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零有些憂郁的站在窗前,看到她回來,趕緊回頭看她。
看到她臉上的淚水后,他大吃一驚,連忙過來把她摟在懷里,“怎么了?怎么回事?為什么哭?”
柳芷沅被男人溫暖的懷抱包裹后,哭得更暢快了。
之前不忍心在父親面前表露自己的情緒,現在都表現出來了。她靠在他的肩膀上哭了。
宋零的心弦立刻緊繃起來,聲音有點沙啞:“為什么哭?你怎么了?一切都有我!”
柳芷沅只是抽泣著,“別說話,讓我安靜的哭一會兒。”
宋零真的不說話了,只是把她抱得更緊。
柳芷沅哭累了,情緒快要發泄出來的時候,抬起眼睛撒嬌,“好了,擦擦眼淚。”
宋零關節分明的長手指幫她一點一點擦去眼淚,深邃的眼睛里滿是憐惜。
擦干眼淚,把她拉到一邊的沙發上,讓她坐下,自己則半蹲著腿,在她面前。
深邃的眼睛盯著她清澈的眼睛,體貼而溫柔的問,“你為什么哭?因為我在婭佟病房談了很久?"
柳芷沅突然被他緊張的樣子逗樂了,心底更像是在吃蜂蜜。
她低聲說:“我沒那么小心眼!"
宋零又緊張道,“那為什么哭?說說吧。”
柳芷沅想了想,給出了答案“大概懷孕哭了吧!”
宋零楞了一下,然后在腦子里想了想懷孕哭了這個詞。
之前懷孕期間他陪她看書,看到過孕吐這個詞,但是她懷孕期間可從來不哭的。
柳芷沅看到他看起來那么嚴肅,有些,不忍戲弄他。
兩個洋蔥白的手捧著男人的俊臉,用她的小鼻子蹭著男人的額頭,連續笑了起來,
“逗你呢!剛才看到爸爸總是一個人,我就忍不住難過。可能是孕婦情緒比較敏感,我就忍不住哭了。不要緊張。”
宋零聞言終于松了一口氣。
大手懲罰性地抓住她的小手,放在他的唇上咬她:“故意的?嚇唬我?”
柳芷沅也笑了起來,故意調侃,
“你去看初戀情人,我嚇嚇你還不行嗎?咬一口,我看你怎么能忍心?”
宋零實在不忍心咬她,就在她的手背上親了一下,然后捧在手心,一手托起下巴。警告到,“你又胡說八道了?我說清楚了。”
柳芷沅看著他精致的臉上帶著溫暖的笑容。她非常信任他:“你說清楚了嗎?”
宋零,“說清楚了。也證實了我的判斷,她的脊椎沒問題。”
柳芷沅對這個結果并不感到意外。
從一開始,她就覺得婭佟傷得沒那么重,給婭佟做手術的醫生莫名其妙的意外死亡證實了她的懷疑。
然后她就注意到了=男人額頭上的傷口。
她心疼的小臉皺成一個包子,手指輕輕摸著他的傷口:“你傻嗎?為了逼她恢復原形,你是怎么傷到自己的?"
宋零發現自己第一次享受到被心疼的感覺,唇角微微上揚。
柳芷沅輕輕吹著他的傷口,輕聲問:“疼嗎?”
其實這一點點傷根本不算什么,但是宋零很享受她的緊張和關心,“一點點。”
柳芷沅頓時苦惱地皺起了眉頭:“真是的,那邊有棉簽,我幫你消毒。”
她起身,走到床頭柜前,拿了個棉簽蘸了消毒液,輕輕給他的傷口消毒。
她一邊輕輕吹氣,一邊幫他緩解疼痛。
這時,夕陽的光芒籠罩在病房里,感覺她的小臉清新白皙。
她的動作輕柔優雅。宋零忍不住看了一下。眼睛越來越深,眼睛底部的焦距全在她的小臉上。
這個溫柔可愛的女人,在這一刻,真的美得不可思議,真的讓人很激動。
他的心里涌起將她擁入懷中的沖動,而他也真的這樣做了。
正在消毒的柳芷沅,被意外抱在懷里。她有點慌張,眼里閃過一絲驚訝:“怎么了?”
宋零沉入她甜蜜的氣味中,只啞聲道,“什么都沒發生。我只是突然想抱著你。”
柳芷沅的嘴唇揚起一絲微笑,就像夏日荷塘上戲謔的露珠,可愛清新,“OK。我犧牲點,讓你抱夠了!”
宋零這個擁抱很固執很任性。
直到女傭把晚餐送到病房。
女傭敲門時,感覺到空氣中的甜膩,放下晚餐就離開了。
只有柳芷沅的臉頰羞紅,看著男人傻笑。
宋零眼睛越來越深,深沉又近乎醉人。
同一個醫院不同病房的畫風明顯不一樣。
宋零的病房很溫暖,很溫馨,而婭佟那里很冷清,很凄涼。
在宋零無情地離開后,她一直在哭,直到最后哭暈了過去。
是護士照顧她,并把她抱到床上。
當她醒來時,護士問她想吃什么。
她只是搖搖頭,然后很煩躁地把護士趕出去。
護士走后,她又痛哭起來。
現在,她真的很無助,就像漂浮在海洋中的海藻。風雨交加,她完全沒有方向。
她不停地哭,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她想到了宋程。
黑眼睛閃了一下,她很快聯系了宋程。
雖然她現在想找人傾訴,但是她病房里的竊聽器還在,她只能有忍著沖動發短信給宋程。
當她打開手機時,她發現了宋程今天下午發給她的短信。
看完短信,她后悔的腸子都綠了。
她恨自己為什么沒有早點看到,沒有看到宋程的提醒。
如果她早點看到這條信息,就不會這么尷尬被動了。
同時心底也很難受,零哥哥的眼睛以前應該已經恢復了,但是他一直瞞著她,從來沒有跟她提起過。
從什么時候起,她的零哥哥已經離她這么遠了。
現在,即使零哥哥站在她面前,她也覺得離得很近,但又很遠。
她討厭這種感覺!
當她告訴宋程今天下午發生的事情時。
宋程回答說:“你哭了?”
婭佟看著這三個字,感到有些困惑。
她煩躁不安,回答得更急切,“我在問你現在該怎么辦?你說話,告訴我接下來怎么辦?”
宋程沉默了。
婭佟又被激怒了,
“你不是很能干嗎?為什么不說話?你讓我裝可憐,現在卻暴露了,被當場打臉。你為什么不告訴我該怎么做?你以后不想要我手里的股份了我嗎?你不幫我,我怎么給你?”
她處于幾近崩潰的狀態,所以直言不諱。
"宋程,都是你的錯。要不是你讓我裝可憐,我也不會這么被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