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暮王府等了整整一天,軒轅暮都沒有回來,派人去奇王府打聽,奇王府已經被禁衛軍團團圍住,奇王還在宮中。79小說·中·文·蛧·首·發直到半夜子時,軒轅暮才拖著疲倦的身體回來。
“怎么樣?”我一臉的擔心,他做了這么多,不能失敗。
“太子下臺了,已經入牢,太子妃故意滑胎,設計害我,幸好若華公主作證,才化險為夷,這一天,焦頭爛額,終于解決了。”軒轅暮倒在椅子上。
我端來一杯涼茶,放在他的手心:“那你能回宮了嗎?”
軒轅暮搖了搖頭:“現在還不知道,大臣們要商議,畢竟大皇兄鎮守邊關這么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若不是他的母親出生卑微,這太子之位早就是他的了。”
我微微嘆氣,伸手撫‘摸’軒轅暮緊皺的眉頭。
“軒轅奇被貶了,因為養尸一事,明天國師就要派人將若蘭公主的尸體打撈出來,不知道怎么處理呢?”
“薛秋風不是說去除她的尸氣,讓她入土為安嗎?”雖然這‘女’尸三番四次的害我,但是我心里還是希望她能有個好結果,畢竟她遇到的這些事情都是被‘逼’的。
“這恐怕很難了,因為國師已經派人將奇王府圍的水泄不通,想要平安的帶出‘女’尸,是不可能的事了。”軒轅暮嘆息道。
“幕后指使太子殺害若蘭公主的人是誰?”我奇怪的問道。
“他沒說,他不可能說的,能左右太子之位的人,一定是高位之人,他不說還有可能活命,說了只有死路一條。”軒轅暮臉上‘露’出一抹冷笑。
“太復雜了,皇庭之中真是人心叵測!”
“太子咬定是‘私’仇,昨天國師讓他閉嘴,就是為了隱藏他們之間的關系,這件事肯定跟國師有關。”軒轅暮閉上眼睛,沉聲說道:“不知為何,我總感覺,若蘭的死,軒轅紫的死,還有我的死,都是別人計劃好的,我們雖然貴為皇子,可是我們連活著的權利都沒有……”
我皺著眉頭看著倚在座椅上的軒轅暮,伸手拉住他的手,那種荒涼無助我懂得,從小失去母親,父親不管不顧,大家叫著我五小姐,卻讓做丫鬟都不愿意做的活,哭沒人聽,笑沒人看,一個人除了無助就是孤單。
但是我還活著,軒轅暮呢?貴為皇子,卻落得這樣的下場,而兇手沒準就是自己的親生父親,這種痛比我要苦上千百倍。
第二天,軒轅暮也早早的就去了皇宮,我也讓張嬤嬤拖宮里的人打探那邊的消息。
大皇子遠在千里之外,已經飛鴿傳書,放棄了太子之位,這樣的話,太子人選沒有他人,只剩下軒轅暮了,但是皇上卻遲遲不肯下圣旨。
直到又過了五天,皇上在眾多大臣的壓力下才不得不下圣旨,冊封軒轅暮為天蒼國太子。
冊封大典非常隆重,軒轅暮帶著兩個側王妃向高臺走去,我和薛秋風作為他的家丁立在人群之后。
“雪大姐,這時候,我才發現地位的重要‘性’,要是你還是王妃,今天萬人矚目的人就是你,那兩個‘女’的根本沒份!”薛秋風撇著嘴說。
“有用嗎?”我瞪了他一眼。
“怎么沒用,這多有面子,你看看對面那些‘女’眷,哪個不是羨慕的眼神,就說你娘家左相府吧,你看看,你看看,一臉的得意,都不知道自家的‘女’兒在軒轅暮那里受了多少氣。”
“別說了,這么多人呢!”薛秋風就是愛嘮叨,這么一會的功夫,他又開始口若懸河了。
“對了,今天搬家的時候,我發現那個楊青黛很不簡單?”薛秋風像發現新大陸一樣說道。
“怎么了?”我微微皺眉,差點成為前任太子良娣的楊青黛?
“我敢說她會道法,我看見她房間里有紙人,還有靈符!今天經過她院子‘門’口的時候,我看見她在院子里燒東西,仔細一看,竟然是紙人,怪不得以前暮王府會出現紙人呢,我看就是她搞得鬼。”
我的眉頭皺的更緊,看著眾星捧月中,一身紅衣的楊青黛高仰著頭向后宮走去。
“嘿嘿,她雖然有點道法,但是比起我來,簡直是小巫見大巫,怎樣?我一個陣法下來,她的紙人不能動了吧,搬家的時候還得躲著人燒了……”
薛秋風還在嘮叨,我拉了他一把說道:“結束了,趕緊跟著,給太子換衣服呢,一會還要接受各國使臣的恭賀呢!”
冊封大典繁瑣抻長,再加上百桌宴,謝師宴,各國使臣宴,里里外外,鬧了三天才算完事。
東宮之中,紅燭搖曳,兩位太子良娣已經早早的就睡下了,軒轅暮拖著疲憊的身體靠在我的身上:“我這身子本來就不能進食,喝了這么多酒,恐怕明天要回小樓了!”
聽見他的話語有氣無力,我心里也不舒服:“你生病了?”
“不行,我們現在就回去,我難受!”說完,他便嘔吐起來。
軒轅暮安排了暗部,然后讓薛秋風在東宮鎮守,他帶著我向西城外黑竹林而去,回到小樓,依然是那個血‘肉’模糊的小小軒轅暮招呼我們,軒轅暮忍著身體的不適,倒在了石棺中,這里是他療傷的最好地方。
我很擔心,靠在雕‘花’‘床’看著外面的石棺,軒轅暮說過,他的身體狀況很不好,不知道這具不死的尸體能堅持多長時間,活人最簡單的吃飯喝酒在他的面前就是一種毒‘藥’。
天‘色’越來越暗,血‘肉’模糊的小軒轅暮有氣無力的向樓下走去,軒轅暮不舒服,好像他也不會舒服。
我靠著‘床’邊,不知什么時候竟然睡著了,夜晚,風很涼,我感覺有人抱我上‘床’,輕輕的蹭著我的脖子。
我微微睜開眼睛,看著眼前的軒轅暮:“你好點了嗎?”
“沒事了!”軒轅暮也躺在我的身邊,‘吻’著我的臉,我的脖子,他落下的‘吻’漸漸緊蹙:“凌雪,我們什么時候拜天地?”
“為什么總是糾結拜天地的事情?”我撫‘摸’他的眉‘毛’,他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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