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瀾剃毛的事還是讓我內(nèi)心產(chǎn)生了極大的震撼,往常我回宿舍后都是琢磨妹妹的事的,現(xiàn)在竟然琢磨她的事了。
琢磨來琢磨去,竟然感覺心中有點騷動。但我保證不是對秦瀾有意思了,而是因為她剃毛。
我的青春期也來了啊。
后來好不容易穩(wěn)下了心思,我開始想妹妹的事了。
如今沒人欺負(fù)她了,我也知道她并不缺錢。但這樣讓我很疑惑,她打工有錢為什么不用呢?存起來是要干什么?
這個問題想不通,之后我又想到黃毛。目前來看黃毛是個好人,他在拼命追求我妹妹。可我并不喜歡那種家伙,跟社會的二流子一樣。
最后迷迷糊糊想著睡著了,翌日一早醒來,宿舍里的家伙們還在睡覺。
我利索下床,周末難得空閑,我要去看我妹妹,盡管我不知道除了看還能干什么。
在我出門的時候張雄也硬生生爬起來了,說要回教室陪茵茵了。我暗哼,由著你意.淫吧。
我就走,張雄打個哈欠罵我:“你特么整天往外跑干嘛?叫你去唱K也不肯去,害得林茵茵都不跟我們?nèi)ァ!?
我一愣,說你這是什么理論?他沒好氣:“我都叫了好幾個舍友消除她的戒心了,但林茵茵不感興趣,她擺明了警惕我,如果你去她八成會去,上次你不是英雄救美了嘛。”
他昨天好像的確說要找林茵茵去唱K的。
我說你這話不對,她也會警惕我的,你應(yīng)該先收買她身邊的女生,到時候男女一起去她肯定感興趣了。
張雄翻白眼:“麻痹的,我也是這么想的,但她身邊的女生也不喜歡我,尤其是那個文藝委員,我干她姥姥,我又沒惹她,她罵我自戀狂,昨晚我坐林茵茵旁邊她還拉開我,靠!”
我差點笑了,文藝委員啊,對我還不是那鳥樣?
我想了想說那下次我跟你一起去吧,但現(xiàn)在我沒空,不過你要記得給我錢報酬。
他又罵我,我一溜煙跑了。
大清早的天,空氣清新日頭好,微風(fēng)徐徐人兒妙,我心情舒爽,幾乎一路都是笑的。
可到了奶茶店我又不笑了,我郁悶了,因為奶茶店還沒開門。我也是來得太早了,急著想看看我妹妹。
沒辦法,只好等著。我就去附近的早餐店吃早餐,腦子里琢磨著下一步該怎么辦。
這當(dāng)口又來了兩個男人,特驚奇地聊天:“那是個學(xué)生吧,躺巷子里不凍?”
另一人接口:“估計是失戀了,現(xiàn)在的小孩子就喜歡矯情,懶得理會。”
我在旁邊愣了愣,有學(xué)生躺在巷子里?我立刻緊張了,第一時間想到了李欣。
沒辦法,我總覺得她凄苦,什么不好的事都會發(fā)生在她身上,難道她又被欺負(fù)了?
我趕忙詢問:“大哥,你們說的學(xué)生在哪里?”
他們兩個指了指外邊:“往前邊五
十米左右,還在睡呢。”
我趕緊付賬跑過去,五十米左右的街道,兩邊都有許多巷子。我快速尋找,不一會兒就看見一個巷子里躺著一個女孩子,果然還在睡覺。
我忙跑進(jìn)去一看,安心了,這身高體型不是李欣的,但也分外眼熟啊。
我皺眉去她旁邊看她臉,然后傻了,尼瑪是秦瀾。
我知曉她凄慘,但也不至于睡大街吧?連家都不能回?
我趕緊推醒她,她一醒來就打了個噴嚏,還緊緊地縮了縮脖子:“好冷。”
我說你干嘛?她看清我了,臉上慣例浮現(xiàn)一些怒氣:“你看不出?我睡大街啊。”
昨天看見她剃毛,我心里還是有些別扭,但如今見她這鳥樣還跟我抬杠,我就絲毫不別扭了,冷聲道:“那是我多管閑事了,你繼續(xù)睡啊。”
我果斷走人,她又打了個噴嚏,似乎虛弱得很。我瞅多兩眼,看見她屁股旁邊的剃須刀了。
心中一跳,果然還是有些青春期的騷動。可惜對象是秦瀾,我懶得騷動。
還是走人,剛才太著急都沒吃飽,果斷又去吃了米粉。吃飽了打算去奶茶店等著了,但心中始終有點在意秦瀾,上次我也睡了一晚巷子,作為一個男人我都覺得很不好受,她一個娘們會不會更慘?
我就又回去瞅瞅了,就當(dāng)是人道救援,免得她出事。
結(jié)果去一看,她竟然又躺下了,擱那兒呼氣。
我遠(yuǎn)遠(yuǎn)喊她一聲:“秦瀾,你死了沒?”她歪頭看我,臉色很紅,看起來不太好。
“關(guān)你屁事,滾開,昨天偷看我的事我下次再找你算賬!”
她臭罵,但聲音明顯變了,很沉很重的樣子。我遲疑片刻還是過去了,她這鳥樣明顯是感冒了吧。
我過去用手指碰了碰她額頭,差點把我嚇到,這也太燙了,是很嚴(yán)重的發(fā)燒啊。
我與她之間已經(jīng)沒有恩怨了,頂多算是相互看不順眼,現(xiàn)在她這樣我沒辦法不理啊。
我就說你發(fā)燒了,趕緊滾去醫(yī)院。她呵呵冷笑:“沒錢。”
你他媽沒錢還理直氣壯?我說我也沒錢,你還是打電話給你媽吧。
“不打。”她還是理直氣壯,我被他氣得不輕:“我特么還得服侍你?愛去不去。”
我果斷走人,她就冷笑。我真是日了狗了,今天怎么又走霉運了?
掏掏褲兜,屁錢都沒了,就剩車費,看病肯定不夠。
我又并不想過分幫她,于是就走走停停,搞得自己都頭疼。
回頭一看,她默不吭聲地在吸氣,冷汗流個不停。
我咬咬牙和顏悅色地開口:“你打電話給你父母可好?沒必要跟我死磕吧?”
她沉默一會兒,忽地坐起來,然后背對著我將衣服拉起。
我吃了一驚,還以為她發(fā)瘋了,但細(xì)細(xì)一看,卻見她后背全是血。
我嚇蒙了,
趕緊過去查看,瞳孔都縮了一下,這是衣架打出來的一道道血痕。不知為何想到了我妹妹,三年前那個夜晚,我妹妹也被衣架打得這么慘,她牙齒還被打掉了。
這下我無論如何都不可能不管了,趕緊扶起她:“誰打你了?”
秦瀾冷聲冷氣毫不在意:“昨晚回家啊,我親愛的爸爸又沒事兒干唄。”
她是被她爹打了,難怪睡大街,估計都不敢回家去了。
我有點同情她,常年生活在那種家庭誰受得了?秦瀾還算厲害的了,我妹妹可是被打得話都不敢說,在家就是干苦力,這家伙卻拿錢到處浪。
一時間心里感覺怪怪的,也不能多想了,扶她往診所走去。她開始臉色一直很冷淡,越走就越悲傷,到最后都有點想哭了。
我不知道該說什么好,只能默默地扶她到了診所。
但問題來了,我們都沒錢。那醫(yī)生還算好人,說還得幫她處理一下傷口。
我抓抓頭說我去弄點錢,待會回來。醫(yī)生也同意了,秦瀾看我一眼沒說話。
我就跑去奶茶店了,正好夏姐開門了。我不由慶幸,還好我妹妹還沒來。
我就干巴巴地跟她打招呼,她相當(dāng)熱情:“又來了啊?你這小家伙。”
我干笑兩聲,有點別扭地開口:“可不可以借點錢給我。”
她奇怪:“借錢?”我說是,我下次來還你。我本以為她起碼會遲疑的,沒想到直接答應(yīng)了,拿出兩百元給我。
我真是有點不敢相信,她也太好人了。我連連道謝,她落落方方一笑:“不用道謝,趕緊跟李欣表白吧。”
我一嗆,忙說告辭了。
急沖沖跑回診所,醫(yī)生已經(jīng)給秦瀾打完針了,正在給她查看背上的傷勢。我抹了一把汗,等醫(yī)生處理好了我就交錢,并不貴,兩百塊還有多。
秦瀾一直很沉默,我估計她是痛了。她打了針,又就地吃了藥,更加疲憊。
我扶她走了一陣她就不想走了,說讓她坐地上歇一會兒吧。
我頭大,看看兜里的錢,還有不少。
我說我?guī)闳ベe館睡一覺吧,她立馬瞪我:“你想干嘛?”我說我能干嘛?她還挺警惕的,我心頭不爽,說愛去不去。
她最后還是去了,還是她指路,找到了一間破舊的小賓館,沒辦法,沒錢只能省著住這種檔次了。
一陣忙活,我將她丟在了賓館就走。她問我去哪兒,我說我有正事要干,你好了就自己走吧,我對你已經(jīng)夠好了。
這話似乎讓她不樂意了:“我有錢了還你就是了,你還臭屁什么。”
這婆娘老特么嘴賤。我懶得理會,擺擺手就走。她也不鳥我,拉過被子就睡。
我又回奶茶店,結(jié)果等來等去竟然都不見李欣過來。我就疑惑了,她怎么不來了?
我馬上就聯(lián)想到不好的事,關(guān)心則亂,我覺得她又出事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