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神秘兮兮的沒憋什么好屁,抓住他,我把他打得連他娘都不認識他。 ”
張麗麗的虎勁上來了,拔腿就追。人家是為我出頭,我也不能不管他不是?
于是我忍著腳脖處鉆心的疼痛,也跟著奮起直追,手卻一直摸著腰間的小金刀,這可是吳理茂送給我的防身武器,有它在,就好像吳理茂一直在陪著我似的,我的膽子也變大了。
楊雪沒辦法也跟著跑,但是她人本來就長得嬌小,又很少運動,所以,一會兒工夫她就被我們拉得老遠。
那個人跑的很快,我們追的很辛苦。有心想放棄,可是那人又放慢腳步,望著近在咫尺的他,我們又不甘心放棄。
于是我們重新振作,繼續一路狂追。我累得跟狗似得,伸著舌頭狂喘著,真想喊停,管他是誰呢?他愛哪去哪去。
可是張麗麗這虎勁上來了,還在那咬牙切齒的追著,我沒有辦法扔下她不管,這么不仗義的事,我邢小欣可做不出來。
呲牙咧嘴的跟在張麗麗的屁股后,看著她貓著腰一路狂追的瀟灑身姿,納悶她的肺活量怎么這么強?前面那小子也是,我們追這么久了,您倒是停下來呀!不是找我嗎?我出來了你跑什么?
這樣追著我們就被他引得跑出了校門,張麗麗還在前面喊呢!
“呀呔!站住,你給我站住,站住看我不打斷你的腿的。”
你說你是不是缺心眼,你這么喊誰敢站住?等著你把腿打斷啊?
“站住,你不是找我嗎?跑什么啊?我也沒帶殺人刀?”
我喊的這才叫有水平,你找我你跑?神經病啊?不過,殺人刀沒有,小金刀倒有一把。
可是我這樣溫柔的喊,這老兄也不站住。我覺得他的身形有些眼熟,但是他的穿戴卻很老土,一身藍色的民工裝,頭上還帶著帽子。
現在可是零上30度,他也不怕捂出熱痱子?我突然覺得有點不對,身上的汗毛全都豎起來,這是有危險的時候,我的身體在給我報警。
“張麗麗,別追了,不對勁。”
我嗷嗷的沖著張麗麗狂喊,但是這傻大姐也不聽話啊!她這人有個擰勁,不追到那個人打他一頓,她就不舒服。
前方有樹林,那個男人奔著林子徑直跑進去。張麗麗也緊跟著追進去。我急的直跺腳,卻無法放任不管,只得也跟著跑進樹林。
可是進來我就覺得不對勁,這里我不是沒有來過。平時同學們也喜歡往這里鉆,以前可是一直都很正常,鳥語花香空氣怡人。
可是現在卻是一片霧氣蒙蒙,張麗麗和那個男人全不見了。我害怕的張嘴喊起來。
“張麗麗,張麗麗你在哪里?別嚇我,我害怕啊!”
我的聲音里帶著哭音,因為霧氣變大,都已經到了伸手不見五指的地步。
我不知道身邊有什么?但是那股寒冷刺骨的感覺讓我緊張的滿頭冷汗。手緊緊的放在刀把上,耳朵豎起來聽著四周的動靜,既然看不到就只能靠聽了。
空氣越來越冷,一股腥臭味讓我忍不住作嘔。這她娘的不知道,還以為我掉糞坑里了呢!
腳下濕濕滑滑的,只要一個不小心就會摔倒。我的耳邊聽到絲絲的聲音,這是什么?我緊張的思考著。
我一邊捂著鼻子,一邊緊張的四下找尋聲音的來處。可是我發現這聲音,在我身體的前后左右都存在,我已經被包圍了。
“張麗麗,你在哪里啊?快點回答我。”
我的眼淚不爭氣的流下來,人都是這樣,對未知的危險是最害怕,最恐懼的。因為,你不知道自己將要面對的是什么?
可是回答我的只有那越來越響的絲絲聲,和一個奇怪的笛聲。它似乎有催眠的作用,我覺得自己的頭昏昏的,馬上就要睡著了。
意識到不對我急忙咬破舌頭,讓疼痛喚醒自己,不被那笛聲催眠。
從懷里把小金刀拿出來,刀離鞘閃過一抹金光。我咬牙用刀割破自己的中指,只有疼痛能趕走困倦,我不能睡過去,否者,面對的還不知道會是什么呢?
我的血一滴滴的滴落在地上,我的意識漸漸的清醒,四周的霧氣有漸漸淡去的跡象,那些絲絲的聲音也停止了,四周靜的掉落一根針,都能聽到。
越是這樣我越害怕,我的心砰砰的亂跳著,在靜謐中這聲響過大,我被嚇的蹦起來。
“出來,你是孫子嗎?還是縮頭烏龜?滾出來,給老娘滾出來。”
我有些崩潰的大喊起來,這也是給自己壯膽。我不想再受這樣的折磨,是死是活給個痛快,不帶這么折磨人的。
四周還是一樣的靜謐,我覺得腿軟干脆蹲在地上,愛怎么滴怎么滴?“嘿嘿....嘿嘿.....”
一串古怪的的笑聲響起來,像是老鴰在叫,尖利的劃痛我的耳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