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飛把蘇寧扔在地上,然后拍醒了他。蘇寧睜開眼,茫然地打量四周,猛然看到陳飛就在眼前,嚇得他一個手腳并爬地向后退去。
“你怕啥,我又不會怎么你?”陳飛笑道。
“我怎么在這里?”蘇寧驚慌地問道。
“你覺得呢?不是你約的我嗎?”
“我哪有約你,是田小柔約你啊。”蘇寧急忙反駁。這邊反駁完,那邊就知道自己說漏嘴了,急忙再次后退。
“一樣一樣,你不是說田小柔是你女朋友嗎?她約我和你約我沒啥區(qū)別。”
“你想干嘛?”蘇寧都退到墻邊了。
“不想干嘛,和你了結一些事情。不是,你害怕什么?你不是挺厲害的嗎?一口一個弄死我,一口一個弄死我,你現(xiàn)在害怕啥?”陳飛看著蘇寧害怕的神情,好笑地問道。
“我……我當然不怕你,你要是敢動我,我家人會弄死你的。”蘇寧嘴硬地說道。
“你看,又要弄死我。既然那么輕易弄死我,你現(xiàn)在在害怕什么?”陳飛問道。
“我……”蘇寧不知道到該說啥了。現(xiàn)在周圍沒有一個人,身處于一個他不知道的地方,而且面對著陳飛,還是他打不過的陳飛,他怎么可能不害怕。
“這樣吧,我也不想怎么樣,咱們把話挑明了來說,如何解決我們之間的矛盾呢,你說個道道,咱們一起解決了。”陳飛走上去,嚇得蘇寧急忙跑向了一邊。
“解決?咱兩的事情解決不了。你讓我在全校學生面前丟了面子,這比殺了我還要讓我難受。”蘇寧梗著脖子說道。雖然他現(xiàn)在很害怕陳飛會揍他一頓,但是要想讓他服軟,那也是不可能的事情。
“好。既然解決不了,那就來點男人之間的解決方式吧。和我打一場,打贏我了,我讓你弄死我,你打輸了,從此以后你必須全部聽我的。”陳飛說道。
“不行。我沒練過武,我打不過你,這種方式不公平。”蘇寧叫道。
“那好。你劃下道來,你說用什么方式來解決?”陳飛笑了笑,不以為意。
“我……”蘇寧挖空心思,尋找自己所擅長的方式,以此來贏得和陳飛之間的決斗。可是想了半天,他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沒有什么可以拿得出手的本領,這讓他相當受傷。
他一向自詡為天老大,自己就是老二的人物,可是真動真格的時候,他卻發(fā)現(xiàn)自己真心沒有能夠讓別人佩服的東西,除了家世。
可是,他不是傻蛋,他也明白男人間的決斗不可能是用來比家世的。如果都來比家世,那全國百分之九十九的男人都可以去死了。
“想不出,那就按照我的方式來吧,打一場。”陳飛笑道。
“能,我能想出,你等我一下。”蘇寧急忙說道。
比運動方面肯定不行,陳飛是練武的,運動方面不會差,自己肯定比不過。那比知識方面的,自己更不是人家的對手了。人家農村孩子憑自己真實本領考上的大學,自己就是家里人硬塞進來的,別說大學知識了,弄個小學數(shù)學,他都要思考一下。
比有錢?也沒有比這個東西的啊。比什么呢?蘇寧腦子都快炸了,還是想不出用什么方法來擊敗陳飛。
他的腦海里閃過各種各樣的內容,可是他發(fā)覺自己和陳飛比都沒有任何勝算。“能不能讓別人代替我和你比?”蘇寧自己都有點不好意思開口,但還是硬著頭皮問道。
“代替?行啊,只要你能遵守諾言,不在乎你找誰來。”陳飛大咧咧地答應下來。
“好。那我們就比功夫、比賭術、比騎馬、比打乒乓球,比……”
“還比什么?”
“比唱歌、比賽車、比登山、就這些了。只要你全部贏了我,我以后就是你的小弟,為你馬首是瞻,你說東,我不朝西,你說打狗,我不攆雞,如違誓言,讓我蘇寧一輩子娶不到老婆,一輩子做不了愛。但是如果你輸了,必須跪倒向我磕頭認錯,讓我暴打一頓。”蘇寧發(fā)出了毒誓,同時也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沒問題。不過賽車我不和你比,老子不會開車。你特么的不會功夫不和老子比,要找人代替,我不會開車,我也不和你比賽車。還有我們光口頭發(fā)誓沒用,必須寫下來才行。”陳飛說道。
“可以,賽車就不比了,寫下來吧。”蘇寧很干脆地答應了下來。在他看來,這么多項內容,他就不信陳飛啥都能行,就算陳飛會很多樣,也不可能樣樣都精通。到時候還是會敗給他,到時候他就可以讓陳飛在京城醫(yī)科大顏面掃地,他蘇寧就可以再次在醫(yī)科大樹立王者權威,想想就過癮。
兩人在武校里找了一圈,終于找到了四五張布滿灰塵的白紙。可是,沒有筆啊。陳飛一把抓過蘇寧的手指頭,用力咬了過去。
蘇寧發(fā)出了凄厲的叫喊,等到陳飛松開手時,他的手指正在不停地流血。“好了,可以寫了,把我們兩人的賭注都寫上。”陳飛笑道。
蘇寧憤怒地瞪了陳飛一眼,可是卻被陳飛反瞪了回來。胳膊擰不過大腿,蘇寧只好委屈地用手指頭在白紙上寫了起來。
因為血跡時有時無,自己也是時而清晰,時而模糊,不過還是可以辨認的。不流血的時候,陳飛抓住蘇寧的手指就是一頓擠,擠出鮮血繼續(xù)寫,把蘇寧折磨的夠嗆。
前前后后擠了二十多次,這才把兩人的賭注寫完,然后簽下各自的大名,按下各自的手印,賭約算是成立了。
“時間最好在一個月以內,如果超過時間,自動算你輸,老子還會把你弄來,到時候就不是你弄死我,而是我弄死你了。”收好賭約,陳飛警告道。
“我巴不得明天就比。不過,我先去找人。”蘇寧倒是沒有任何的擔心。比賽那么多項目,他幾乎是穩(wěn)贏了,自然也就不用再怕陳飛了。
“那就好。不過,今天這事也不能就這么算了。”
“你想干嘛?”蘇寧的話剛問完,陳飛立刻就撲了上去,一拳把蘇寧打飛出去,撞在了墻壁上。他已經留了力了,害怕把蘇寧打暈過去,就無法讓他體會被人狂揍的滋味。
陳飛雖然留了力,但是在蘇寧看來,力量還是大的驚人,打在他身上痛的要死。他忍不住痛叫出聲,開始對著陳飛就是一番污言穢語。
陳飛根本不理睬他的污言穢語,捏住他的脖子,正反耳光噼里啪啦地扇著。扇到最后,蘇寧嘴角鮮血呼呼地流,兩個腮幫子腫的老高,紅的就像剛出鍋的小龍蝦似的。
他也罵不出來了,耷拉著眼睛從喉嚨里傳出哼唧哼唧的聲音。耳光打夠了,陳飛起腳踹了出去,把蘇寧踹的再次飛了出去,然后重重地摔在地上。
“好了,今天的事情就到這里了,賭約依舊,要盡快,老子時間寶貴,沒時間和你拖。”陳飛說完,轉身就走。
等陳飛的腳步聽不到了,蘇寧的身體這才徹底松了下來,然后四仰八叉地躺著,呼呼直喘氣。陳飛回到學校以后,看看時間都快要上課了。
他也不回宿舍了,直接前往教室上課。可是,意外的在樓梯上遇到了那個甜甜和錢志明。錢志明明顯在討好那個甜甜,柔聲細語的,一點兒也不想陳飛在其他場所見到的霸道囂張的模樣。
猛然看到陳飛過來,錢志明那個尷尬啊。男人可以在女人面前低三下四的,但是這都建立在兩人單獨相處的基礎上,很少有人能夠在大庭廣眾之下還能對女人卑躬屈膝的。當然也有,可惜很少。即使是很懦弱的男人,在公眾場合一般也會表現(xiàn)得很強硬。
沒有一個男人想讓別人以為他是怕老婆,就算是真的怕,也不想讓別人知道。所以,錢志明看到陳飛過來,臉上的表情相當?shù)膶擂巍O胄Γ烧诘狼福植缓眯Τ鰜恚恍Π桑绾位饽樕蠈擂蔚谋砬槟亍?
“你們繼續(xù),我啥也沒看到。”陳飛掩耳盜鈴地來了一句。
這一句讓錢志明更加的郁悶,讓開身子,讓那個什么甜甜離開了。“陳飛兄弟,別走啊。”拉住要走的陳飛,錢志明頗有點不好意思。
“有事?”
“那個,剛才其實不是我真正的樣子,我是惹她生氣了,來道歉呢。”錢志明解釋道。
“呃?我不知道啊,和我沒關系。”陳飛說道。
“好好好。不說了,那個幫我個忙唄?”
“幫忙?追剛才那個女孩?”
“不是讓你幫忙追,幫我送個東西給她,我送給她死活不要。”
“我送人家也不會要啊。”陳飛說道。
“關鍵是她現(xiàn)在不想看到我。”
“好吧。東西留下,我試試。”
“謝了兄弟。”錢志明笑著道謝。
“客氣了。不過,我想問你一個問題。”
“什么問題?”
“那個,這個什么女孩子長得勉強算是美女,和田小柔差了很多,你為什么還喜歡上她?按照我的了解,你們這些公子哥追求的不應該都是絕世大美女,像田小柔那樣的。”
錢志明看了陳飛一眼,笑道:“這個原因我不能跟你說,這是我的隱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