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暉海憤怒地喊道,“我還能吃了你嗎?”
柳芷沅眨巴用清澈的水汪汪的眼睛看著,“嘿嘿。爸爸,我剛剛叫你爸爸,你沒有拒絕,看,你已經(jīng)習(xí)慣了?!?
宋暉海一怔,伸手揉了揉太陽穴,好像他剛纔真的默認(rèn)了。
他突然不知道該說什麼,怒火卡在喉嚨裡。
“爸爸!”柳芷沅又適時叫了幾下,“爸爸!爸爸!爸爸!”
“閉嘴!”宋暉海忍不住蹙眉。
“哦!”柳芷沅乖乖閉嘴,“那我掛了,我要回家給老公做飯。再見!”
她掛了電話,拍了一下她的小心肝。
剛纔,她不要臉地抱大腿賣萌。
雖然表面上她不要臉的說了那些話,心裡其實真的被公公嚇到了。
聽公公的語氣,好像還是不喜歡她,討厭她。
就讓時間來緩解吧!
當(dāng)然,公公給她打電話的事,她並沒有告訴宋零。
上次公公打電話被宋零發(fā)現(xiàn),然後號碼就被拉黑了。
這一次,她迅速刪除了電話記錄,假裝什麼都沒發(fā)生,繼續(xù)用心經(jīng)營自己的婚姻。
宋暉海掛了電話,皺起了眉頭。
他很想發(fā)脾氣,但是面對柳芷沅的時候好像並沒有很多火。最終讓她順桿爬過去,掛了電話。
他冷哼了一聲,把電話扔到一邊。
劉素在家裡看到他的臉色很難看,眼裡閃過幸災(zāi)樂禍的神情。
然後上前軟語安慰,“老公,怎麼了?宋零的老婆惹你生氣了嗎?”
宋暉海不能對柳芷沅發(fā)火,是因爲(wèi)她沒有按照常規(guī)玩牌,但他在家裡卻對劉素極爲(wèi)惱火。
狠狠瞪了她一眼後,怒斥道,“如果你有空就照顧好你的寶貝兒子宋程,整天就知道給我製造麻煩!”說完,他轉(zhuǎn)身去了書房。
當(dāng)他的身影完全消失時,劉素表現(xiàn)出不滿的憤怒。
小聲說,“一天到晚就知道生我的氣,整的是莫名其妙!明明是宋零的錯,他還生我的氣。
我惹你了嗎?我們家宋程又來惹你了嗎?說我宋程麻煩,我覺得我兒子比你那冰山兒子強(qiáng)一百倍!那個宋零整天愁眉苦臉,跟你前妻一樣,好像誰欠他幾個億!”
半個月後。
段家別墅,晚上十二點。
在巨大的大廳裡,白光反射在牆上,無聊的足球比賽在電視上播放。
裴筱筱坐在沙發(fā)上,手裡拿著一個電視遙控器。
她小心瞇起了眼睛,手裡的遙控器差點掉在地上。
門口響起了汽車引擎聲,她下意識地從沙發(fā)上彈了起來。
是子辰回來了。
她已經(jīng)等半個月了。
她剋制住自己的脾氣,改變了以前的易怒。
白天,她試圖製作各種精美的膳食營養(yǎng)湯來幫助李舒珍調(diào)理她的身體。
李舒珍的內(nèi)衣,她都親自手洗。
她在李舒珍面前不停地懺悔,發(fā)誓要改變自己,努力做一個段家的好媳婦,天天討好。
晚上,她不再抱怨段子辰喝醉了,回家晚了。
她像個小媳婦一樣,等著他回家,一直等到凌晨兩三點都毫無怨言。
但是段子辰對她的態(tài)度一直冷漠,每次回家看到她在門口等著,連多看她一眼都不屑,轉(zhuǎn)身上樓。
她不介意,每天等他。
就像今晚,她聽到了門口的聲音。
她光著腳跑下來,給他開門。
當(dāng)門打開時,秋夜的寒意和子辰身上的酒精氣味充斥著周圍的空氣。
她伸手去扶段子辰,關(guān)切地問:“子辰,你回來了?”
段子辰微醺的眼神中,閃過一絲厭惡,他喝醉了,扶著門廊換鞋。
裴筱筱被趕出來後,她臉上的笑容還在,她溫柔地走上前來。
“子辰,你今天又喝了很多酒。
你現(xiàn)在餓了嗎?要不要我?guī)湍銣?zhǔn)備點宵夜?”
段子辰皺著眉頭喊道:“不要!”
裴筱筱仍然微笑著。
段子辰想再甩掉她,但是一點都甩不掉。
他不得不讓她幫去他書房。
裴筱筱悄悄地把段子辰扶到書房,然後幫他躺在牀上。
在整個過程中,她像一個善解人意的小媳婦一樣沒有怨言,即使吐了她一身,也沒有發(fā)脾氣。
反而馬上換了牀單,然後去打水給他擦洗身體。
收拾完後,就給他拉了蠶絲被。
在醉醺醺的子辰耳邊,“你好好休息,我不會打擾你的?!?
然後,轉(zhuǎn)身離開了房間。
回到臥室後,她的嘴角勾起一個算計的弧度。
坐在牀邊,拿起手機(jī)打開裡面的排卵軟件,確定這幾天是在她排卵期後,她去臥室洗澡,穿上粉色睡衣。
然後拿出林瑾容給她的東西,轉(zhuǎn)身去廚房倒水。
段子辰睡得迷迷糊糊,只覺得口乾舌燥,他拿起牀頭櫃上的杯子,擡頭喝了一大杯水。
躺下後,不知道睡了多久。
書房的門被推開,他聞到空氣中一股熟悉的香味。
睜開眼睛後,他很困惑。
看到眼前這張放大的精緻的臉,他的黑眼睛突然睜大了。
他驚訝地看著面前的女人。
“小沅,你爲(wèi)什麼在這裡?”
裴筱筱不說話,只是微笑著坐在他身邊,小手輕輕地拽著他的衣領(lǐng)。
段子辰捧著她的小臉,深情地看著她,眼裡滿是遺憾和憐憫。
“小沅,真的是你嗎?你知道我有多想你嗎?我真的很想你?!?
裴筱筱點點頭,主動捕捉他的心想。
段子辰所有的想法和關(guān)心瞬間爆發(fā),僅僅兩秒鐘後,就從被動變成了主動。
愛是無窮無盡的。
第二天,段子辰醒來看到他裸露的胸膛,眼底有一絲慌亂。
當(dāng)他看到同樣一絲不掛的裴筱筱躺在他的懷裡時,他的神經(jīng)似乎被倏然切斷,由於巨大的恢復(fù)力,他的胸部因疼痛而窒息。
他突然把她摟在懷裡推開。
“你怎麼會睡在這裡?”
裴筱筱被驚醒後,睜開惺忪的眼睛,站起身來,茫然地看著周圍的人。
“子辰,你怎麼了?”
段子辰眼神厭惡地看著她,暴躁怒道,“說說吧,你怎麼會在這裡?裴筱筱,你還要臉嗎?”
裴筱筱眼中的失落變成了委屈。
她起身時,蓋在身上的蠶絲被滑了下來。
她身上那些青紫色的痕跡足以證明他昨晚的瘋狂,粉色的睡衣還躺在地板上。
她微微吸了口氣,抓住子辰的胳膊,著急地問,“你怎麼了?昨晚發(fā)生的一切你都忘記了嗎?你完全不記得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