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休假。
早上開始就隱隱約約有點胃疼,到了中午,就疼的全身怎麼躺都不對頭。李子衿整個人縮在沙發(fā)上,抖得臉都有些變形,咕咚一聲從沙發(fā)上跌下來,臉色慘白。
“媽媽,饅頭給媽媽倒水喝。”
看著小饅頭噠噠噠跑走。
何今把她飄起來,趕緊往臥室裡抱。李子衿還嘀咕:“你把我放開——”
“你不能進(jìn)臥室!”
何今咒罵一句,“李子衿,你少羅嗦。”
她的胃疼得滿牀打滾,何今心顫顫,“藥呢?”
“沒有——”
“李子衿你連自己都照顧不好,平時都是怎麼照顧咱兒子的。”
饅頭插嘴:“我不是你兒子,我沒爸爸!”
“你也閉嘴。”
過去家裡的胃藥,感冒藥,各種急救藥他都是常年買,每次放在抽屜裡隔一段時間看一看,如果發(fā)現(xiàn)過期了就及時換掉,尤其是胃藥,等他顧不得了,這女人根本沒這種常識。
真讓鬼也抓狂。
——
藥房裡這會沒什麼人。
藥劑師問:“您需要什麼藥?是處方藥還是非處方藥?”
“磷酸鋁凝膠跟奧美拉唑。”何今熟練說出這兩個名字,聽到他標(biāo)準(zhǔn)的中文口音,確定了跟中東那胡啦的組織人員差距較大,稍微放心了一點點,藥劑師說:“稍等。”默默轉(zhuǎn)過頭去,給何今取藥,也不知道爲(wèi)什麼藥劑師感覺到氣氛特別的冷,她覺得自己身後的黑衣男子似乎全身散發(fā)出一絲絲的寒煙。
“您的藥。”
“多少錢?”
“五十四塊六”
“一百,不用找了。”
藥劑師收了錢,看著何今從藥房走了出去,心裡想著這男人又高又帥。
可再低頭看手裡的一百塊——嚇得沒當(dāng)場暈過去,原來她手裡握的不是一百塊人民幣,而是,一百塊,冥府人民幣——冥幣!!!
——
李子衿臥室裡,哎呦著,長吁短嘆。
何今拿著藥進(jìn)去,把李子衿扶起來,“先把凝膠喝了。”
又是這種凝膠,李子衿每次喝這個特別噁心,想來跟何今結(jié)婚之後還是第一次犯胃病。
何今說:“你要是不想吞,我直接用手送進(jìn)你胃裡也行,不過被鬼手刺穿胃的感覺挺冷的。”
“不用,不用那麼麻煩——我喝——這就喝了——”
“對我好,別又是不安好心——”她咬著牙,疼的滿眼淚。
她嘆了一嘆,“何今我只想自己從沒見過你,那該有多好,不遇見,不相愛,不傷害--”
何今的脣角輕抖了一下--
臉上開始發(fā)燙,身子發(fā)燙,眼睛也發(fā)燙,終於忍不住問了一句在心裡憋了多年的問題:“何今,你當(dāng)初到底有沒有,真心愛過我?”
她的嘴脣發(fā)麻,這個問題,並不是那麼容易可以問得出口的。
何今僵住。
李子衿又問:“你要是愛過我,又爲(wèi)什麼要,半路拋下我突然不愛了?”
讓她一個人站在高崗上吹風(fēng),那風(fēng)徹骨的冷。
“--囉嗦。”
李子衿的胃好受一點,何今給她蓋好被子,“我給你吃的藥,名字你要記住了,以後記得自己常準(zhǔn)備。”他算是自說自話,因爲(wèi)李子衿暈乎乎的,似乎已經(jīng)睡著過去。何今嘆口氣,藥盒收好了放回抽屜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