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不大,屋里的擺設很簡單,一張雙人床,一個梳妝臺,還有一個大衣柜。床上擺著兩個枕頭,一床紅色的鴛鴦戲水棉被凌亂的堆著,上面沒有人。
梳妝臺前也沒有人,我懷疑的看了一圈沒發現任何人,屋子里像是下了霧一般,那霧往我站的位置飄過來。
無意中我往衣柜上看了一眼,差點把我嚇坐下,只見衣柜上面坐著一個大肚婆,真瞪著眼睛看著我。
她的臉色很蒼白,如同一張白紙一般,她眼神陰鷙不帶一點感情。
“嫂子,下來??!爬那么高你不怕摔到嗎?”
我試著跟她說話,覺得現在的她已經不是本人了,她受了控制,至于控制她的是什么?我現在還不知道。
“你地滾,或者進來?!?
她沖著我陰森森的說了一句,發出的是男人的聲音,很生硬,像是電視里日本人說話的語氣。
“你是什么人?為什么纏著她?”
我冷冷的看著他,對于鬼我并不怕,就算他們再厲害,五雷符完全能對付的了。
“我地,大日本皇軍的干活,她地現在是我地女人?!?
李哥的老婆忽然從衣柜上跳下來,望著她的大肚子,我嚇得捂住心口,生怕傷到她的孩子。
在我擔心的時候,她突然向我飛過來,手里不知道什么時候,多了一把刺刀,我嚇得疾步后退,拿著癡心迎住他的刺刀。
心里暗暗吃驚,李嬸的兒媳婦怎么惹上日本鬼了?這些東西也不知道能看明白中國的符咒不?萬一看不明白,是不是就對他們不起作用?
“八嘎呀路?!?
他見我把他的刺刀擋開,氣的哇哇大罵,說的全是日本話。對日本人我是沒有好感,他們就是一群土匪,覬覦鄰居家富饒,就跑過來強取豪奪,殺人掠貨,死了還不老實,還跑出來誘惑良家婦女。
這樣想著,我的火氣就上來了,把對日本人的仇恨,發泄到他的身上,手中的驅鬼符毫不客氣的往他身上招呼,但是他除了身上冒了幾處白煙外,也只是停頓一下而已,我的驅鬼符對他不起作用。
雖然我已經有心理準備,但是真的面對符咒無效時,我還是有些發慌。
那個日本人躲在李嬸兒媳婦身體里,我害怕傷到她,難免束手束腳的,這樣一來我只有招架之功,沒有反抗之力。
這家伙活著的時候,也是個很角色,那一刀一刀惡狠狠的朝我劈過來,一時間我狼狽不堪,被打的,都想趕緊逃離這里。
她得意的看著我笑著,嘴里唔理哇啦的亂喊著:“花姑娘跟我走的干活.....”
一聽到這句話,我怒了,想到電視里被日本鬼子糟蹋的女同胞,我的力氣大起來,眼睛也紅了,不再顧忌李嬸的兒媳婦,拿著癡心猛烈的攻擊他。
“住手?!?
就在我差點就刺進他心口時,身后響起李哥的狂喊聲,下一刻我就被李哥抱住無法動彈。
“哈哈?!币娢冶焕罡绫ё?,那個日本鬼子狂笑起來。
我看到他從李嬸的兒媳婦身上走下來,站在一邊色瞇瞇的注視著我,嘴里是囂張的笑意。
我沒明白他想干什么?就覺得他的眼色很色,神情很猥,褻,伸著手奔著我撲過來。
“你想干什么?松開我?。 ?
李哥抱的太緊,我掙扎幾下沒有掙開,急得我沖著他大喊,那個日本鬼子就在我前面,只要他松開手我就能殺了他。
后來我覺的有些不對勁,李哥的手怎么這么不老實,本來是抱著我的腰的,可是現在竟然想去摸我的胸。
這人不是李哥,心里一激靈我毫不猶豫,將癡心刺進他的手里。
“啊~”
一聲痛呼在我身后響起來,抱著我的手松開了,我沒時間去看他,拿著癡心奔著那個日本軍官沖過去。
他見我過來就想鉆回到李嬸兒媳婦的身體里,我一看急了,一腳將李嬸兒媳婦踢倒,順手在她額頭上貼了一張驅鬼符。
日本軍官一見進不去了,拿著刀奔著我劈過來,這次我沒有顧忌,對他也下了殺手,咬破舌尖將靈血噴在癡心上,對著日本鬼就刺。
身后的李哥又過來添亂,我見他眼睛發直就知道他被鬼附身了,他是男人,打我就是個玩,這樣周旋法,我的小命非交代在他家不可。
我滿頭大汗的對付這一人一鬼,好在癡心上有我的血,他們不敢靠近,但是時間長了我就沒力氣了,現在馬上就是半夜子時,到時候他們的陰力大漲,我就只有死路一條。
面對他們倆個我已經是焦頭爛額了,可是我用眼睛余光掃見,四周出現一群日本兵,舉著刺刀奔著我撲過來,這是要給我來個透心涼???
這么多鬼,對付我一個不是要我命呢?心急中我拿出五雷符,想著用這個試試,爭取一炮,將這些鬼子消滅得了。
但是理想是好的,現實是殘酷的......我剛拿出五雷符,就看到那個日本軍官對著我的手腕砍下來,李哥同時抱住我的腰,想動一下都難,怎么驅動五雷符?
“??!”
情急之下我咬破舌尖,將一口舌尖血噴到那個日本軍官臉上,看到那軍官慘叫著捂著臉,我又拿著癡心去扎李哥。
“小欣,手下留情?!?
李嬸在我身后狂喊著,一猶豫的檔口,我就把自己害了。
李哥把我掀翻在地上,手上的癡心被他打到地上,看著那些對我舉起日本鬼子,我閉上眼睛,我命休矣。
“嘶嘶?!?
我聽到一陣窸窣的聲音,一股腥味傳進我的鼻息里,難道他們還有動物成精了?我就說這次是個大麻煩,不愿意參與進來,這次真是把自己害死了......
“天地無極,乾坤大法,破?!?
一個清冷的聲音傳進我的耳朵里,我興奮的睜開眼睛,朝著聲音響起的方向看過去。
只見吳理茂披著月光,身穿一件白色的大衣,他的眉毛上還掛著霜,好像是披星戴月趕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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