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下車,我美麗可愛的小紗,一起看看夜景吧。”
肖丞青笑嘻嘻地將車停穩後,拉我下車。
“你經常拉著你的情人來這看夜景嗎?”
我問他,他挑挑眉毛,問我,“小紗吃醋了?”
“去,我是有點同情那些女生,就這樣被你騙了!”
我鄙夷地戳肖丞青的胳膊,他笑嘻嘻地聳聳肩,“我可沒有強迫誰。”
“禍害!”
我扔他兩個字,然後懶懶地伸個腰,不得不承認,肖丞青會挑地方,這裡風吹得人有點舒服,又有那麼點點的涼意,這樣稍微對他有點意思的女生估計都會有意無意地順應著氣氛往他懷裡依偎了吧,接著他在趁著這月黑風高和四下少人的環境做點什麼,估計那些女生也不會有什麼反對的意思了。畢竟人有了地方也來了,要矜持地說不知道會發生那樣的狀況也太假了。
“怎麼,想什麼呢?”
肖丞青捏捏我的下巴,我拍掉他的手,應他,“在想,你在這個月黑風高的地方禍害了多少女生。”
肖丞青聽了一怔,繼而笑得異常邪惡,兩眼賊賊地盯著我,“小紗,你這是在提醒我該對你做些什麼嗎?你要知道,你身材臉蛋俱佳,我可是禁不起刺激的!”
說完,肖丞青流氓兮兮地伸出他的爪子。
“我好怕啊!”
我假惺惺地笑他一句,擡腳就踢了出去。肖丞青笑嘻嘻地躲開,然後又靠回欄桿上,突地問了一句,“你和那個男的怎麼樣了?”
“什麼男的?”
我疑惑地看著他。
“胡飛霜。”
肖丞青笑瞇瞇地看著我,眼神灼亮得像逮到我什麼秘密一樣。
“胡飛霜?”
我有點錯愕地看著肖丞青,他怎麼突然提起胡飛霜了呢?
“他好像對你有企圖!”
肖丞青扯著嘴角壞笑,我怔了一下,說他,“你想太多了。”
“是嗎?”
肖丞青笑瞇瞇地盯了我一陣,突地伸手撫摸我的頭,“小紗,有些事情還不能告訴你,不過我希望你離他遠一點。”
“爲什麼?”
我皺眉看了肖丞青片刻,他怎麼突然這麼說呢?他這麼說的意思是什麼啊?難道胡斐火速昂有什麼不尋常的背景?
“反正你離他遠一點就好了,好不好。”
肖丞青靜靜地看著我,他很少露出這樣的表情,所以他是認真地的,可是,爲什麼呢?
我看著他,心裡冒出一大團迷糊,讓我很不舒服,不過我最終還是點點頭,“我儘量。”
“來,把這個帶上。”
肖丞青從口袋裡拿出四四方方的一塊玉。
“這又是什麼意思啊,幹嘛突然要我帶著個?”
我不解地把玉接到手裡打量,只見手裡的玉跟商場裡賣的完全不一樣,沒有那種光亮無比的感覺,反而是一種古樸的色澤,摸在手裡有點涼又有點溫潤的感覺,看上去好像是一塊很古老的玉。
“算辟邪吧,聽路楓說,你們昨天晚上碰到了一點不尋常的事情。”
肖丞青邊說邊拿起我手裡的玉,直接幫我帶上。
“是有點不對勁,不過我和路露都沒什麼事情。”
我說。
“你們有點莽撞了,以後碰到這種事情不要再隨便去靠近,知道了嗎。”
肖丞青說著在我的額頭中間點了一下,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感覺他點我的額頭的時候,有點熱的感覺。
“好了,起風了,先去吃點東西然後我再送你回去?”
肖丞青邊說邊脫下他的西裝披到我肩上,我擡手拿掉,遞迴給他,“我沒那麼嬌貴……哈啾……”
話還沒講完,自己就相當不給力地打了個噴嚏,看來真的有點涼了,難怪剛剛覺得他的手熱……
“穿上吧!”
肖丞青用力捏捏我的鼻子,把西裝重新披回我的身上。我抿抿嘴,沒再反對,老實地穿上他的外套,不過還是忍不住問他一句,“我穿了你的外套你不會感冒吧?”
“我沒那麼嬌貴!”
肖丞青壞笑地學起我剛纔說的話,我無語地白他一眼,心道,就算他真感冒了也有一堆美女排著隊照顧他,就讓他感冒算了!
可惜,第二天,真的感冒的人居然不是肖丞青,居然是我,直把我鬱悶地暗歎天神大哥眼睛是不是近視了,把我和肖丞青搞錯了!
弄得我頂著一顆暈乎乎的腦袋聽了一上午課,卻是什麼也沒聽進耳裡,想睡呢又頭懵懵地睡不著。於是下午我索性不上課了,在牀上窩著,還好也只是一節而已。路露不放心我硬是讓元虎留下來照顧我,元虎問我要不要去看看,我自認爲自己也就感冒前期而已,便懶得去,打算裹著被子睡一覺,等睡醒了應該也就好得差不多了。
只是我沒料到,迷迷糊糊地睡了一陣後,整個人更難受,忍不住摸了一下自己的額頭,結果發覺手也燙,頭也燙。
有沒有那麼誇張?
我捂著腦袋爬起來,準備先喝點水潤潤髮乾的喉嚨,但是發現杯子裡沒水!
“……”
我懶懶地咂咂嘴巴,無奈地下牀倒水,結果一起身後差點沒一屁股又坐回牀上,頭暈得那個要命,腳也虛得有點打顫。
“不用這樣吧!”
我無語地呻吟,八百年不感冒,感冒一回就這麼嚴重?
“白小姐?”
這時,門外響起元虎低聲的探詢。
“嗯。”
我應了一聲,心想,要不要叫元虎大哥幫倒水呢?只是這樣會不會顯得自己太嬌嫩了?
“我進來了?”
元虎又道。
“呃……嗯。”
我遲疑了幾秒,還是決定不矯情了。
元虎進來一看見我就怔了一下,而後說道,“白小姐,你應該是發燒了。”
我扯扯嘴角,贊成道,“我也是這麼想。”
“你要吃藥還是出去看看?”
元虎問道。
“有藥嗎?”
我問他。元虎點頭,直接問道,“感冒沖劑還是藥片?”
“沖劑吧,還麻煩元虎大哥再幫忙倒杯水。”
我很是不好意思地把杯子遞過去,元虎沒說什麼,直接接了杯子便轉身出去。
再回來時,元虎已經徑直把沖劑幫我衝好了。
我接過藥,感激地跟他道謝,沒想到他話少,心卻挺細的。他還是沒說什麼,只講了一句,“有事再叫我”,便又退了出去。
我喝著藥,忍不住八卦地想,元虎有女朋友了嗎?他雖話少卻心細,做他的女朋友應該不會感覺太糟,說不定,有些女生就喜歡這一類的!
我正亂想著,手機突然響了,我摸來一看,號碼有點熟,但這會頭有發疼,一下想不起來是誰的,於是懶得想了,直接接了電話,可是一聽到那頭傳來的聲音,我差點本能地想按下掛機鍵。
“妙紗……”
我一接電話,那邊就響起覃燦燦又綿又幽怨的聲音,聽得我只覺得頭更疼!
“有事嗎?”
我問她。
“妙紗,人家病了,好難受噢!咳…咳…”
覃燦燦像是怕我不信一樣,講完還弱弱地咳了兩聲。只不過,她的咳嗽聲聽著中氣相當不弱,我很想問她,這是要玩苦肉計嗎?她到底有完沒完……
“妙紗……人家現在一個人在宿舍裡好怕噢!人家怕自己暈倒在牀上都沒人知道……嗚嗚…妙紗,你來陪陪人家好不好?”
覃燦燦幽幽地說道,如果現在她在我面前,我敢肯定她一定又是那一貫悽哀的眼神。
我疲乏地眨眨眼,也不知是不是藥效上來了,睏意一陣陣襲上來,於是我跟覃燦燦說,“我這會也不舒服,你找其他人吧。”
“啊,那飛霜在你那裡嗎?”
覃燦燦驚叫道,那急切的聲音裡飽含的生機勃勃,我怎麼也聽不出來她像病了。
“不在。”
我說完便掛了電話,就讓她找胡飛霜鬧去吧,現在,我只想蓋好被子好好睡一覺。
也不懂是藥效太猛還是其他,我這一覺居然睡到晚上九點多,一睜開眼只覺得自己口乾,肚子餓,頭髮懵,四肢沒力,還好的是燒退了。
路露一見我醒過來就大呼小叫,直嚷我要是再不醒她就準備把醫生叫來了。然後又緊張不已地拿手摸摸我的額頭,摸摸我的手,我懶得攔她,徑直看向蕭勇,說道,“蕭勇大哥,能麻煩你幫忙倒杯水嗎?”
“元虎已經去了。”
蕭勇回道,聲音才落,路露就急道,“不要喝水,你發燒剛好,應該喝點雞湯補補!”
“雞湯?”
我看看路露,又看看蕭勇,蕭勇怪異地咳了一聲,才說,“小姐說你大病初癒,應該補充營養,所以讓我專門去酒店裡請大廚回來熬了雞湯。”
“……”
聽了蕭勇的話我算是知道他剛纔那一下咳嗽的原因了,典型地被憋的!
“對,對,你等著,我給你盛去,我試過了,很好喝。”
路露說完就急著要去盛湯,我趕緊一把拉住她,叫道,“免了!我不喝!”
“爲什麼?真的很補的,那個大廚還特意加了不少藥膳。”
路露說道。
我舔舔嘴脣,無語地說,“我沒說湯不補,我怕補過頭,把我補得流鼻血。”
還藥膳!真懷疑那個請回來的大廚是真的還是假的,發燒剛好的人有幾個是一醒來就猛喝湯進補的。估計不是路露瞎命令,就是那個大廚見錢眼開,只管收錢做湯,不管其他。
“怎麼會,生病的人不是都該補補嗎?”
路露不解地皺眉。
“你發燒的時候,你媽給你灌雞湯嗎?”
我問她,路露想了一會才說,“好像是喝小肉粥。”
“那你打哪裡學來的熬雞湯?”
我無語地說她,剛好元虎端著杯子進來了,便喝了水才接著繼續說,“還加藥膳,真喝了估計再睡個覺起來,我又得繼續在火裡煎熬。”
“覃燦燦啊,她今天也發燒了,還送去了醫院,還叫蔡明力幫她買雞湯,說是什麼也吃不下,只想喝點雞湯,我看你也是發燒,所以就讓廚師給你燉雞湯。”
路露解釋道,我聽完一陣無語,問她,“我和她一樣嗎?”
“我怕你也想喝雞湯啊。”
路露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接著又說,“不過,我也叫廚師做了小肉粥,你要喝我就給你盛,如果兩樣都不想吃,你說你想吃什麼,我馬上出去給你買。”
“小肉粥。”
我乾脆地說,這傢伙總算沒讓我徹底無語,不過覃燦燦真病了嗎?還送醫院?接電話的時候聽她的語氣不像那麼嚴重啊,難道是我當時頭太暈沒聽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