椅,光是一把客椅,便是雕工精美,做工細(xì)膩,我端起茶杯喝了起來,憑著對茶的一點(diǎn)點(diǎn)研究,我喝出是鐵觀音,成色還不錯。
沒喝幾口,一個身穿華服約四十歲的男子,便走進(jìn)了大廳,身后還跟著七八名丫鬟。
他直接走到我身邊,有些恭敬的說起話來,“我就是這里的大當(dāng)家的謝文才,不知上官師爺,深夜來訪,有何貴干?“我沒有立刻回答他,而是叫幾個兄弟將死者抬進(jìn)大廳,揭開了死者身上的白布,然后才對他說,“你可認(rèn)出此人是誰?“謝文才走近死者,仔細(xì)看了起來,越看臉色越是難看,“如果我沒看錯,這是舍弟,謝武才!可是他今天早上剛剛出門做生意去了,可為什么,現(xiàn)在卻變成了一具尸體!“我也走近死者,和他說起話來,“對于令弟之死我深感抱歉,但故人以逝,請節(jié)哀順變,現(xiàn)在最關(guān)鍵的是查出殺人兇手!“謝文才走到一張椅子邊坐了下去,“對的!報仇要緊,小春,快去通知小姐!“他叫了一個丫鬟,走去喊什么人,然后又看向我,“不知上官師爺,是否已經(jīng)有了頭緒?“我也是直接回答了他,“暫時沒什么頭緒,可不知令弟平時可有什么仇家?“他沉思了一會,然后說起,“不會的!舍弟為人純樸善良,講究信義,絕不會有什么仇家!“聽他這么一說,我也是更加迷茫起來,又想了一會兒,一陣腳步聲,打斷了我的思緒。
我抬頭看向廳外,是一個約十六歲的妙齡少女,身穿一身白衣,臉上蒙著白紗,雖然隔著白紗,但是,那種如天仙一般的氣質(zhì),還是無法隔住,看見她,我的胸口莫名其妙的痛了起來,只是微微震痛,卻深入骨髓。
只見她走向尸體,看了許久,一行淚水也不由滑落,我也不知為何,看到她落淚,我便很心痛,我的心,告訴我,我不想讓她流淚,但,卻又不知如何安慰。
我只能再次問起謝文才,“那不知令弟平時與那些人的來往比較密切?“謝文才再次搖了搖頭。
“那請讓我看看令弟平時住的房間!“我說起來。
謝文才,聽到我這樣說,便叫起少女,“凌兒,你就帶上官師爺去你二叔房間看看吧!““是的!爹!“少女走回答著,走向了我,“上官師爺,那就由凌兒帶你看看吧!“我點(diǎn)頭示意,隨著凌兒走出了大廳,我跟著這有些熟悉的背影后,襲起的是,暗暗的溫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