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瞳還以爲是因爲打了我一下把我打暈了,直問我是不是傷到了哪裡。而趙斌則是擔心我是不是還沒有恢復,竟然直接拿了一道符呸了一口口水就粘到了我的額頭之上。
雖然我對趙斌這個人還算有好感,可並不代表我能接受他把口水抹我一腦門,我拼著手上的力氣將那道符紙扯下,大口的喘著粗氣。還是周瞳懂我,見我眼神清明,立刻讓大家都散開一些,讓我呼吸一些新鮮的空氣。
我問周瞳我是怎麼了,那些鬼嬰,那個死了的男人,還有那個剝皮的人怎麼都來了?他們這是商量好的要給我點顏色看看,嚇唬我的嗎?問這話的時候我特意加緊了雙腿,想要感受一下有沒有溼意,我真擔心剛剛的事情讓我小便失禁,傳說中的嚇尿了要是發生在我身上的話,那可真是太損我周磊大帥哥的英明瞭。
還好身下乾爽,我所擔心的事情並沒有發生。意識到自己在做什麼,我不由的輕笑一下。周瞳看到我的表情十分詫異,之後人就向後退了一步,嘴脣輕碰,手中也要結印。我一看就知道周瞳想歪了,連忙喊住他讓他拉我起來。他狐疑的看著我,這意思是以爲我被鬼侵身了嗎?
我說我沒事,讓他趕緊拉我起來,周瞳小心翼翼的走到我身邊,狀似是在扶我起身,實則是用兩指掐在我的手腕之上,一股清涼的力道進身,我這纔算恢復了些體力。周瞳警備的姿勢這才徹底放開,一臉疑惑的問我剛剛那一笑到底是怎麼回事,我哪好意思說我擔心自己被嚇尿了呀!
趙斌見我沒事這才舒了口氣,我忙問剛剛到底是怎麼回事。趙斌和周瞳對視了一眼,兩人眼中都閃過一絲無奈,還是胡偉站在一旁嘴快。他說我是被玻璃罩裡面的陰氣影響到了神智,若不是周瞳發現得及時,恐怕我就直接成神經病了。
聽了他這話我差點極了,我真想對他說你纔要變成神經病,你們全家都是神經病的話。可是沒等我出口,趙斌就在一旁補充說胡偉的話雖然直接可是意思卻真是那麼個意思。
我忙問到底是怎麼回事,他們說的話讓我越聽越糊塗。還是周瞳的解釋讓我恍然大悟,他指著西南角的方向說那個玻璃罩子裡的陰氣是世間最陰之物,普通人若是近前,恐怕直接就會被那些鬼嬰吞噬了靈魂直接變成傻子或者植物人,而他之前讓我躲遠一點,就是顧及到我的法力不高會被侵害,沒想
到我不聽話還是靠前進去。我這才明白之前王剛爲什麼自覺的站到了封鎖線之外。
我問周瞳這至陰之氣有這麼厲害嗎?怎麼會讓人陷入各種困境之中呢?趙斌解釋說這陰氣對每個人的影響是不同的,比如我剛剛說的就是陷入困境,而有的人則是一遍又一遍的重複他內心最恐懼的事情,意志脆弱的會直接崩潰。不過我最終能醒過來,就證明我是一條真漢子。這話說得我臉立即就紅了,因爲我明白若不是他們及時叫醒了我,那把刀子割破我的頭皮、那瓶液體倒在我頭上之時,也就是我精神崩潰之時。
他還說若是這些陰氣外泄,對周圍的產生的影響也是在精神層面之上,好好的一個家若是突然出現一個或者兩個神經病,這個家就完蛋了,而且一旦陰氣泄露的太多,影響的範圍就會更大,到時候恐怕上面都要急死了。
我說那現在透過玻璃罩散發出去的陰氣怎麼辦?要是害誰成了神經病那這個人可是夠無辜的。周瞳說現在還沒事,這些陰氣已經被玻璃上的符紙過濾過了,除非像我一樣離得太近,否則指揮覺得陰冷一些,不活造成實質性的傷害的。
正說著話,王剛的電話就響了,我們見他臉色突然變得嚴肅,連忙停止了交談。王剛嗯了幾聲掛了電話,一臉嚴肅的對我們說醫院那裡的同事傳來消息,發現那裡的年輕女屍全部被集中到了一間屋子,而她們死後全部遭到了侵害,更爲恐怖的是王剛的同事給那些女屍驗身的時候發現她們的子宮全部被剝離了。
聽了這話我忍不住一陣噁心,旁邊的人臉色也變得極爲難看,王剛問我們要不要去醫院那裡看看,周瞳說不用去了,那些人全部是培育鬼嬰的載體,現在就是看他們的家屬是不是追究吧。
趙斌也點了下頭說這件事情和醫院的管理脫不開關係,就算死者家屬不追究的話,也要問責醫院的負責人。王剛對趙斌還是比較信服的,聽到這話之後一個勁的做著保證。
事情到了現在我們都明白了一件事情,那個醫院的守夜人不知道是真的太缺女人還是被人利用,趁人不備在停屍間和那些女屍發生關係導致懷孕,而他本人也被人殺死,若是我猜的不錯,他應該是在泄露了這件事情之後就直接被人殺了。
而周瞳看到電視上報道的時候,已經是之後的事情。我們那天去醫院,說不定也是背後之人擔心有
心人前來調查,連夜將女屍體內的鬼嬰取出安放在了這個小院子裡並設下禁制。
那個人早在我和周瞳跟蹤他的時候就有所察覺,所以纔有了後來回到醫院之後我在停車場受人襲擊、周瞳被不明力量弄暈的情況。那個人應該沒有想到我們會帶著警察回這裡來,所以沒有來得及將這些鬼嬰弄走。
在場的沒有一個笨人,就算不是親身經歷也從我們的筆錄之中推想出了事情的真相。
空中突然捲過一片黑雲,我以爲只是雷陣雨的前奏,誰知道周瞳和趙斌以及我最討厭的胡偉三人都變了臉色。他們說了聲不好便朝著院子西南角跑去。
我自然也是不甘落後,不過跑到封鎖線之內的時候我卻放緩了腳步,我不是笨蛋,不可能再靠近那個黑玻璃罩的。
趙斌,胡偉和周瞳三人圍成鼎足之勢將玻璃罩圍住,不過因爲玻璃罩是方形的,所以他們的位置怎麼看怎麼彆扭。
周瞳看了看現場情形,讓我將玉石拿在手中,等下不管發生什麼事情,我都不能慌亂。
說到玉石,我方纔想起我的玉石剛剛竟然直接消失了?手也下意識伸向了胸口的袋子裡,那塊玉完好無損的躺在那裡。玉石還在,我的心中大定。
周瞳見我將玉石握在了手中,給我幾張他不知道什麼時候畫好的符讓我沾著口水貼在自己的身上。當衆吐口水雖然十分不雅,可是別人都這樣做的時候我也覺得十分正常,看著別人怎麼樣粘自己便怎麼樣粘。開始的兩張我還不覺得怎麼樣,貼到後來我竟然看到從那些符紙之上竟然泛出道道金光,將我的身體環繞其中。
不用周瞳說,我也知道這就是符紙上的法力形成的保護罩。擡眼去看其他三人,也是和我一樣在一個金光閃閃的罩子中間。
我正覺得有趣,就聽到周瞳讓我站在玻璃罩一角,和他們形成了一個四方形。周瞳和趙斌正好站在對角,兩個人說開始之後便一起揮動手臂背誦口訣,只見一道道的金光從他們的手心中產生向著玻璃罩內波及而去。
二人聯手出擊,攻擊的力度自然不低。玻璃罩內那些鬼嬰在接觸到這道金光之後瞬間化成一道黑煙隕滅,只是剛剛消滅了前面的,後面那些鬼嬰便源源不斷涌上來。開始的時候周瞳和趙斌都很輕鬆,可是並沒有堅持多久,兩個人的額頭便紛紛冒出了細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