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慶放開了她,有些遺憾錯過了她的溫暖。
“那我就去客廳休息一會兒。做飯簡便點,少做兩個菜,別讓自己太辛苦。”
“去吧。”
他走後林瑾容明顯放心了。
嘴角勾起一抹淡笑,她這些年從來沒有粘過他。
他覺得她懂事大方,但只有她自己才明白這樣做的原因。
他從未住進(jìn)過她的心裡。
吃完飯,她從他的倦意中看出了他的不對勁,隨口一問,才從他嘴裡知道公司的損失。
她溫和地安撫了她,但她想知道是不是筱筱乾的。
因爲(wèi)子辰似乎不是那種居心叵測的人,而且子辰似乎對小沅感到有些內(nèi)疚,他不應(yīng)該這麼卑鄙。
第二天,她把燉了一夜的補(bǔ)藥送到裴家。
裴筱筱早早回到家中,與裴淞陸共進(jìn)早餐。
林瑾容看到裴淞陸也在家,她的眼裡藏著一絲微笑,
“公司今天不需要開早會嗎?”
當(dāng)裴淞陸看到她時,他的嘴角也上揚了,
“不用,快坐下來一起吃?!?
僕人添了一雙筷子後退了下來。
林瑾容很久沒有和他們一起吃早餐了,所以很開心。
雖然她來的時候已經(jīng)吃過早飯了,但還是忍不住多吃了一點。
她邊吃邊笑,
“筱筱,你這兩天氣色不錯吧?”
裴筱筱笑了,“那是肯定的。昨天,我和子辰去看電影了,我心情很好。醫(yī)生說我肚子裡的寶寶也發(fā)育的很好。”
林瑾容也很開心。
“那就好。待會再喝點我給你帶的補(bǔ)藥。你現(xiàn)在必須好好照顧自己的身體。”
裴筱筱心情很好,所以對她的態(tài)度也很好。
她說:“再這樣下去,不知道我會變成什麼樣子。寶寶一出生,我估計我會死於脂肪。"
“最好是胖點?!绷骤菘粗腋P难e很欣慰。
當(dāng)她想到柳氏失去的那個大訂單時,她試探性地問:“筱筱,是子辰籤給田氏的訂單"
裴筱筱沒有隱瞞。
“是的,我用了一點手段?!?
林瑾容忍不住說了一句,“筱筱,以後不要擅自做主。跟我們商量……”
她的話還沒說完,裴筱筱話鋒一轉(zhuǎn),筷子突然拍到桌子上,
“什麼意思?我看了柳芷沅和子辰那樣我很難過,我不知道能做些什麼來擺脫它。我做了這麼一件小事,你就對我不滿?我看你跟他住了這麼多年,好歹柳氏也有點實力。幾個錢輸不起?柳慶讓你心疼了嗎?”
林瑾容喊的時候臉色略顯蒼白。
瞥了裴淞陸一眼,小聲道,“筱筱,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
裴筱筱皺起了眉頭。
“你不要自圓其說。我想你真的對柳慶有感覺了,你顯然爲(wèi)他感到難過。我覺得你真的太過分了。”
林瑾容連忙擺手,“沒有,我真的沒有。筱筱,別誤會我?!?
林瑾容的委屈眼睛都紅了,雖然她在柳家很強(qiáng)勢,但是在裴淞陸和裴筱筱面前她是真的不堪一擊。
這一刻,她難過得差點哭出來。
裴淞陸見了之後,皺了皺眉頭,放下了手中的筷子,
“你能好好吃飯嗎?吵什麼吵?”
裴筱筱只是閉嘴,不說話,她害怕的只有父親一個人。
裴淞陸看了看門口沒有僕人,才壓低聲音呵斥了一句,
“裴筱筱,你注意你的態(tài)度。她是你媽媽,你不能這樣吼她!”裴筱筱也放低了聲音。
“我怎麼吼她了?”
林瑾容心疼女兒,立馬說:“算了,都是我的錯,不該提?!?
裴筱筱擰眉,“你提這件事是爲(wèi)了什麼?我這樣做有什麼不好?”
裴淞陸是個理智的人,他憤怒地喊道:“你還嘴硬?你爲(wèi)什麼錯了?我告訴過你,時間還沒到,所以我不能貿(mào)然扳倒柳家。你媽媽是對的。以後不允許你擅自做主?!?
裴筱筱的氣勢被破壞了一半,
“時間沒有到,時間沒有到,我已經(jīng)聽你說過很多年了。我看你就是顧慮太多,膽小怕事……”
她名義上的媽媽在後院喊的失控了。
裴筱筱更煩躁了,“我不知道她怎麼了,最近很容易哭。我回來一次聽她哭一次,煩死了?!?
林瑾容抓住她的手,冷靜下來,
“堅持住,現(xiàn)在真的不是時候。我們必須保持這樣的和平狀態(tài)?!?
裴筱筱甩開她的手,“累了,我懷孕了,心情不能受她影響。趕緊叫趙媽堵住她的嘴?!?
裴淞陸又瞪了她一眼,“忍!說話沒輕沒重!”
裴筱筱低聲說,
“我很惱火。這些年我一直討厭她。因爲(wèi)她,我的生母不能認(rèn)我了,別人還得整天指著我的頭跟我說我是神經(jīng)病的女兒。簡直是折磨……”
林瑾容眼底的愧疚感越來越強(qiáng)烈,甚至哽咽了,“耐心等等。這些年我們對不起你,你再忍忍?!?
裴筱筱冷哼了一聲,不再說話。
柳芷沅在第三天知道柳家遭受了重大損失,但柳慶沒有告訴她。
但是當(dāng)她打電話給她父親時,她意識到了他的疲憊。
然後她看了報紙,報道了田氏和段家之間的合作,她很快就猜到了發(fā)生了什麼。
她很擔(dān)心父親,所以下班後直接去了父親的公司。
她通常保持低調(diào),很少去她父親的工作場所。
因此,公司裡有很多人甚至不知道她是柳氏的女兒,除了幾個和她父親關(guān)係密切的能幹的下屬。
在路上,她給大叔發(fā)了信息,說她爸爸的公司出了問題。她下班後沒有準(zhǔn)時回家,想去她父親的公司看看。
宋零回一個字“好?!?
到了公司後,很多員工都下班回家了,但她仍然能清晰地感受到公司裡頹廢的氛圍。
走進(jìn)父親的辦公室,看著父親疲憊的臉和頭上的許多白髮,她突然覺得很難受。
但是他仍然甜甜地笑著,清脆地叫道:“親愛的柳先生,你的女兒來看你了?!?
柳慶擡眼,臉上的倦意消失了一半,“小沅,你怎麼來了?爸爸不是跟你說公司好,爸爸也好嗎?你不用擔(dān)心我,這只是一點損失?!?
雖然爸爸說的那麼輕,但柳芷沅心裡跟明鏡似的。
爸爸這單合同肯定是吃了很大的虧,不然他臉上也不會有這樣的倦意。
以前她給父親打電話時,聽到過他提到的與段家的合作。
因此,她私下裡一直關(guān)注著這件事。
多少也知道一點,所以才更能理解這單損失的嚴(yán)重性。
她很愛她的父親,同時也感到內(nèi)疚,她認(rèn)爲(wèi)這次事件一定是段子辰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