擔心周瞳髮髻的並不是只有我一個人,包括王剛、趙斌甚至連地上的那個女生也是一臉的詫異,可是謀劍師兄卻真的不一樣,只見他走到周瞳身前,隨意在他的髮髻上擺弄了幾下,那如瀑布一般的黑髮便垂了下來,隨後他從包裡拿出一個假髮套,再一擺弄周瞳赫然就變成了一個時尚小夥子,不過他的形象和他身上的道士服實在是不搭調。
見到我們大家更加詫異的眼神,謀劍笑了一下,說他們這些人要四處歷練,有的時候道士的身份會很不方便,在這種時候他們便會變換各種造型,這也算是修行的一種方式。
對於謀劍這種冠冕堂皇的理論我不想多做評價,不過周瞳的髮型解決,扮演起火車站的工作人員要順利得多。
事情緊急,王剛便直接向隊裡通報了情況,我一直不知道王剛的具體職務,可是看到之前那個小警員都很敬重他的樣子,我就認定了他不是一般的刑警。打完電話他便說準備在檢票口設置監控,要張副站長安排人配合一下。
此時的張副站長還沒有從之前的打擊之中恢復過來,還是謀劍走到近前說了幾句,他才站起身配合著說了幾句話,但是我能夠看出他眼神之中的那種絕望,畢竟這次的事情之後,他的人生和職業規劃都要改變了吧!
謀劍說我和周瞳去做安檢的話,他便提前上車去檢查車上是不是有問題吧,畢竟火車站還有很多小紅帽之類的人員,萬一這些人提前將東西放到車上,到時候也是一件麻煩的事情。
趙斌說他和胡偉也去,之後便拿起手機給胡偉撥了個電話出去。可是那個死胖子不知道在做什麼半天都沒有接電話。好在時間還早列車也是始發車,在車輛進站之前,謀劍他們還是有很多的時間可以利用的。
讓女生回房間換了衣服,當然,爲了防止她給外面的人通風報信,全程都是由張副站長在監視他的。期間我一直都很擔心張副站長會對女生施暴,好在裡面一直都很平靜。
而在倆人進屋的時候,周瞳和王剛說了女生家人被威脅的情況,王剛便打電話聯繫同事,讓他們儘快取得女生家人的信息,只有她後顧無憂,纔會更加主動的配合我們。
時間已經到了下午四點,距離晚上九點半的列車出發時間還有五個多小時。爲了不引起那些人的注意,周瞳和謀劍找了個空的房間換了套衣服
,自然謀劍頭頂的髮髻也被他拆了下來,倆人出來的時候變化實在太大,根本就看不出來他們本身的道士身份。
張副站長帶我們回到人羣洶涌的火車站的時候,我的內心有一種深深的無力感。我看著那一個又一個的陌生面孔,試圖從中尋找出這次行動的目標人物,可是八十多人數量雖然不少,可是和火車站這數以萬計的流動人口相比,他們卻又真的不算什麼。
周瞳笑著拍了拍我的肩膀,讓我放鬆一點,說就算那些人站在我面前我這副樣子也肯定認不出來。我問他爲什麼,他說那些人自然不會在額頭上寫自己是壞蛋,眼睛能看出來的壞人壞的程度也是有限的。他告訴我,要用心感受周圍的情況才能夠發現異常。
用心感受?這四個字說得我有些摸不著頭腦。周瞳見狀對我解釋起來,其實用心感受說得其實並不是心,而是一種腦意識。像他們現在這種感知外界情況的途徑已經不再是眼睛和觸覺,而是一種精神狀態。
他拿我舉了例子,說是第一天見到我的時候就覺得我身上的陰氣相當的重,雖然他也開了陰陽眼,可是我並不是鬼物,何況當時在大太陽底下,光憑眼睛是看不出來什麼的,他發現我的異常完全是靠著他的腦意識。
而他說我現在不是沒有這種腦意識,只是我的腦意識還沒有被練習到可以隨時拿出來用的地步。見我神情之中的焦急之色,他又勸我說不要急,這種精神狀態和個人的修爲高低也是有很大聯繫的,我現在要做的就是一步步提升自己。
聽了周瞳這話我感覺相當的迷茫,我不知道我該以什麼方式去提升自己,如今看來,我既沒有時間可以好好的參讀法術書,也沒有時間隨著周瞳去鄉下有小鬼的地方去歷練。我的生活到處都是生死難測的緊張情況,我連個喘息的機會都找不到。
周瞳見我久久不說話,便知道我又想多,他說了一句話倒是我的心境一下就平靜下來,‘人生處處即修行,重要在於平常心。’
當我追上大踏著步跟在張副站長身後的周瞳的時候,我的心境也變得豁然開朗了許多。這倒不是突然頓悟了什麼,而是我覺得我這個菜鳥根本就不該給自己這麼大的壓力,然而周瞳並不知道我心裡在想什麼,對我投來的目光之中多了些許的讚許,見狀我趕忙將視線調轉開去,生怕他猜出我在想什麼而對我心存
鄙視。
時間緊迫,自然也沒有讓我們再去站長室安心喝茶的閒暇,張副站長直接帶我們去了找了後勤的工作人員,說我們是上面派下來執行秘密任務,要對方配合我們的身材裝備幾套工作人員的制服。另外,還需要在最短的時間之內讓我們掌握火車站工作的要點。
我和周瞳因爲要在安檢口執行任務,所以學的東西要比趙斌和謀劍多得多,不過爲了配合安裝新的攝像頭,我還是被重點培養了一下的。
一般火車站進站時間是提前三十分鐘檢票,而大多數的旅客都會提前到達候車室,有些人員甚至會在這裡等上一天,而這些人全都是我們要調查的對象。
想到這的時候我不禁慶幸對方只是打了一趟列車的主意,若是再多上幾趟,勢必會讓事情更加難辦。
謀劍因爲要學的東西不多,便將張副站長叫到了一旁聊了起來。我看得出謀劍是在安慰張副站長,可是這又有什麼用呢?一個公職人員私下包二奶、利用職務之變給破壞分子提供便利,這哪一項罪名安到他頭上都是他不能承受的。
不過張副站長給出的反應卻是相當的出乎我的意料,他先是表情凝重的點了點頭,接著便是一臉感激眼帶驚喜的握緊了謀劍的手,而謀劍臉上高深莫測的表情讓我十分好奇他究竟說了什麼,到底什麼話可以讓心如死灰的張副站長重獲生機。
大概講了半個多小時我便阻止了對方再講下去,直接對那邊和謀劍談話的張副站長說不如讓我和周瞳到實地去考察一番,畢竟一個候車室所候的列車並不只有一個車次,而在其他車輛的人員檢票的時候,我們剛好可以學習一下。
周瞳覺得這個辦法不錯,而且這樣的話也不會引起別人的懷疑,若是被人有心人發現好好的車站突然多了兩個陌生面孔,那些人會不會按照原計劃進行還真的難說。若是我們以前進去必然不會因爲這方面的懷疑,真是一舉多得。
張副站長聽了我們的話想了片刻,便直接點頭同意,讓後勤的人直接帶我們去候車室。而謀劍和趙斌必須等到列車進站上面的人都下來之後才能上車檢查。
走到半路上週瞳說現在現在開始要緊張起來了,說不定就有破壞分子已經到了候車大廳。我說從我知道了這件事情一直都在緊張,若是可以的話我想先去放一下水緩解一下壓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