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小童這時候已經(jīng)沒有心情關心米軍找王慧珍是什么事情,要緊的是設立新區(qū)這件事。之所以關注這件事,是因為先前傳說的消息當中,新區(qū)是要把安陽鎮(zhèn)和鄰近的一個原本屬于新安區(qū)的同安鎮(zhèn)合并,劃歸新區(qū)。
要想更上一層樓,這絕對是個機會,羅小童可不想錯過。
“這件事消息可靠么?”羅小童盯著王慧珍的眼睛問道。
“應該是沒問題的,米軍說這件事年后不用半年準會實施,”王慧珍肯定地說道:“我覺得這是個機會,你如今工作的業(yè)績在市里那是掛了名的,只要是關系搞好了,沒準兒就能夠在新區(qū)里弄個一官半職的,那總比窩在這個小鄉(xiāng)鎮(zhèn)好的多。”
“嘿嘿,我可沒這能夠耐,能夠有今天的地位我已經(jīng)很滿足了,”羅小童掩飾道。
話是這樣說,可是心里已經(jīng)是在盤算上了。既然這件事米軍知道,郝美艷也是一定知道,但是為什么不告訴他呢?不去想這些,要緊的是要搞清楚這件事,然后再做打算。
和王慧珍分手,羅小童也不休息了,原本這就是一個借口的,如今辦完了事情,還有了一個意想不到的收獲,自然是沒有了倦意。
他覺得,這件事,最應該了解細節(jié)的是發(fā)改委的李大,設立新區(qū),發(fā)改委不可能不參與的。所以這件事要從李大的身上找到突破口。
可是李大如今那真是戰(zhàn)意正酣,眼前的桌子上已經(jīng)是推起了很多的錢。誰怕錢多啊,手氣好,自然是要多弄點,也算是不枉此行。
羅小童在一邊站著看了一會兒,研究了一下李大的牌路,用心分析他出牌的思路。半小時后,覺得心中已經(jīng)有了底數(shù),走到齊天這一邊。
“讓我也過過癮,”羅小童拍拍齊天的肩膀說道。
這個位置原本就是屬于羅小童的,再加上運氣不好,整個牌局上齊天是最大的輸家,來了救星,自然是高興。
“老大,看你的了,”齊天站起來說道。
羅小童是明白齊天的意思的,是指望自己幫忙弄回一點。每個月幾千塊的收入,現(xiàn)在看來半月的工資差不多都送人了,要是在這樣下去,下個月之后靠老婆的工資吃飯了。
可是這個希望注定是要泡湯的,羅小童打算坐下那一刻,就沒有打算把錢弄回來,而是要多送點給李大,讓他滿載而歸。
“反正我們會玩的很晚,齊天,要不你先回去,輸?shù)舻腻X算我的,要是能夠弄回來更好,弄不回來我明天照樣給你,”羅小童保證道。
他不想讓齊天站在一邊,畢竟他決定的結(jié)果是要數(shù)千,齊天站在一邊,看到他不是按照自己的牌理出牌,弄不好會說話,露餡了可就不好看了,所以要把他打發(fā)走,這樣才好施展。
齊天不想走,可是羅小童這么一說,明顯是讓他離開,沒辦法,只好和在座的打了招呼,滿腹失敗的情緒離開。
“李大,這下你可要小心了,我可是來收復失地的,”羅小童笑呵呵好地說。
李大抬頭,看看羅小童。這個年輕人很會做事,而且好像是和市里的主要領導有關聯(lián),基于這兩點,李大對羅小童的印象還是蠻好的。
“嘿嘿,你可別河山?jīng)]有收回,又把僅有的江山也丟了,”李大笑呵呵地說道:“我可是手氣好到極點了,你才應該是小心點。”
“鹿死誰手,我們最后說話,”羅小童打出第一張牌。
一圈下來,羅小童胡了滿貫,眼前開始積攢了底錢。郝美艷一看,羅小童的運氣要比李大好多了。雖然是在整個過程中她沒有謙讓的意思,但是對于和發(fā)改委頭頭過招,她在盡可能少輸?shù)那闆r下,覺得還是讓這位如今算是權(quán)力不小的李大贏一點,最好不要讓他輸錢。
可是這一圈下來,郝美艷覺得苗頭不好,羅小童是不是不懂事啊,跟領導玩,不想多輸就不錯了,但是不能夠最后讓領導光著屁股灰溜溜地走吧,那以后辦起公事來,可就麻煩了。更何況,她現(xiàn)在也想讓這位李大幫忙。
設立新區(qū)的事情,她也是他能搞到了消息。她年齡不大,覺得只要是爭取,到區(qū)里弄個副區(qū)長甚至是區(qū)長應該沒問題的。玉芬那兒已經(jīng)是打了招呼的,只要是有機會,就讓他的丈夫郝福幫忙向市長推薦,甚至,如果在可能的情況下,和市長講個面也行,就當是毛遂自薦吧。只是這種想法只能是一廂情愿,和市長見面,那幾乎是不可能的,所以只有在各個部長局長的身上想辦法。可她也清楚,區(qū)長的位置,弄不好各個部長局長的也都在惦記著。
郝美艷用腳碰了羅小童一下,羅小童眼睛抬了抬,似乎明白郝美艷是什么意思,笑笑:“鎮(zhèn)長,你的腳碰到我了,這可是要影響我的運氣的。”
郝美艷心里那個氣啊,想不到一貫聰明的羅小童在這種暗示的理解上竟然是個白癡。但又不能表達自己的意思,尷尬地笑笑,順便用語言開導一下:“那才好呢,免的你贏了我們的錢。”
接下來可就是羅小童的表演了,每到李大坐莊,必定是連胡,而且?guī)缀醵际橇_小童出手。一個小時后,輸?shù)淖疃嗟姆炊橇_小童,米軍看著兜里的錢慢慢變少,心里不痛快了。他是沒必要用錢巴結(jié)李大的,沒有了上升的空間,花錢干什么,盡量做到不得罪人就行了。
“不玩了,”米軍一推牌:“小童著牌藝太差,跟他一起,不輸錢才怪。”米軍氣呼呼地說,有些不滿意。
郝美艷覺得也差不多了,到現(xiàn)在,看看李大眼前的那些錢,估計沒有五千也是四千多,應該是知足了吧。
“不玩就不玩吧,反正是時間也不早了,我們該散了,”郝美艷迎合道。
李大臉上那是紅光滿面的,贏錢要是不開心呢是扯淡。不過還是用力壓抑住勝利者向失敗者炫耀的心態(tài)。
“那也好,今天就到這兒吧,”也不查點,抓起錢放進包里,站了起來。
“李大,別動身子啊,我們在這兒吃了飯再走嘛,”郝美艷盛意拳拳。
李大可沒心思吃飯,留下來的目的是玩,既然戰(zhàn)斗結(jié)束了,那就應該撤退。
“不了,我還有點事,正好現(xiàn)在結(jié)束回去還來得及,”李大推辭。
郝美艷看他實在是要走,而米軍也只是客套地讓讓,沒有真心實意,也就不堅持了。
“那你坐我們的車回去吧,”郝美艷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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