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這玩意的原因?
我看了一眼老瑜,還真的是越看越像,不過剛才他有碰到這面具嗎……
算了,不管是不是,試一下總是沒錯的。
我一轉(zhuǎn)身,突然朝黃金面具奔跑過去。老瑜從喉嚨里擠出一聲怒吼:“別碰我的財寶!”緊緊跟了上來。
老瑜和我的區(qū)別,就相當(dāng)于游戲中的法師和戰(zhàn)士。戰(zhàn)士近程攻擊,抗揍。法師遠(yuǎn)程攻擊,不抗揍。
后背勁風(fēng)襲來,堪堪舉起瞬竹劍。只聽一聲鏗鏘,他的金匕首刺在上面劃出一連竄火花,刺耳聲音不斷。
“老瑜,你清醒點,是我呀!”一邊格擋著他氣勢洶洶的攻擊,我一邊試圖喚醒其意識。
嘩啦……
冷不防腹部中一腳,我整個人朝后面摔去,撞在金銀珠寶堆砌而成的金山。一瞬間,各種價值連城的東西不斷的往下滑落。雪山是雪崩的話,那現(xiàn)在就是金崩了……
雖然身上很痛,但是被埋在金言珠寶里面的感覺……還,還挺好的。
透過縫隙往外看,老瑜踢了我這一腳之后便不再理會,身子一挺,直接朝放著黃金面具的桌子走去。
果然是這玩意作祟,剛才就應(yīng)該果斷一點用“一陽指”把它給戳個窟窿出來。想到這,我摸著身上的口袋,除了丟失的背包。身上還藏著可憐的幾張符,以及瞬竹劍,其余的什么都沒有了。
不幸中的大幸,瞬竹劍是我目前最大的依仗,就憑它吸力的鋒利度來說。遇到什么不可思議的東西都可以用它解決。
我也很自信可以用這把劍砍斷老瑜的金匕首,但卻不能這么做。萬一不小心把他的人給砍了,得內(nèi)疚一輩子。
在外面,老瑜把金匕首放在桌子上,拿起那古怪的黃金面具輕輕的往臉上戴去。隨著面具慢慢的合上,我心里砰砰直跳。
有一個聲音在警告我。絕對不能讓他戴上這玩意,否則后果不堪設(shè)想!
食中二指一并,我要用“一陽指”來攻擊那面具,下一秒,我愣住了……自己的丹田空空如也,別說法力,連法毛都沒一根。
冷汗從額頭往下滑,自從以來,法力一直都是除了瞬竹劍以外最大的依仗。沒有符不要緊,手指可虛畫一道暫時性的。沒有桃木劍銅錢劍不要緊,法力灌注一根破樹枝,一樣可以斬妖除魔。
但現(xiàn)在……沒了法力的我,真叫一個欲哭無淚,瞬竹劍只有近身才能發(fā)揮作用。只憑僅有的幾張符……壓力真的很大。
我想起進(jìn)來這里的之前,在那看不見的大門邊上小石碑寫的字,凡人進(jìn)。會不會是說,進(jìn)到這里面,都會變成普通人?
這時的老瑜,已經(jīng)把面具戴在臉上。他喉嚨里發(fā)出咕嚕嚕的聲音,完全不像是人所能發(fā)出來的。
剛才不知道法力消失,還敢和他單挑一下。現(xiàn)在法力沒了,這貨又戴上這古怪的面具。我還真的沒底氣出去耍上兩招。
老瑜突然仰天長嘯,朝旁邊的墻壁奔過去,身子緊緊貼在上面。緊接著,竟然像壁虎一樣爬上了墻壁,飛快的竄來竄去。
它似乎發(fā)現(xiàn)不到藏在金山里面的我,臉上的黃金面具開始有了表情,猶如一張真正的人臉。
喜怒哀樂愁只要是人有的表情,它就能做的出來。人沒有的表情,它也特么能做出來,實在是惡心到了極致。
老瑜朝四周看了一下,隨即在上面快速的爬動,直直的往里面深處而去。過了一會兒,確定沒有再任何聲音,我才偷偷摸摸的從金山里面鉆出來。
走到剛才的桌子旁邊,上面有老瑜的金匕首。這金匕首有名字,還記得在和郭易單挑的那個島上。似乎是白無常還是誰,曾經(jīng)說這匕首的名字叫做龍鱗。
我沒認(rèn)真看過金匕首,現(xiàn)在拿起來仔細(xì)觀察,還真的有點對應(yīng)龍鱗這個名字。只見劍刃的兩面,有淡淡的魚鱗雕紋滿布,稍微摸一摸有種淡淡的溫度。
將龍鱗收起來,等解決了老瑜臉上的面具。這玩意還得還給他,畢竟是最后一把龍鱗了,這東西,沒一把,就少一把。
老瑜剛才是往深處走去,戴在他臉上的黃金面具,極為可能有自我意識,里面可能有別的出口。
現(xiàn)在當(dāng)務(wù)之急,就是師父的下落不明。也不知道他進(jìn)來了沒有,一個沼澤輕輕松松的將三人拆成這個樣子,實在是我沒有想到的。
呼啦……
金山上滑落幾樣金銀珠寶把我嚇了一跳,朝上面望去,上面也沒有。應(yīng)該是我剛才出來的時候,造成的。
自我安慰著朝前面走去,又是幾聲東西滑落的聲音。再回頭,依然是空無一物,這里的金山不止一座,并且規(guī)模都有老家的小山頭那么大。
我目前看到的金山,至少也有三四座。還有很多的金子都散落在地上,鋪成厚厚的一層。
這里面還有什么東西嗎?
緊了緊手中的瞬竹劍,感覺還不是很妥,又把龍鱗拔了出來。一手一邊小心翼翼的警戒著。
噗!
果然有情況,左邊金山頂突然爆開,一條金燦燦的東西撲了出來。我本能的把瞬竹劍和龍鱗交叉著往前面一擋。
這力道實在太強(qiáng)橫了,如果說剛才老瑜的那一腳是被摩托車撞一下。那么這一下,絕對是被時速起碼50以上小汽車正面撞擊。
幾乎是在瞬間,瞬竹劍和龍鱗同時泛出綠光和金光。我的身體在空中猶如斷線的風(fēng)箏,一道弧線過后,然后狠狠摔在地上。
媽的,天天被人摔來摔去,這上輩子是造了什么孽啊。
我咬著牙,心里發(fā)毒誓,無論是什么東西撞得我。用龍鱗和瞬竹劍給它千刀萬剮,是一定不能免!
抬頭……
額……
其實千刀萬剮什么的,不用也是可以的,太暴力太血腥了……
我把龍鱗別在腰間,悄悄摸出一張鎮(zhèn)妖符捏在掌心。沒有法力的我,真應(yīng)了一句話,手里沒貨心里沒底啊。
剛才撞我的東西,是一條渾身金燦燦的巨形蜈蚣。它真的很大。差不多有一輛小汽車那么寬,身體大概有二十多節(jié),每一節(jié)的兩邊都長有腳,腳上帶有刺。
最讓我各種不舒服的是,它的頭,有一大把鉗子似得嘴。頭部后面一截腳末端,有長得像鐮刀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