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jié)內(nèi)容開始--> “你說的簡單,萬一雷雨識破了商立麒的埋伏不現(xiàn)身怎么辦?”
冥司無奈地聳了聳肩:“那商立麒只好把錢再還給那個院長嘍。”
“……”
我無話可說。
冥司硬拉著我一起將電影看完,我們才上樓休息。
翌日,我準(zhǔn)備去學(xué)校,最近落下的課程很多,如果再不趕一趕就追不上進(jìn)度了。
然而,冥司卻不希望我離開他的視線,哪怕一分一秒。
他說:“學(xué)校先不要去,跟我去公司。”
語氣一如既往的霸道,完全沒有一點可商量的余地。
我皺了下眉頭,思來想去,覺得這樣不妥。
覺得我有危險的人是他,他應(yīng)該貼身保護(hù)我才對,再說,他去公司不就是坐個班?又沒有其他事情可做,我去了也不過是在他的辦公室里大眼瞪小眼罷了。
“為什么我要跟你去公司,而不是你跟我去學(xué)校?”我質(zhì)問。
他神情一愣,反應(yīng)幾秒說:“因為今天我有個會。”
“你有會,那你就去開會啊,我的課程已經(jīng)落下很多……”
“我知道。”
“那你還……”
“我會讓教授把你落下的課一對一給你補(bǔ)上。”他搶著說,語氣依舊霸道。
我不知道還能說什么了。
他是學(xué)校的校董,我相信他有能力請動教授,只是,那樣真的好么?
我并不喜歡他因為我這樣搞特殊。
“我還是去學(xué)校好了,大不了,你讓黑點跟著我,這樣你總能放心。”
雷雨會不會真的來找我還不一定,不過冥司既然這樣說了,那就有百分之九十的可能性。
他是那么聰明,基本上他的推測都會變成事實。
聽了我的話,冥司面色沉了沉,猶豫一會兒,似乎覺得這個方法可行。
“開完會,我會去學(xué)校找你。”他說得有些勉強(qiáng)。
“好,就這樣。”
說定了,他將黑點召喚出來,交待黑點要寸步不離地跟著我,之后便駕車送我和黑點趕往學(xué)校。
一路上,黑點沉默不言。
它看上去有些疲憊,趴在后座上一直安靜的小憩。
冥司亦沉著臉,目視前方專注開車,沒有與我有任何言語上的互動。
車子駛到學(xué)校門口,冥司轉(zhuǎn)過臉來看著我,千叮萬囑:“一定要注意安全。”
“我知道。”
推開車門,我看向后座的黑點,它已經(jīng)睜開眼睛懶洋洋地站了起來。
“走吧!”我叫它一聲。
它看著我,雙眼疲憊無神。
“小主子,我可累可累了,沁雪小主折騰我,你也要折騰我,我都沒有好好休息過。”它小聲抱怨。
我詫異它居然稱呼沁雪為小主……
“沁雪怎么了?”
“她能怎么?她現(xiàn)在好的很,刑罰快要結(jié)束了,閻王已經(jīng)開始訓(xùn)練她,可她太貪玩,不管做什么都要折騰我,害得我這把老骨頭都快散架了。”
“訓(xùn)練?”
“是啊!”
這時,冥司插了句嘴:“想要繼承冥王之位,訓(xùn)練是必要的環(huán)節(jié)。”
我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下了車,沖冥司揮揮手。
他再次叮囑:“注意安全,黑點,照顧好小主子。”
黑點有氣無力地應(yīng)聲:“是。”
之后,聽黑點一路嘮叨,我才知道,沁雪最近幾天在練習(xí)射箭,而黑點就是它的箭靶子。
在陰間,所有兵將使用的武器都是冥器,當(dāng)初冥司選擇的武器是銀扇,而沁雪選擇的是一把弓箭,無論是怨氣多重的鬼魂若是被冥器所傷,輕的會重傷,重的則會灰飛煙滅。
然而,沁雪卻拿黑點做箭靶子……
她就不怕真的傷著黑點?
死孩子,居然還是那么不聽話,本以為在閻王身邊她會老實很多,卻還是這么沒大沒小。
黑點雖說只是一只冥鳥,但它的年紀(jì)要比我比沁雪大得多,沁雪真不該這樣欺負(fù)它,就算只是開玩笑,也實在不妥。
“小主子,閻王對沁雪小主太過溺愛,我覺得沁雪小主的脾氣越來越大了。”黑點耷拉著腦袋,喃喃地說。
說話間,它在觀察我的神色,似乎擔(dān)心自己說錯話而被我訓(xùn)斥。
“那你就趁留在我身邊的時候好好休息休息,暫時不要回陰間了。”
它點點頭:“只能這樣了。”
“我上課的時候,你恰好可以休息。”我沖它笑笑。
它眼睛一亮,用力撲了兩下翅膀,激動道:“還是小主子好。”
……
進(jìn)了教室,沒過多久,上課鈴聲便響起。
黑點趴在桌子上,沉沉地睡了過去。
我本以為它是不需要休息,不需要睡眠的,因為冥司總說他不需要睡眠,看樣子,他從一開始就是騙我的,鬼魂也會有疲倦的時候。
想到我住院期間,他一直陪在床前,幾乎整整一個月的時間都沒有闔過眼,我隱隱有點心疼。
課上到一半,教室里忽然響起一陣手機(jī)鈴聲,那鈴聲非常急促,非常耳熟,將教授的說話聲都硬生生地打斷了。
教室里頓時一片嘩然,所有人都東張西望。
很快,教授的目光就定定地落在我的身上,緊接著,不少學(xué)生也都朝我投來了鄙夷的目光,我才意識到那鈴聲是從我身上發(fā)出來的。
我忙從兜里摸出手機(jī),屏幕在閃光,是商立麒的來電。
這家伙怎么這個時間打來電話……
我趕緊掛了電話,關(guān)了機(jī)。
室內(nèi)終于清靜下來。
教授瞪著我足足看了五分鐘,那短短的幾分鐘煎熬的卻像一個世紀(jì)那樣久,我連大氣都沒敢喘。
一節(jié)課我上得心驚膽顫,那教授好像記住我了,時不時地朝我看過來,投以一兩瞥嚴(yán)厲的眼神。
好不容易堅持到下課,我終于可以松一口氣。
教授收拾好書本,最后瞥了我一眼,走了,他一離開,教室里就變得鬧哄哄的。
我摸出手機(jī),開機(jī)后,回拔了商立麒的號碼。
電話一接通,他咋咋呼呼的聲音就傳了過來:“你搞什么,不接電話就算了,還掛我電話。”
“我剛剛在上課,托你的福,教授對我印象深刻。”
他沒接茬兒,直奔主題說:“我接到了冥司的通知,他懷疑雷雨會去找你。”
“他跟我說過了。”
商立麒驚呼一聲:“既然知道,那你怎么還敢去學(xué)校?”
“我膽子肥,不行嗎?”
“你可得了吧,下課趕緊來公司,我們好好商量一下對策。”
“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