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種紅蛇有毒,數量雖然不多卻佔據著絕對的領導位置,在見到那蛇羣的時候我的汗毛就窄了起來,恨不得立刻轉身就跑,但是看著火哥和雪兒他們一動都不動,我便連邁步的力氣也都沒有了。
老白也是一臉的懼怕,緊張的問火哥現在該怎麼辦!火哥低吼了一聲說我怎麼知道!之後老白打著顫的和我站到了一排。
話說看到這麼多的蛇聚集在一起,讓我瞬間便想起了在逃回茅山的那一晚,我們在田間小路被苗蠱之術驅趕的蛇羣圍攻的事情,這裡也突然出現了這麼多蛇,雖然不如上一次密佈成海,可是也明顯的訓練有素、秩序井然。
見此情景我立刻想到了我們是不是也遭遇了蠱師,可是這一路上我都注意了,並沒有聽到任何樂聲,難道說這裡的人是採用別的辦法控制的?可是再一想便不對了,這裡的蛇看起來都是野蛇,數量衆多,貌似整座山的蛇都集中在了這裡。
我因爲害怕加上心裡緊張身上很快便被汗水浸溼,不管怎麼說目前的情況我們是不可能過去的,畢竟我們誰也沒有長翅膀,而目前的情況除了飛過去根本就沒有辦法越過蛇羣。
就在我覺得我們必退無疑的時候,雪兒突然說這些蛇應該是來複仇的!然後還說不出意外的話我們應該是被包圍了。她的話剛剛說完我就聽到了四周傳來的嘶嘶聲,隨眼一看便見我們確實處在了蛇羣的包圍之中。
火哥注意到這個情況之後十分氣惱,看著雪兒就出生斥責,說昨天不讓她殺蛇吃她偏要吃,早就說過這山上的情況不對,現在好了,被這些蛇咬死在這裡大家一起玩完。他的話很快便震怒了雪兒,對方很快便回擊道你覺得情況不對你可以不吃啊,昨天不知道是誰吃的蛇肉最多還說蛇湯真鮮來著。說完她便朝後看了一眼,正好看到身體不住發顫的我,說這裡要說最無辜的就是磊子了,可是他現在也和咱們一樣被圍在了這裡,你現在說這些怨天尤人的話還有什麼意義?
我見他們倆要吵起來,連忙上前阻止說火哥你們別吵了,眼下還是想想辦法有什麼辦法可以逃出去吧。說話的時候我突然想起了在火哥店裡買東西的時候小店員特意給我推薦的驅蛇藥,連忙解下揹包翻了起來,他們見我如此,還以爲我有什麼秘密武器,而他們看到我拿出來的東西的時候,鬱悶的直翻白眼,說磊子你別忙活了,現在這個情況再用這些藥根本就起不了作用,這藥只是驅蛇藥,可是這裡的蛇實在太多了!
老白說完火哥就兩眼冒起了精光,忙著解開了自己的包,說還是磊子提醒了我,大家趕快都將藥拿出來,咱們雖然不能驅散它們,卻可以製成一個防護圈,在這個時間段裡咱們還是可以想想辦法的。
雪兒聽了這話扁了扁嘴,似乎有什麼別的意見要說,可是
最終還是將驅蛇藥翻了出來。而最令我驚訝的是老白竟然拿出了兩包,一邊將藥給火哥一邊說他之前收拾大牛的東西一道裝上了,沒想到這麼快就派上了用場。
火哥是野外探險的專家,在最初的慌亂之後還是很快的鎮定了下來,他將那些藥全部集中在了起來,之後便一點點的撒在我們周圍,因爲有些山石光滑他還特意讓我們鋪了一些土在上面,就這樣一個不大的防護層便在我們周圍形成了。
看著火哥做完這些我已經是不知道出了幾層的汗水,此時我真是相當鬱悶的,早知道如此還不如昨天聽蘇青青的勸,和這些人分道揚鑣,或許今天就遇不上這場禍事了??墒翘煜聛K沒有賣後悔藥的,再說一萬遍早知道我現在也只能面對這些不斷的吐著信子的蛇頭上冒汗。
老白十分沮喪,他和我一樣兩腿癱軟,最後乾脆和我一起跌坐在了石頭上??粗乙粡報@慌的臉,老白苦笑著說之前還說過自己一探險就白病全消,沒想到現在就要葬身蛇腹了,真他奶奶的晦氣!
老白的話剛剛說完,火哥就緊緊的攥起了一塊石頭,那石頭應該是長期被風吹過,有一面特別的鋒利,很快我便看到鮮紅的血從他的手掌上面流了出來,他狠狠的瞪了老白一眼說老白閉上你的烏鴉嘴,沒到最後一刻誰也不許給我說個死字!
見他的視線掃向了我,我急忙抖著雙脣朝他笑了一下,或許是因爲我的笑容太過難看,火車很快便轉過了視線。我見他將手伸向雪兒的手,低聲對她說了一句對不起,雪兒咬著嘴脣搖了搖頭,不過卻沒有說出什麼話來。唉,我雖然不知道這二位的身上有著什麼樣的詭異,卻能看出他們之間的感情還是挺深厚的。
這個狀態讓我很快的便想到了我的青青,她現在在哪裡,從我醒來便沒有看過她,她是在我的身體裡面休息著麼?她知道不知道我現在遇到了危險?知道不知道我被我厭惡的蛇羣給包圍了?
此時此刻,我也很想拉住蘇青青的手,哪怕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卻不想這樣孤單的面對死亡。的確,這種感覺是孤單的,尤其是在看到雪兒將頭紮在火哥的肩窩處的時候,我越發覺得我的孤單像是無數的蛇蟲在啃噬著我。
然而我卻知道一件事情,此時日頭正濃,如果沒有意外的話蘇青青根本就不會出來。雖然我很想很想讓蘇青青陪在我的身邊,可是如今這個情況我若是叫她出來的話,怕是那些蛇還沒來圍攻,他們便會把我當成神經病扔到蛇堆裡去吧?
令我覺得不解的是,那些蛇長時間都沒有動靜,除了最初將我們合圍起來以外,它們連半公分的也沒有朝裡面移動過。若不是因爲雪兒之前和我們說這些蛇是尋仇而來,我真的會出現一種錯覺:它們不過是集體爬出洞來曬太陽的。
那些蛇
沒過動靜,可是我們卻堅持不了那麼久,老白是第一個忍受不住的,朝著雪兒說了聲嫂子對不起起身就解褲子拉拉鎖,那股濃重的尿騷味別提有多難聞了。有了他打頭,我也就不客氣了,說實話這個時候我真的已經忍到了膀胱快暴了的感覺。
不知不覺我們已經被困住了好幾個小時,火哥問我們要不要給家裡人打個電話說個遺言什麼的,我還沒顧得上拿出手機,就聽到老白哭喪著說這裡根本就沒有信號,要是能打他早就打了,而這個時候也似乎是老白承受的極點,他說著說著便垂首頓足的說他不想死,他們家就他一根獨苗,其實他也不想出來探險的,不過是怕火哥說他沒出息不願意和他做兄弟了。他也鬱悶的說出了他感冒總不好的原因,他說醫生開的藥他從來就沒吃過,稍微有些好轉就去衝冷水澡……
我錯愕的聽著這一切,真的難以想象火哥到底有什麼樣的魅力可以讓這老白如此追隨。他的話不光是觸動了我,更是讓火哥激動了起來,火哥轉過身將他一把抱住,說老白你別說了,咱們兄弟的情誼我這輩子都不會忘的!
他們正在兄弟情深的時候,我胸口的玉石突然震動了起來,而就在這個時候一直在旁邊靜坐不動的雪兒突然劇烈的顫抖起來,我這時候也纔剛剛確定,昨天夜裡玉石真的因爲雪兒而示警!見雪兒不對我連忙起了身,在保護圈距離她最遠的位置站住了身子。
火哥發現這個情況之後急忙放下了老白,轉過身就抱住了雪兒,也一直關切的問雪兒你怎麼樣了?你再堅持堅持,等到天黑我就能想到辦法了!不知道爲什麼,看到老白被丟在一旁臉上現出來的憤恨神色,我真的以爲他和火哥才應該是一對。
雪兒一直壓抑著自己,而玉石的震動也越來越強烈,而我最擔心的事情也已經出現,便是那些蛇也騷動了起來,尤其是小紅蛇後面的那些大蛇,不管是遊動的速度還是吐信子的頻率都比之前要高出很多,很快我們周圍的空氣之中便充滿了蛇腥臭氣。
見到這個情形我不禁深深的懷疑,這些蛇是在等雪兒屍變的這一刻嗎?
想到這裡我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便是桑奶奶說過這蛇最有靈性,它們可以穿梭陰陽之間,它們的那雙眼睛可以看透人心的險惡和貪婪。只是它們設計好了陷阱將我們圍困在這裡,不立即將我們殺死卻等待雪兒屍變的這一刻,它們的目的是什麼?
火哥沒有注意到外面的情況,他的眼中只有處在痛苦之中的雪兒,我的心已經緊緊揪起,只等著那些蛇朝著我們猛撲過來。然而這個時候卻發生了一件意想不到的事情,我身前的老白突然就拿起了一塊石頭朝著雪兒的頭上砸去,嘴裡還喊著砸死你個妖怪、砸死你個賤女人,要不是你,火哥也不會三番五次帶著我們涉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