渾身又冷又熱,脖子上的祖師印浮在半空中發出奪目的金光,這金光沒有對付小‘女’孩,而是將我的身體籠罩住,十分難受。
沒有經過頭腦,身體自己做出本能,右手原本只有五個手指頭被黑‘色’火苗點燃,現在祖師印金光這么一包裹,不但沒有熄滅,反而還有暴漲的趨勢,一會兒,火焰蔓延至整個右手,黑漆漆一片,說是火焰,不如說濃密黑煙更為貼切一些。
右手抓向祖師印,平日里那個看起來就像是個普通黑‘色’印章的它,此時此刻的光簡直要刺瞎我的雙眼,右手剛一接觸,猶如碰到燒的滾燙烙鐵,疼痛難忍,一下縮回來。黑‘色’火焰消退不少……
小‘女’孩抓著那只沒有腦袋的洋娃娃,在空中驚恐的就要退去。我放棄對付祖師印,伸手凌空虛抓,黑‘色’火焰分離出去形成一只黑‘色’的大手抓過去……
“哪里逃!”
我放肆的大笑著,心中卻驚駭萬分,因為此時此刻我所做的一切并不是我所能控制的,就連這個聲音也有些不男不‘女’,有點像一男一‘女’兩個人同時在整齊的說一句話,惡心到骨子里去了。有點像雙重人格,“我”已經不是我。
小‘女’孩被漆黑火焰形成的大手抓住,哀嚎不已,蛆蟲眼睛‘露’出深深的恐懼和絕望。她把手中的洋娃娃捏碎,大叫道:“主人救我……童童殺不了他……”
七八道褐‘色’光芒從粉碎的洋娃娃體內爆‘射’出來,沒入灰‘色’天空,消失不見。做完這個,小‘女’孩扭曲的奇異面龐上,哈哈哈笑起來:“我主人回來救我的……就算魂飛魄散……”
“我”冷哼一聲,淡淡吐出兩個字:“他救不了。”說完,張開的手掌五指一握成拳,抓住黑‘色’火焰巨手也是一緊,小‘女’孩眼耳口鼻伸出紅黃相間的液體,好像意識到什么,拼命的掙扎著,可惜這一切都是徒勞無功……
嘭的一聲,好似一個氣球被捏爆聲。
她被捏成‘肉’醬,破碎的身體在黑‘色’火焰的啃噬下,漸漸消失,一點也不剩。先前招出來的眾多孤魂野鬼已經不知去向。
“我”看了一眼地上的劉璋艾和治障,遙遙伸手,他們的身體從地上浮起來。左手往天空隨意一劃,立刻出現一道口子,那是通往陽間陵園的缺口,居然輕輕一劃就打開了……
劉璋艾和治障一手一個夾在肋下,“我”雙‘腿’微微彎曲,人一閃便穿過缺口出現在陵園之中。正準備把他們兩人放下,‘胸’口的祖師印忽然把金光一收,七條銀白‘色’鎖鏈從中竄了出來,冷不防的穿透“我”的四肢、勒住脖子、其中兩條直接刺琵琶骨,在肩膀上繞了兩圈,捆了個結結實實。
雖然被嚇了一跳,可身體卻沒有任何疼痛感,只是右手上的黑‘色’火焰在慢慢熄滅,片刻。一陣強烈的疲倦和困意涌上心頭,渾身傳來劇烈的疼痛。我動了動手指,發現身體又能控制了。
還來不及喜悅,眼前一黑,直直的往前面一草地倒下……
再次醒來的時候,是醫院……
旁邊老瑜正翻著白眼看我:“我靠,肖大英雄,這次又是去維護哪方的和平了?‘弄’了一身大大小小的傷口,簡直是凌遲啊,碉堡了。”
我想坐起來,可一動,渾身上下就跟刀切般,疼的直咬牙。忽然想起來劉璋艾和治障。忙問老瑜他們的情況。
老瑜牙齒緊緊咬著下嘴‘唇’,表情異常怪異。見他這副坑爹的表情,我心中一沉,不會出事了吧。小心翼翼的問道:“他們……還在嗎?”
老瑜這孫子一臉漲的通紅,噗嗤笑了:“智障,這名字真是別致,與眾不同,獨領風‘騷’啊。我這輩子原以為你肖明的名字最具有特‘色’,沒想到還有更狠的,究竟生的時候和爹媽有多大仇啊,難道取名字的時候,突然發現孩子是隔壁老王的?”
我臉上的肌‘肉’微微‘抽’搐,一字一頓道:“你妹,我只問他們還活著嗎?”
見我這么嚴肅,老瑜硬收起笑容,但還捂著肚子道:“還行,沒死。那七八十歲老頭虛弱了點,手腕上劃了道傷口,失血過多引起休克,正在輸血搶救。那個叫智……噗……原諒我放‘蕩’不羈的笑點,哈哈……那個智……哈哈,就叫那倒霉孩子算了,一說這名字我就想笑……”
我黑著臉:“倒是快說啊。”
老瑜臉部肌‘肉’有些‘抽’筋,‘揉’了幾下,道:“那個倒霉孩子‘胸’口好像受到鈍物的重擊,肋骨斷了兩根,不過身強體壯醫生說好好療養,不劇烈運動就沒事。”
聽到這里,我的心慢慢恢復平靜。這兩人雖然可以說是萍水相逢,治障傻,但劉璋艾有情有義,最后臨死都要送我們出‘陰’界,和現在動不動就“不小心”癱在你腳邊的老人,那是一個天差地別……只要他們沒事就好……
等等?
劉璋艾打開‘陰’界缺口,但后面我和治障兩人都跳下來面對如‘浪’‘潮’般的孤魂野鬼襲擊,究竟是怎么又回來的呢?
使勁的拍了拍腦袋,可對于昨晚的事情還是一片渾渾噩噩,絲毫想不起來一絲半點。我問老瑜,我們是怎么被送到醫院的,他又是怎么知道出事的呢。
老瑜聽我問起,一臉郁悶道:“我上午原本是在學校把妹……我是說認真上課學習,忽然你打我的電話,接起來之后卻是個老頭。老頭說他是學校后山陵園的守園人,看到你和另外兩個人渾身是血的躺在地上,以為出了什么兇殺案,報了警。又見你手機掉在旁邊,順便隨手挑了個號碼打過來……”
我齜牙咧嘴忍痛坐起來:“守園人報警了?”急忙一模‘胸’口,祖師印還在。‘摸’了‘摸’上衣口袋,里面阿靈的瓷娃娃不見了。急忙去拉開病‘床’的‘床’頭柜,每次出現在醫院,我身上的東西總會被老瑜放在‘抽’屜中。
拉開一看,果然有個黑‘色’塑料袋,里面只有一個阿靈的瓷娃娃孤零零的躺在里面,而給陳浩制作的那個稻草人卻不在,當時這個草人是放在‘褲’子后口袋上的,應該是在‘陰’界不小心丟失了吧,可千萬別讓警察撿了去。
不對,我問老瑜:“還有一把劍呢。”
老瑜一愣:“什么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