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麗的小姐,來感受一下槍神的力量吧。”
半空中的阿亞科噙著笑意,長槍在手中內(nèi)旋了一圈,整個人化作一道紫色光芒俯衝向面前的個藍(lán)髮飄揚的女孩。
林子單手伸出,面色冷酷若冰。一頭淺藍(lán)色的髮絲無風(fēng)狂飛。
冰牆。
一座近乎一米厚的冰牆憑空出現(xiàn)。
紫色的光芒與厚重的冰牆猛烈的撞擊在一起。阿亞科一槍未果,只留下了一指深的破口,隨即收槍沉勢,紮根大地。
間隙不超過一秒,阿亞科的槍一槍槍呼嘯而至。如打樁機一般每一槍都精準(zhǔn)的可怕。
“只是這樣嗎?”
碎冰四濺,可林子無動於衷。
阿亞科收槍,露出一副迷人的笑容“當(dāng)然不,我只是想熱下身。”
“那我希望你能快點,因爲(wèi)我想早點結(jié)束這場比賽。”
“如你所願,我美麗的小姐。”
阿亞科話音剛落,整個人再度化作一道紫色光芒,只不過這次並沒有硬碰硬的衝向冰牆,而是以一個標(biāo)準(zhǔn)的折線型瞬間繞過冰牆。
林子的眼神一直跟隨著那道紫色光芒,無論那傢伙有多快的速度,多大的力量,在她看來不過是一個莽夫而已。
力量大,破的了一米的冰牆,那我就給你來個兩米的,不行三米,四米。她林子接著就是了。
儘管小時候聽老哥說,有位自己記不太清的婆婆跟老哥說,他們兄妹倆的名字,是孤兒院裡曾經(jīng)有位先生給取的。
那位先生希望林子能夠斯斯文文的做個女博士,當(dāng)個詩人。至於爲(wèi)什麼沒提讓林子把這個“子”坐實了。自家老哥說婆婆跟他說了,他也沒搞懂什麼意思,而且也說不明白,等以後他想明白了再告訴自己。
不過就眼下看來,林子還是比較喜歡以力服人。拳頭來的多暢快,不用勾心鬥角,煞費苦心的,你不聽?那我就打到你聽!
當(dāng)然,這話是不敢跟整天都老想著教自己好好做人的老哥說的,她只能用這些潛移默化的方式,就比如眼下拿拳頭爲(wèi)腳下這片土地爭口氣。
林子是真的生氣啊,曼切帝國的傢伙也沒大放厥詞的說南雲(yún)這兒不好,那不好,但就是他們骨子裡透露的那種東西。
輕蔑,根本沒把他們的生命當(dāng)做回事兒。或許他們把誰的命都看的不重,但這就是林子不爽他們的地方。人生在世,難道不該敬畏生命嗎?
“還敢分神?”
紫色的光芒中發(fā)出一聲冷笑,驟然間躲過面前凸起的一座冰牆,再度折線一拐,滑步到了林子側(cè)身不足三米的地方。
空門大開!
阿亞科臉上的冷笑更甚。但瞳孔中,他好像見著了林子臉上似有若無的笑意。
“合!”
林子身前身後兩座冰牆,猛然閉合,而其中,正好是阿亞科的必經(jīng)之路。
極速前行的阿亞科避無可避,長槍猛然扣地,帶出一串火花,眼見兩邊厚重的冰牆臨近,去勢無可阻擋。阿亞科長槍到胸,前後兩端頂住冰牆,整個人速度不減,衝向林子。
“找死啊。”
地面上,冰層如海潮一般從林子腳下開始漫延。
阿亞科一腳踩在冰面上,然後瞬間擡起,折身逃離這層冰面。目光微微瞥了眼腳尖,一層瀑布凝結(jié)狀的冰塊覆蓋在腳上。
但這細(xì)薄的冰面卻沒打算放過阿亞科的意思。一道冰尖一直追著阿亞科瘋狂追趕。
“那麼來試試吧。”
阿亞科的嘴角噙著一絲淡淡的笑意,他倒要看看,這個聯(lián)邦人到底有多大的量,又能持續(xù)輸出能力到什麼時候。
體育館內(nèi),一場你追我趕的追逐遊戲拉開序幕。
“看來特蘭頓家族的槍神,也就這些本領(lǐng)啊。”
高臺上的宋天書悠閒的喝了口茶,似乎大局已定。
“一個實力無限接近b級的小姑娘,不,是在量上已經(jīng)達(dá)到b級的天才啊。南雲(yún)國是在哪撿到這塊兒寶的。”
羅德並沒有接宋天書的話茬,而是感嘆道著。他手上自然是有林子資料的,一個籍貫並不屬於南雲(yún)國的,但前途無量甚至有望s級的小姑娘……實在是太有誘惑力了。
若不是這裡是南雲(yún)國的中心,若不是身邊不遠(yuǎn)就坐著江城,若不是這體育館周遭還有現(xiàn)場有著太多的南雲(yún)國特工。
羅德一定會擄走這個小姑娘帶到帝國,小心培養(yǎng),未來定是帝國的一大助力。
“嘿,南雲(yún)要是沒點外人不知道的東西,豈不是早就改了姓了?”宋天書半真半假的說著。
“切,南雲(yún)國的池塘裡有多少水,我能不知道?宋老頭,你這點故弄玄虛的小聰明,還是衝著聯(lián)邦的那些表面聰明的傻子玩吧。”
羅德擺擺手,對宋天書的話嗤之以鼻。
“那就拭目以待吧。”
宋天書攏攏袖子,長吁短嘆著。
“那就拭目以待……”
場上的阿亞科不知道繞了有多少圈,可身後始終有一道冰尖死死追著他。突然,阿亞科的身形一頓。
腳尖著地速度再次拔高飛快地向前狂奔。但饒是如此,阿亞科的速度仍舊極大地遭到某種限制。
阿亞科放眼一掃,恍然失色。
那個聯(lián)邦人竟然把整個體育館的地面全部鋪上了冰層。可以說,現(xiàn)在腳下的每一寸土地,全是林子的“世界”。
她哪裡來的這麼多“量”啊!
可惜林子不會回答他。
冰雪世界。
被觸及的冰層像是聞見腥味的鯊魚,瘋狂的攀上阿亞科的腳底,腳跟,腳踝,然後是整條大腿。
阿亞科一次次震碎身上不斷攀爬的冰層,但這些貪婪的冰只會隨著時間的推移更加瘋狂。
阿亞科知道,他不能再等了,那時候他就一點機會都不再有了。
阿亞科再次轉(zhuǎn)身,用盡全力衝向了場地中央,那個宛如冰雪女神一樣的女人。
林子展顏,她等的就是阿亞科的最後一搏。一個孤注一擲只能筆直前衝以追求更快速的造成威脅殺傷的對手,顯然更加節(jié)省心力。
而林子需要做的,只是在這條“筆直”的線路上,砸下她所有的冰雪便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