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中海市的一處高層建筑內。
這是一座高層的住宅,張琪雨和天女就居住在二十一層的位置。
并沒有特別的地方,和家住別墅的潘安一家不同,張琪雨很喜歡現(xiàn)在的地方。
父母都回蓉城了,張琪雨白天要去公司上班,到了晚上才會和天女還有寶貝女兒一起吃飯聊天。
天女一個人坐在客廳的沙發(fā)內想著事情,想著昨天潘安對自己說的話。
確實是老了……天女也意識到了這種改變。
就算是依舊可以使用世界之力,她的身體也會逐漸變老,世界之力并不是屬于一個人,就像是世間萬物一樣會進行新陳代謝。
新人上來,老人死去。
天女非常羨慕潘安的實力和處境,對方有著無限的可能,也應該是已經(jīng)到了脫離時間限制的程度。
壽命這種東西,和實力沒有直接關系,主要是看個人對于時間的理解。
否則就算是有著超強的實力,能夠運用規(guī)則的力量,也逃不過時間的流逝,如沙漏一般流逝一空。
失去了自然之力的加護,天女在生活中遇到了很多不便的地方,甚至是因為這些問題而影響到了身心,會因為一些事情生氣和較真。
就在想著事情的時候,天女聽到了開門的聲音,于是轉身看向了房門那邊。
是誰呢?
若是十年以前,自己不需要轉身就知道是誰,只需要一個感覺。
而現(xiàn)在,自己根本就無法相信自己的感覺了。
很快房門就被關閉,一個披散著頭發(fā),臉上有些臟,身上衣服也有些亂的少女走了進來。
在看到天女后,少女就沉悶的說道:“天女姐姐,你在家啊。”
天女奇怪的看著張靜靜,“靜靜,你這是去做什么了?”
張靜靜走到了天女的身邊,失落又沉悶的說道:“我去找潘安打架,沒打過他,被他打了……”
雖然張靜靜現(xiàn)在很慘很難過的樣子,可天女還是忍不住笑了出來,“你……你老實一點吧,你和他打架,能打過才奇怪了!”
面對天女的貶低,張靜靜用倔強的眼神瞪著天女,“我現(xiàn)在打不過,但等我再長大一點,我一定會把他也按在地上打!我要把他按在地上,讓他躺在地上看著我,然后我用手輕輕的拍他的臉,告訴他:老家伙!你打不過我了!”
天女笑的瞇起了眼,無奈的說道:“你怎么就這么看他不順眼呢?你媽媽也沒有恨過他,而且你的出生本就是你媽媽的決定,他只是配合一下,這些年也沒有做過對不起你和你母親的事情,你也應該放下這種偏見,成熟一點了。”
“不要!”靜靜不會在這種事情上妥協(xié),直接轉過身朝著自己的房間走去,“成熟是大人騙小孩子的東西,我才不會妥協(xié)!你愿意妥協(xié)是你的事情,我張靜靜就是看他不順眼!我才不管他有什么理由,我就是要打他一頓才能解恨!!”
在打開自己的房門前,張靜靜頭也不回的說道:“不要勸我做一些我不可能去做的事情,我知道你的想法,肯比并不知道我的想法,你也不會真正的明白我的決心!”
說完,張靜靜直接進屋,房門也砰的一下被關閉。
天女看著緊閉的房門,無奈的又坐了下來。
想繼續(xù)和靜靜說什么,但又感覺沒有什么好說的。
不是不關心對方,是感覺自己沒有什么好教對方的了。
張靜靜從小就聰明智慧,有著非常強的學習能力,身體發(fā)育也遠超同齡孩子,做什么就會什么,完全不存在障礙和辛苦努力一說。
她從小就有著一個目標,有著不會妥協(xié)的事情,有著自己的世界觀和價值觀。
若是一般小孩子,讓對方適應社會的世界觀才是應該的事情,但對于張靜靜這種不論是社會地位還是本身都極其優(yōu)秀的人,讓她適應社會的世界觀,未免就有些……
天女知道,安平和萍萍就是在慢慢的適應了現(xiàn)代社會的價值觀和世界觀,而張靜靜從三歲時候到現(xiàn)在,甚至可能是更早的時候,就有了一套屬于自己的世界觀了。
她不會妥協(xié),有著自己必須要做的事情,而自己呢?
天女嘆了口氣,“你比我強多了……失去了力量,我就是一個廢人……根本就沒有卷土重來的勇氣,沒有你那種進取心。”
之前想要讓靜靜不要胡鬧,是天女自己覺得靜靜不可能是潘安的對手。
現(xiàn)在天女就清楚自己的“成熟”,自己的成熟是一種妥協(xié)和頹廢,張靜靜或許是這個世界上唯一可以追逐那個男人的選手。
天女對潘安的理解,依舊是十年前的潘安,并未意識到現(xiàn)在的潘安已經(jīng)成長到了什么地步。
不論是靜靜還是天女,都無法看到潘安的真正一面。
張靜靜很快就在媽媽回家之前換好了衣服,也整理了一下狼狽的自己,不能被媽媽看到這樣的自己。
張靜靜有著非常強的恢復能力,身上就算是出現(xiàn)了傷口,也會迅速愈合,只需要一個小時的時間,而且體力也非常強大!
站在鏡子面前,張靜靜慢慢的閉上眼,思考著今天和潘安的戰(zhàn)斗。
失敗并不可怕,張靜靜從小時候開始就不是潘安的對手,甚至是小時候連甄萍萍都打不過,但是現(xiàn)在不論是甄萍萍還是李安平,都不是她張靜靜的對手!
回憶著潘安的出手動作,以及行動的習慣和力度,張靜靜不斷的分析著對方的各種屬性狀態(tài)。
在不斷的整理著資料,并且針對性的想出克制的手段后,張靜靜就轉身走了幾步,來到一個立在地面的沙袋那里。
這個沙袋有一米七多高,而且還是一個上面貼著等身畫像的沙袋。
毫無疑問,就是某個潘姓男子的畫像。
張靜靜一拳打在了沙袋的上方,也是畫像中男子的鼻子位置!
在一拳打出去后,張靜靜就開始了疾風驟雨般的后續(xù)打擊,小小的身子發(fā)揮出了奇跡般的旋風快打,疾風驟雨十九連擊!。
“等著吧!總有一天,我要拍你的臉,像是拍我的屁股一樣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