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樹你離遠點。”
校工大叔見我看那顆樹,突然冒出來一句,然后就低著頭走進女生宿舍,跟管理宿舍的阿姨交代了一聲轉身就離開,走的非常快,我想說點客套話,可見人家頭都不回的樣子,我一個謝字憋在嘴邊,又被我咽下去。
“真是個怪人。”我嘟囔了一句。把手中的單子和學生證遞給管宿舍的阿姨。
“阿姨你好,這我是的學生證。”我臉上堆著笑,討好的看著那個40多少,體格魁梧的大媽。未來的四年我要歸她管,怎么也得先打好關系不是?
“恩,好,我姓張,你以后就喊我張姐吧!阿姨阿姨的,都把我叫老了。”
張大媽不高興的瞪了我一眼,然后把東西還給我,就不再搭理我。
得,本來是想搞好關系的,沒想到就這樣把她得罪了。我苦著臉接過單子,一臉無奈的往樓上爬。
4樓誒!我要把這么一大堆東西搬到四樓去,這是累死人的節奏。等我終于爬到四樓來到B414房間的門口,早已經是大汗淋漓了。
門虛掩著,里面沒有什么聲音,難道是大家還沒有來?或許都在收拾東西吧!我心里想著就往屋里走。
“同學們好,我叫邢小欣,認識大家很高興。”
我推開門時,也沒看看屋里都有什么人,就開始自我介紹,大學四年是要和這些人一起住的,關系處好些,大家彼此有個照應。
“邢小欣?是你,你也分到這個寢室?怎么弄的跟個逃荒的似的?”一個討厭的女聲夸張的嚷嚷著。
我臉上的笑容瞬間僵化,怎么是她?為什么到哪里都能碰上她?、
“嘿嘿,李梅,你也是這個寢室?”
我干笑著回到,剛剛還是陽光明媚的心情,一下子就陰云密布,尤其是她那明顯帶有貶義的話,讓我感覺很不舒服。
“姐姐,咱們好有緣啊!”一個怯怯的聲音響起來,聲音不大,像蚊子在哼哼,好像是沒有底氣一般。
這個聲音好耳熟啊!我順著聲音看起,氣的只想撞墻,世界不是很大嗎?怎么我覺得這么小,小到走到哪里,都能碰上不愿意見的人。
“是你,你怎么跟到這里了?”
這兩個是我最不愿意見到的人,火車上發生的不快都和她們有關系,尤其是這個看起來小心翼翼的女孩兒,不是她,我能丟那么大的人嗎?
我沒想到她會是我們學校的學生,更沒想到會和她分到一個寢室。最害怕的事情,這么快就面臨到眼前。萬一,她把我在火車上扒衣的事情說出來,這個學校我還能呆嗎?
最壞的是,她在這里,那個男鬼離得就不遠了。好不容易把那個死色鬼弄走了,現在可倒好,跑一個屋里來了,那以后他不得隨時隨地的騷擾我。火車上我可是上他兩次當了,萬一他再耍我怎么辦?
“姐姐,能跟你分到一個寢室真是太好了”。她的聲音里帶著明顯的開心,臉上露出甜甜的笑,看起來很純真。
“好,好。”
我心不在焉的回答著,整個人蔫蔫的,跟霜打的茄子似的,不愿意再說話。
我四下看了一眼,此時屋里就我們三個人,但是幾乎所有床上面都放上了東西,一看就是被別人占好了,我悲催的發現,只剩下女孩兒的上鋪沒有放東西,我和那個女孩兒成了上下鋪,我在上她在下。
那以后那個男鬼來了不是很方便,一起可以騷擾我們兩個人了。我發現這個屋子的光線好暗,那股讓我不舒服的體感比剛才還要強烈。我將東西扔到自己的床鋪上,就四下觀察這間屋子。
屋子不大有4張床,都是上下鋪。也就是我們寢室有8個人住,門口一邊一個立柜,一個立柜分成四個小柜,應該是我們每人一個。
墻很白像是剛刷了沒多久,靠窗戶的地方放著兩張書桌。屋里很簡單也很干凈,此時屋里就我們三個人,其他的五個人不知道干什么去了?
李梅就在我的對床,她還是下鋪。也就是說,我只要一低頭,就能看到她那張千嬌百媚的臉,天天都要面對她,真是夠煩人的。
看了一圈,我發現光線暗的原因了,寢室的窗子對面,正是那顆讓我感覺難受的老槐樹。它幾乎把陽光全遮擋住,所以,我們的屋子才會這么暗。仔細一看,發現我們在屋里,竟然還有兩個非人類,額,就是鬼啦!
她們一人站一個墻角盯著我們看。其中短頭發的女鬼,好像像是吊死的,舌頭伸的老長,眼珠往外冒著,看穿戴像是學生,此時她貪婪的看著那個火車上遇到的小姑娘,舌頭一勾一勾的開起來很開心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