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暮受點罪沒關系,最少保住了軒轅若華的命,更不用回宮接受私逃出宮的罪名。
想起宮中的若兮,就可憐很多,若華還有勇氣逃跑,而她卻只能躲在東宮,夜夜擔驚受怕,生怕自己的父皇不知何時,就將目光轉移到她的身上。
過了萬峰山,我們已經走了一天了,天色漸漸暗了下來,我們決定在萬峰山出口安營扎寨,明早繼續(xù)前進。
侍衛(wèi)將營帳扎好,軒轅暮親自帶人去巡視周邊環(huán)境,軒轅奇安排守衛(wèi)輪班,保護措施,薛秋風也緊張的到處查看。
“怎么了?”我總感覺到一絲異樣,不禁問薛秋風。
“哎!雪大姐,你不知道呀!怎么說呢,反正小心一點就是了。”薛秋風將話說道一半,便轉身離開了。
我不得其解,大家都緊張兮兮的,難道晚上有發(fā)生什么事情嗎?
我背著軒子言送我的包裹,回到了軒轅暮的營帳,打開包裹,露出里面的木盒。
木盒是用雷劈木做的,傳聞下雨天的時候,天上的驚雷劈開的木頭具有很強的驅邪能力,所以很多人家會雨后上山撿拾雷劈木,用來做一些驅邪鎮(zhèn)魔的掛墜等物。
而人皮書卷裝在這里,想來也是為了鎮(zhèn)壓它本身的邪氣吧?
木盒上上面雕刻著四大天王與神器浮雕,精巧別致,正面安裝著一個插鎖。
這個插鎖需要波動上面的鎖扣才能打開,我手指劃過浮雕,心情沉重,軒子言沒有過多的言語形容人皮書卷,只是知道凡是碰過這個東西的人都沒得到好的結果。
這個東西又跟宮里的秘密有什么關系呢?
我能打開嗎?我的心突然緊張起來,我看著這個用鎮(zhèn)邪的“雷劈木”制作的木盒,心中蠢蠢欲動。
毀天滅地,成仙成魔的能力?那會是什么能力呢?
我的腦海出現(xiàn)了左相府,那些看不起我的人,父親的冷漠,大夫人的刁蠻,都讓我心生怨恨,同樣都是梅家的小姐,為什么我們的待遇相差這么多?
我越想越氣,手指已經劃過插鎖。
“凌雪?”軒轅暮突然出現(xiàn)在門口,奇怪的看著我。
“你回來了!”收回手指,我將包裹蓋在木盒上。
“雪,你怎么了?”軒轅暮靠近我,奇怪的問。
我眨了眨眼睛,微笑道:“沒怎了呀,我挺好的。”
軒轅暮伸手從桌臺上拿起一個小的銅鏡,遞到了我的面前。
我伸手接過,照了照自己,然后我突然驚呆,我的眼仁竟然是紅色的。
“怎么回事?”我用力的揉了揉眼睛,奇怪的問。
“不要打開它,也不要設想打開它,知道嗎?雪?”軒轅暮伸手將我抱在懷中。
“可是它也許能解開皇宮的秘密,知道你的死因。”
“不管是什么,都不要打開!”軒轅暮開口重申,一字一頓的告訴我,幾乎是命令的口氣。“這個東西我不能碰,太邪性,軒子言雖然給了你,但是你也不要碰,聽見沒?”
我點了點頭,心中猶豫,我的眼睛也許不是因為它呢?
不過這些話我沒有說出口,而是掙開軒轅暮的懷抱,轉身將木盒包裹嚴實,尋找地方放好。
軒轅暮看著我的動作,不禁皺起了眉頭“你太在乎它了,隨便放個地方就行!”
“一旦丟了呢?”我反駁道。
“丟就丟了,你這么在乎它早晚出事!”軒轅暮上前,一把扯過我手中的包裹,扔在了桌子上。
我眨著眼睛看他,心里很不舒服,在他不注意的時候,將木盒放到了床上枕頭下。
我做了一個從來沒做過的夢,夢中我手拿金色長劍,將那些看不慣我,不喜歡我的人殺的片甲不留,我看見群鬼來襲,剛要出手,他們便跪地臣服,我拿著人皮書卷,揚聲長嘯,天下無敵的感覺真是讓人暢快。
然后我突然聽見兵器交加的聲音,睜眼望去,我還在營帳之中,軒轅暮已經跟黑衣人斗在一起,營帳外也是一片混論,好像有人偷襲軍營。
我坐起身子,將木盒緊緊的抱在懷里,怪不得傍晚的時候,大家都異常緊張,原來真的有刺客。
那黑衣人打了一個口哨,周圍迅速沖進一群黑衣人,薛秋風,軒轅奇也趕了過來。
“踏娘的,都他娘幾次了,沒完沒了了?到底是誰想害我們?”薛秋風一邊****臟話,一邊拿著劍瘋狂抵擋,不多時,軒轅暮的侍衛(wèi)也沖了過來,將軒轅暮團團保護在中間。
他一回身,將我?guī)г谏磉叀皼]事吧?”
我搖了搖頭,軒轅暮卻異常驚訝的看著我,眼神中全是憤怒。
我看他的眼神便已經明白,出口問道:“我的眼仁又變成紅色的了?”
“是!”軒轅暮的聲音冰冷,看著我的眼神變得異常古怪。
“怎么了,我沒事了,也許是風吹的。”我開口安慰。
外面戰(zhàn)成一團,有人身受重傷倒進了營帳,臉上身上全是紅色的血液,我看見此景,心中竟然犯過一絲快樂,嘴角忍不住笑了一下。
軒轅暮看見我如此眼神深沉,眼仁也泛出幽黃。
終于,二十幾名殺手全部斬殺,軒轅暮眼神犀利,吩咐下去“將尸首保護好,以后必有重用。”
尸體?血液?權利?所有的一切都感覺那么有意思,我看著眼前的死尸,心情越發(fā)高興起來。
“凌雪怎了么?”軒轅奇看著我正圍著尸體奇怪的問軒轅暮,他們的聲音很輕,但是我卻聽得真切。
“不知道……”軒轅暮冷聲回答,看著我的眼神帶著一股冰冷。
薛秋風突然走到我的面前“雪大姐,你總是抱著這個木盒干什么?里面可是裝的人皮,你不怕呀?”
我冷眼瞪了他一眼,微微一笑,開口說道:“死尸我都不怕,我干嘛怕人皮。”
“哎呀媽呀!”薛秋風看著我,往后退了一步,然后奇怪的盯著我。
“什么都別說了,趕緊回京!”軒轅暮打斷所有人對我的好奇,拉著我向營帳外走去。
接下來的日子,軒轅暮幾乎是日夜兼程,在七天之后終于趕回皇宮,中間有個兩次暗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