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警察在看到屋內的狼狽之後臉色都變得很難看,唯有周瞳十分冷靜的從揹包中掏出一張符紙,唸叨了幾句貼在了女子頭上的傷口處。很快,那女子頭上如注的血流便止住了,因爲她的頭上還壓著噬靈符,所以她只是躺在地上一動不動。
趙斌一看女子血已經止住,猛的一拍額頭說自己怎麼忘記了,茅山可是有止血符特別管用。周瞳點了點頭說現在血已經止住了,之後上前翻看了一下女子的眼皮,說她功力深厚,必然不是輕易便可降服之人,好在如今已經將人控制住了,就算短時間之內問不出什麼,對我們來說也是一個巨大的收穫。
王剛點了點頭,看現場鮮血淋淋總感覺太血腥,便吩咐隊裡的女同志上來幫助清理一下傷口,自然在行動之前讓她們特別注意不能碰掉她頭上的符紙。
我看到周瞳身後的便衣手裡還拿著一個袋子,立刻想到這東西應該是周瞳從衛生間那裡搜出來的。
周瞳見我注意到了,衝我點點頭,之後便說這個女子已經昏迷,看情況就算醒來也不可能輕易撬開她的嘴,現在形勢緊張,便讓王剛找人看著她,之後將我們叫到了別的房間。
同樣是員工休息室,如今我們也顧不上禮貌問題,直接將這裡當成了緊急辦公室。怕是袋子裡的東西會泄露出去,周瞳將它拿出來之前便在屋內的四角貼上了符紙,之後纔將袋子拿了出來,而裡面的袋子上赫然還有兩張符紙,看過周瞳畫符制符的我便知道他這一次真是下了大本的。
見周瞳如此慎重,加上之前審問女子時候的困難重重,大家的表情也是相當凝重。
周瞳佈置好,便開門見山的說這是他之前和我去衛生間時候發現的異物,從對方的行動上面看,初步懷疑是對方知道這東西攜帶不方便、不安全,便暫時放置在了衛生間的隔間之內,還利用手段將衛生間上了鎖。
對方是十分縝密之人,不過他還是錯估了我和周瞳的身份,其實他施法的時候若是可以更注意一些,我和周瞳就不一定能夠抵抗得住,也就沒有後來將這東西翻出來的可能了。周瞳說將東西拿出來之後他在原處安排下了人,一旦有異常人員過去,便可直接將方拿下。
聽說我和周瞳都遭了手段,趙斌和王剛顯然有些難以相信。大家早就料到了這次的事情相當棘手,可是對方有如此高深之人的消息還是讓他們皺起了眉
頭。
事情緊急,我們的人手顯然是不夠用的,我雖然一直都很討厭胡偉那個死胖子,可是不管怎麼說這人也是有些道行的,可是他今天一直沒有出現,我便不禁有些疑惑起來。
聽我問胡偉消息,趙斌臉色十分尷尬,說這人一向最不著調,若不是他在上面有關係,趙斌早就想辦法將他調走了。
趙斌話裡的怨念頗深,然而我最關注的事情是胡偉根本就沒有來火車站,原因是趙斌打電話一直聯繫不上他。之前這人也有過好幾次這種情況了,經過調查發現他不是去了酒吧就是約了網友開房,趙斌也當面提醒了他幾次,可是這人死性不改,說了等於沒說一樣。
說實話,我對胡偉的印象一直就特別不好,從見到他的第一面開始,我就覺得這個人特別不像話,然而我卻沒有想到他能過份到如此地步。王剛的臉色也頗爲難堪,看來他對胡偉也是有很多看法的。
相比較我們的氣憤,周瞳就顯得淡定了許多,他說胡偉這個人毛毛躁躁,若是來了這裡不光幫不上忙不說,還有可能添了大亂,既然這次沒有通知到他,就暫時不要讓他來了。周瞳的話讓大家想起之前在城中村時候的事情,便沒有人再提要通知胡偉。
大家的注意力集中到了周瞳手中的袋子上,周瞳說裡面的東西十分陰毒,一旦釋放出來會對整個火車站的人都造成影響。可是不知道爲什麼,被他如此形容的那些東西在我看起來卻是另外一種感覺,像是之前在張副站長那裡看到時候的那樣,我想將它們吞了。
然而最爲恐怖的事情是,我胸口的玉石竟然輕微的顫動,也散發出一點點的溫熱,細微的感覺卻像是重錘一般砸在我的心裡,意識到它竟然能夠潛移默化的影響到我的思想的時候,我恨不得將玉石一下拋開。
可是我知道我不能,我只等到這裡的事情結束之後和周瞳好好商討一下,我必須找到辦法能夠壓制住玉石,或者說壓制住裡面的火狐。
見大家說得嚴重,王剛自然不會同意讓他將袋子打開。自然,這袋子東西也不能隨意交給別人處理。周瞳看了看這間房子,建議王剛派幾個人來這邊守著,房子裡面已經被他佈置上了符陣,外面的人只是需要預防一下便可以。等列車的問題排查清楚,再解決這些東西。
王剛點頭同意,很快便安排了幾個荷槍實彈的刑警站在門口,而在離開
之前,我們又去了一次關押著女子的那間房子,經過女警的收拾,滿地的血跡自然不見了蹤影,只是滿屋子的血腥之氣還是非常明顯。
爲了以防萬一,王剛派了兩個女警在這裡守著她,還交代她們一旦對方發生異常情況,可以直接開搶擊斃。
因爲失血過多女人的臉色十分蒼白,可是這也掩蓋不了她本身是個美女的事實,加上她那具玲瓏有致的身材,讓我一想到上面可能會出現幾個血肉窟窿便不由的不寒而立。
順著走廊離開,經過之前放置袋子的房間的時候,胸前的玉石再次輕微震動了幾下,我的心卻提的很緊。周瞳見我神色不對,忙問我是怎麼回事,我猶豫了一下還是將玉石的事情和他說了。
我問周瞳那個袋子裡的東西是不是和張副站長家裡的黑蟲一樣,周瞳點頭稱是。之後便皺著眉頭對我說他好像估計錯了一件事情,說我至陰之氣補得有點多了,以後一定要剋制一點。
聽了他這話我有些哭笑不得的感覺,我怎麼覺得我是被什麼東西控制了神智,他卻把我說成了貪吃東西的頑童了?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距離列車檢票的時間越近,大家的情緒也就越緊張。雖然在之後的幾次檢票過程中並沒有發現異常,我們的緊張程度卻一點也沒有減輕。
距離最終的檢票時間還有半個多小時了,我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就在剛剛,大家聚到一起開了一個十分簡短的會議。將每個人的分工都重新明確了一遍,我和周瞳在安檢口自不必說,王剛則帶著一些精幹警力守在後面的房間,一旦發現異常情況收到我們發出去的信號他們便會及時行動。
趙斌則要去和謀劍師兄扮演成列車的工作人員,一方面檢查提前上車的那些人,另一方面則是查看列車上隱藏的異常情況。因爲人手太少,明知道彼此的工作量都很大卻也是無暇分身,大家在分開之時只能互道珍重。
去安檢口的時候,王剛和我們說他已經安排了女警和張副院長家那個美女一起查看監控,雖然她一直說沒有見過對方,卻也希望她能提供一些幫助。
這個時候我才知道這個女人姓曹,今年才滿二十一歲,若不是被人陷害、利用,馬上就可以大學畢業了。通過聯繫她老家那邊的派出所,得知她的家人都很好,因爲能時不時的收到她寄回去的錢,日子過得也沒有當初那麼貧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