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零冷笑道：“我一直開著這輛寶馬，監控上面顯示的時間，而這輛車正停在醫院的停車場。我那天晚上做了手術，耽誤了下班！”
空氣彷彿凝結了幾秒鐘，柳芷沅清澈的眼眸閃過一絲欣慰。
她也一直對這種現象感到困惑，但一直找不到出口。
但事實上，最重要的是這輛寶馬車，她基本上沒開過。
人在匆忙慌亂的時候甚至智商都會下降。
爲什麼她沒有想到這麼簡單的一點？
劉素心裡顫了一下，眼中閃爍著光芒，然後想到了一個突破，她笑了笑，“小零，看不出你這段時間跟小沅的感情進展的挺好的。你是想保護她嗎？”
宋梨再也聽不下去了。
“大嫂，你什麼意思？小零指出了關鍵點，怎麼可能是故意護短？”
劉素溫和地笑了笑，
“小梨，你仔細想了一下。他說他開的是寶馬，誰不知道他有這麼多豪車？那天你爲什麼開一輛小寶馬？寶馬三系的空間很小，是柳芷沅這樣的女生開的。
另外，小零說車停在醫院的停車場。他投資了蘇寧醫院，就算我們去看監控，他也可以讓人提前修改監控時間。
因此，只要柳芷沅把這個寶馬送到醫院，他就可以在醫院裡僞造一個柳芷沅沒開寶馬的鐵證。"
宋零的五官突然變得銳利起來，渾身被一股寒氣籠罩。
劉素被嚇到，“小零，我說的是事實，你不要那樣看著我。你的眼睛太可怕了……”
柳芷沅無力地看著劉素，她自覺地去了拉宋零。
突然，心裡很心疼她家大叔。
面對這樣一個小媽媽，他一定很難受吧？
這件事已經到了尷尬的地步。
宋零指出了問題，但劉素的話聽起來也不錯。
所以，每個人都仔細地看著宋暉海，等待他的決定。
歸根結底，這件事是一個家事，或者說應該根據宋暉海的判斷和分析。
宋暉海的臉上似乎覆蓋著一層風暴，突然，他擰著眉毛。
“馬成，誰給你勇氣這麼做的？”
馬成後背一顫，還是忍不住狡辯，“先生，你不相信我？我知道你一直喜歡大少爺，但你不能懷疑我的人格。”
宋暉海眼中閃過一絲不屑的暗淡光芒，像老狐貍一樣冷笑道，
“馬成，就像你說的，我更喜歡小零，所以難道我不知道小零每天喜歡開什麼車上班？”
因爲愛兒心切，他已經把自己的人安排在醫院了，每天都向他彙報宋零的細節，這不是監視，而是他接近兒子的一種方式。
他每天都關注兒子穿什麼衣服，開什麼車，做過多少次手術。
看著這些報道，他會覺得他和兒子的距離並沒有那麼遠。
劉素暗暗蹙眉，懊惱的收緊手指力道。
宋梨露出高興的表情，鬆了一口氣。
柳芷沅的心裡發生了一些變故，宋暉海認爲她受了委屈？
轉念一想，柳芷沅意識到宋暉海不願意相信她，但實際上願意相信他的兒子宋零。
然而，這對她來說已經足夠了。
她需要的是他相信。
微微一嘆，青澀的手指輕輕摩挲著太陽穴。
大概是因爲她今晚經歷了太多意想不到的事情，心裡真的好累。
她覺得自己從來沒有故意傷害過誰，但總有人故意不讓她好過。
例如，裴筱筱一直在挑她的毛病。
另一個是精心設計這部戲劇的劉素，再比如這個管家。
這是她第一次見到他，他爲什麼要聯合劉素誣告她？
人在抑鬱的時候，會忍不住悲觀。
就像此刻的她，真的很悲觀。
馬成跟隨宋暉海多年，自然瞭解他。
他眼神的黯淡，說明他心裡已經確定了自己的判斷，所以心裡很惱火。
馬成很惱火自己忽略了寶馬車不是柳芷沅開的細節，也忽略了主人對宋零的偏愛，但此事已經覆水難收。
“先生，對不起，這件事我撒了謊。我很抱歉，我是故意的……”
宋暉海壓抑了一夜的情緒就這樣爆發了，他的眼睛閃著猩紅的光。
“你爲什麼要這麼做？”
他憤怒的聲音讓書房裡的空氣瞬間下降了幾個冰點。
一瞬間，一觸即發的氣息無處不在。
宋程嚇得皺眉，劉素的心顫了顫。
下一秒，宋暉海指著劉素怒道，“這和你有關？是你指使他這樣做嗎？”
劉素嚇的彈了起來，一臉驚慌，
“老公，你怎麼能這麼說？我對此一無所知。你怎麼能這樣說我？小沅是我非常喜歡的一個孩子。我怎麼能這樣做？管家做什麼跟我沒關係！”
宋暉海很蔑視，火焰山的眼睛直直地照在她身上，
“你確定這與你無關嗎？劉素，這些年來我很瞭解你。別以爲我不知道你在幹什麼。不管你表面上藏得多好，我也知道你心裡有怨氣。你想用它讓我更加討厭柳芷沅，讓我和小零的父子關係更加緊張。對吧？”
劉素被他的眼神嚇到了，搖著頭哭了。
“我沒有！我真的沒有。老公，多年來我一直在安分守你身邊照顧你，哪裡有什麼想法？”
柳芷沅是第一次看到宋暉海暴怒。
比她上次被綁架時的眼神恐怖好幾倍，空氣中濃烈的緊張氛圍使她的心緊張起來。
宋程恐懼的躲閃目光，一臉猶豫。他想爲媽媽出頭，但又怕爸爸生氣。
馬成眼睛底部一片複雜，背部僵硬。
劉素被宋暉海逼到角落裡大哭起來。
“老公，你在幹什麼？你想殺我嗎？我和你在一起這麼多年了，我一直很謹慎。我怎麼有勇氣在你眼皮底下做這樣的事？我一直希望我們的家庭和諧美好。我怎麼能故意讓家庭不和睦呢？”
她大聲喊道：“馬成，你怎麼變啞巴了？說話，告訴你的主人你爲什麼這麼做。告訴你的主人這和我有沒有關係。說！"
馬成連忙上前，
“先生，你冷靜一下。我以我的生命發誓，這與夫人無關。這完全是我自己的錯，是我的錯。你怎麼打我罵我或者懲罰我都無所謂。只是跟夫人真的沒關係……”
宋暉海銳利的目光射向他。
“馬成，你越來越放肆了！你是想保護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