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事情和白晨曦有關,我兩腿就一陣發軟,正疑惑對方怎麼知道的電話的猛然想起是我自己送了一張名片到白晨曦手上。這個時候我恨不得給甩兩個嘴巴在臉上,當是光想著抱大腿了,偏偏惹來一個大麻煩。
就在我猶豫著不知道該如何做出回答的時候,對方直接說道:“我的車已經等在周先生樓下,若是方便請兩位先生這就下來吧。”
我說方便,一會就過去,因爲我知道根本沒有拒絕的機會,還不如痛快的答應對方的要求。
電話裡只傳來一聲低沉的“嗯”聲就掛了電話。
我衝到窗口,向下張望,想要看清楚對方車子的位置。一眼就見到了小區路燈下面停著的一輛黑色轎車,車的外面還站著兩個和白晨曦保鏢一樣服飾的男人。
“看什麼呢?”周瞳以爲我在處理傷處,推門進來卻看到我向樓下張望,不禁覺得十分奇怪。
我說白晨曦派人來接我們了,她的人已經等在下面,我正想去叫你,這覺今天是別想睡了,收拾收拾走。惹上白氏可不是一件小事,尤其是聽說白晨曦不舒服,我的心裡更是七上八下
周瞳不解問我,白晨曦她不是好了麼,接咱們來幹嘛,湊到窗戶處向下張望起來,看到那輛黑色轎車,他便知道我沒逗他玩了。
“說是不舒服了。”我不耐煩的回答一句便催促起周瞳來,“快點去拿東西,一會人家等不急了衝上樓來就不好看了。”
“哦,馬上就來。”這次過去周瞳明顯比之前慎重多了,他甚至換上了之前的道士服,髮髻也被挽在了頭頂,看上去還真像那麼回事。
我們倆下樓的時候才發現樓道里還有幾個穿黑西服的人,這陣勢弄得我心裡慌慌的,不過那些人見我們並沒有說話,在我們之後進了電梯,將我和周瞳擠在了電梯最裡側。
他們這副樣子弄得我心裡更是發毛,若是沒有人我甚至想當場
跪在地上,以最虔誠的態度祈禱白晨曦一切安好,祈禱我和周瞳能夠躲過這次災難。
“周先生吧?請隨我來,白小姐特意要求給二位備了車。”剛一出電梯,就有人召呼我們,此時我的大腦已經將近空白,只是愣愣的跟在對方身後。
車子很大,那些人刻意將我和周瞳圍在中間。我見周瞳不說話,一直以爲他很鎮定,低下頭一看,這小子正用力的攥著手指,關節處都已經泛了白。
“那個,能不能問一下,白小姐她到底怎麼了?”車內的空間太過寂靜,好半天我才鼓足勇氣問問情況。
“到了那裡二位就清楚了。”黑衣保鏢的回答讓我根本就沒心思再說下面的話。平時的我還是很健談的,就算聊個天氣情況我都能和對方說上好幾個鐘頭。可是現在,我卻只有閉嘴的份。
車子行駛了一個多小時方纔停下,這一路上我的心裡別提有多煎熬,無數的念頭在心裡閃過,我甚至想到了撞牆還有咬舌自盡。不過車子停下,當我看到別墅門口燈光下站著的白色身影的時候,那些念頭一下子不見了蹤影,白晨曦沒事,她還活著,這就好。
“周先生,你們來啦,真不好意思這麼晚還把你們請來,打擾二位休息了。”白晨曦一改之前拒人於千里的冷淡,十分熟絡的打著招呼。
“不知道白小姐深夜將我們招來所爲何事?”周瞳也不像在車上那麼緊張,直接對白晨曦問道。
“兩位還請進來說話。”白晨曦說完竟然親自給我們開了別墅的門,那些黑衣保鏢並沒有進入,沒了他們我覺得空氣壓力頓時減輕不少,整個人都輕鬆了。
“兩位請先坐一下,我去給你們倒杯茶來。”我這才發現白晨曦穿的雖然還是白色,可是並不是之前的小洋裝,而是一款十分飄逸的白紗裙,頭髮也直接披散垂落腰間,加上她的氣色紅潤,像極了一個天使。這樣的她怎麼看也不像是不舒服,那她大
半夜的派人接我們來到底爲何?
“不用忙了,我們都不渴。”我趕忙攔住白晨曦,偌大的別墅一個傭人都沒有,卻要白大小姐親自來倒茶,這狀況怎麼看怎麼怪異。
“白小姐,有話您還是直說吧,叫我和周磊過來到底爲啥?”還是周瞳直接,一張嘴就說到了點子上。
白晨曦倒也不客氣,直接坐到了我們對面的沙發上,“今天讓兩位過來是有要事相求,我想我的身份你們已經知道了,我很感謝你們幫了我,這是一點謝意,二位還請手下。”說著她將兩張銀行卡遞到了我們面前,“密碼是一二三四五六,裡面的金額一樣多,微不足道,不成敬意。”
我聽這話忍不住想要翻個白眼,這白家人做事都是這麼奇葩的嗎?送個錢也要這樣勞師動衆,關鍵還大半夜的把人叫來,你白晨曦不用睡覺,也得考慮我和周瞳是不是?
我正想著,白晨曦就接上了話:“當然這麼急著請二位來還有別的事情,請二位跟我上樓來。”說完就徑直站起了身,我和周瞳都是一愣,猜不透這白晨曦究竟想幹什麼。臨走的時候我將那兩張銀行卡放進了口袋裡,有錢不拿纔是真正的傻瓜。
到了二樓的一個房間門口,白晨曦停了下來,語調放得很低,“二位,裡面的人是我的父親,你們一會進去千萬不要大聲說話,他最近睡眠實在太差,好不容易睡著了,我不想他被吵醒。”
不吵醒你可以不帶我們來啊,這究竟是怎麼個狀況啊?就在我心中閃過一萬個不解的時候,白晨曦將門輕輕擰開,也是在這一瞬間,一股冰冷的陰氣涌出了房間。
周瞳的感知力不比我差,我在手中摸上玉石的一瞬間,他的眉頭也早早皺起,看來裡面這個白老先生也有問題啊。果然,隨著白晨曦進屋,我就看到了一個瘦弱的老頭平躺在牀上昏睡著,此時雖不是盛夏,天氣卻也不涼,他竟然蓋著不止一牀非常厚的被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