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咽了一大口口水,盡量裝作若無其事地往前走。那影子也亦步亦趨地跟在我的身后,沒有發(fā)出一絲一毫的聲息,仿佛貼在我的身上一般。
就在此時,我只覺得眼前一黑,視線模糊起來,便毫無意識地倒了下去。
當(dāng)我再次醒來的時候,我依舊站在原地,我心里奇怪,連忙想要轉(zhuǎn)身看看身后還有沒有那個影子。可就這么一動,我只覺心神劇震!
我無法控制自己的身體!
與此同時,我清晰地看見自己的身體不慌不忙地拿起背包,背在身上,邁著穩(wěn)健的步子往家里走。
這輩子我都沒有遇到過這么詭異的事情,我拼命地掙扎,想要重新獲得身體得掌控權(quán),可是讓人絕望的是,這根本沒有一點用處,我只能眼睜睜地看著“我”打開了家門。
臨夏站在屋子里,沒有開燈,外面的路燈照亮了他俊美的側(cè)臉,柔和了他冷峻的輪廓,看起來仿佛正在融化的冰山,既遙不可及,又心懷期盼。
臨夏見“我”回來了,不太自然地咳了一聲:“你回來啦?”
見“我”不說話,他自然而然地走過來,摸了摸我的臉頰,笑著說:“上次是我太沖動了,你別放在心上。”
忽然間,“我”的手穿過了他的身體,我清晰地看見,在他的背后露出了一截雪亮的刀尖!
臨夏!
臨夏的臉上露出了不可置信的神情,他的表情漸漸冷下來,對著“我”猛地拔出黑色鐮刀,冷聲道:“你不是甘婉,你把她怎么了?”
“我”仰起頭狂笑幾聲,然后對著臨夏嘲諷地笑起來:“沒想到規(guī)則守衛(wèi)者也這么愚蠢,沒有用的靈魂,當(dāng)然是處理掉了!”
臨夏的臉色驟然間變了,他對“我”怒吼道:“混蛋!竟然敢對我的人動手!”
“我”不在乎地笑笑:“就是動了又能怎樣?臨夏大人,來吧,用你的鐮刀穿過我的心臟吧!”
臨夏神色幾番隱忍,躲過“我”的一次攻擊,最終還是舉起了鐮刀,刀鋒上閃爍著令人心悸的寒芒。
然而臨夏身受重傷,又不敢損害我的身體,幾番掣肘之下,就已經(jīng)落于下風(fēng),只一個眨眼的功夫,居然被“我”逼到角落里,退無可退了。
我有些緊張,只見臨夏一個翻身,躲過了“我”的攻擊,長刀砍在地上,發(fā)出刺耳的聲音。
“我”突然開口:“怎么,堂堂規(guī)則守衛(wèi)者,不會連堂堂正正跟我打一場都不肯吧?”
臨夏不語,一雙幽深的黑眸盯著“我”,里面閃爍著冷厲的光芒,仿佛下一刻就要沖上來咬斷我的脖子。
“我”幾次攻擊都沒能成功,大約是有些急了,脫口而出道:“臨夏大人,你是不要這位小美人的靈魂了嗎?說起來,我還真沒聽過臨夏大人您的道歉呢。”
臨夏一愣,而就在此時,“我”一把將帶著血的刀子劈向了臨夏的臉。
那速度并不快,臨夏卻沒能躲過,硬生生受了這一擊。
他的心亂了。
“去死吧!”長刀再次舉起,直指臨夏的心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