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聽鄭楠楠她老叔一聲慘叫,啊!我的三頭鮑!我去,鄭楠楠竟然把幾萬塊的東西塞到我嘴里去了。那一瞬間,我感覺我吃的不是鮑魚,而是幾捆厚厚的人民幣。鮑魚那東西確實好吃,嫩嫩的,特別鮮美,可惜我心里太感動了,有點吃不出滋味。吃著吃著,我就感覺嘴里咸咸的。
鄭楠楠看我哭了,皺著眉頭伸出小手為我擦掉眼淚說,哭什么?我搖搖頭帶著哭腔說,沒什么。鄭楠楠刮著我的鼻子笑著說,小傻瓜!然后鄭楠楠又讓我喂她吃魚翅,吃燕窩,都是幾萬塊的東西,她一半我一半。
等到晚上九點多的時候,鄭楠楠就讓她家里人回家。她家里人不舍得走,鄭楠楠就皺著眉頭假裝不高興。鄭楠楠實在是太好看了,她的一顰一笑,都能把人迷得神魂顛倒,任誰家里有這么一個小公主,都得稀罕的要命。大家拗不過鄭楠楠,只好聽鄭楠楠的,一個個都走了。
走的最慢的是鄭楠楠她爺爺和她老叔,鄭楠楠皺著眉頭假裝要哭,跟她爺爺說,爺爺,你不聽我的了,我不跟你好了。鄭楠楠她爺爺一看鄭楠楠要哭,連忙長生短嘆的跟著走了。剩下鄭楠楠她老叔的時候,鄭楠楠命令似的說了一聲,回去!鄭楠楠她老叔立刻一臉堆笑的跟著走了。還跟鄭楠楠說呢,明天要給她帶好玩的。
等人都走了,就剩下我、李諾、商巖、趙君和劉珊珊了。鄭楠楠笑瞇瞇的看著李諾說,我贏了!李諾看著鄭楠楠,臉色挺難看的,在那不說話。看她倆那樣,好像有什么秘密似的。是啊,為什么李諾聽說鄭楠楠出事以后會那么反常。想到這,我也感覺有點不對勁。
屋子里充斥著一股濃濃的火藥味,看著鄭楠楠笑瞇瞇的盯著臉色蒼白的李諾,我不禁頭疼起來。擔心了半年多的事,終于要發(fā)生了。鄭楠楠就那么看著李諾,突然笑了,她笑的聲音很甜,她笑著說,謝謝你,這次不算,下次咱們再來!李諾的臉色很難看,緊緊咬著嘴唇不說話。我想問怎么回事有點卻有點不敢問,商巖在那奇怪的問,什么這次不算,下次再來啊?
鄭楠楠笑瞇瞇的說,跟你沒關系,這是我和小朋友之間的秘密!我草,鄭楠楠竟然直接叫李諾小朋友,太那個啥了吧……李諾咬著嘴唇看了鄭楠楠半天,看著看著,也笑了,李諾很勉強的笑著說,好,小妖精,我等著你。
我看她們兩個的樣子,越想越不對勁,她們兩個之間,一定有很大的秘密瞞著我們。無奈啊,我是這些人中最沒資格質(zhì)問她們兩個的人,我只好默默忍受著。
鄭楠楠和李諾笑過之后,就沒有說什么了。商巖愛吃水果,他呆著無聊,就一個勁的吃鄭楠楠的東西。過了一會兒,商巖說,不如咱們玩三國殺吧?
那個時候三國殺才剛出,我在鎮(zhèn)西堡的時候,總跟商巖、劉珊珊、鄭楠楠和趙君她們一起玩。我心思呆著也無聊,就問商巖你帶游戲牌了嗎?商巖說,我去買,然后就走了。他走之后,就剩下劉珊珊和趙君一直在那說話,我和鄭楠楠、李諾我們?nèi)齻€人覺得很尷尬,一直不知道說什么好。
幸好商巖速度快,不到二十分鐘就回來了。李諾不會玩,就在旁邊看著我們五個玩。玩了幾把之后,劉珊珊總是被誤認為反賊,或者當主公被反賊殺死,氣的直接丟牌不玩了。因為鄭楠楠的事,我們大家一天一夜都沒怎么睡覺,他們幾個困的不行了,就去樓下找病房睡覺。我看李諾臉色不好,就叫李諾和他們一起去休息。李諾看著我和鄭楠楠,臉色挺不好的就被商巖拉著下樓去了。
她們下樓以后,我問鄭楠楠,你和李諾到底怎么了啊?感覺你們像有秘密似的。鄭楠楠調(diào)皮的笑瞇瞇的看著我說,秘密,不能說。鄭楠楠挺倔強的,她不想說的事,我就是問她一千遍也沒辦法。我怕給她惹生氣了,就沒敢在問她。鄭楠楠溫柔的摸了摸我的頭發(fā),然后跟我說,你頭發(fā)太長了,該剪了。那個時候牛逼混混都留長頭發(fā),頭發(fā)簾遮住眼睛,看起來挺憂郁挺帥的。
鄭楠楠讓我剪頭發(fā),我還有點不舍得呢,但是為了她,死我都不怕,何況剪個頭發(fā),我就問鄭楠楠,剪個什么樣的頭發(fā)啊?鄭楠楠笑瞇瞇的說,剪的短短的,越短越好。她想了想又說,剪個炮頭吧,我喜歡。她說的炮頭是那種兩邊短短的,上面留出很短一截,看起來像仰著頭看人那種,要是在頭發(fā)側面刮兩道白印子,看起來就更霸氣了,富二代和社會大哥都剪那種頭。我也想剪那種頭,就是對自己有點不自己,不敢露出自己的額頭。聽她說完,我點點頭說,好,明天我就剪。
鄭楠楠聽了以后繼續(xù)溫柔的摸著我的頭發(fā),然后問我,你的傷好了嗎?我說好了,全都好了。鄭楠楠說,那你把衣服脫下來給我看。她說完以后我就把衣服脫下來給她看,被黑子他們砍的幾刀還貼著紗布呢,身上還有很多大大小小的疤。鄭楠楠就一個一個的摸著我的傷疤,她的手有點顫抖,她跟我說,以后別在打架了好嗎?我不喜歡男孩子混。
我心里心思呢,怎么混的好的女生都不喜歡自己對象混啊。我看著鄭楠楠點點頭說,以后盡量不打架了。我特意加了盡量兩個字,意思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之后我們就聊她上點高的事,她們這屆總共八個班,鄭楠楠和商巖一個班,劉珊珊和王碩一個班,高璐自己一個班,高雨辰和李諾一個班,劉洋自己一個班,趙君和沐清隨一個班,鄭楠楠跟我說完以后嘆了口氣,可能是感覺我不能跟她一起上學有點惋惜吧。我苦笑著跟鄭楠楠說,其實不能上學也挺好的,我在校外,你在校內(nèi),你想我了,我一樣可以陪你,白天晚上都行,說都晚上的時候,我還故意壞笑了一下。鄭楠楠撇撇嘴說,真變態(tài)。
我突然想起李浩,我就問鄭楠楠,你知不知道有個叫李浩的?鄭楠楠想了想,然后搖頭說不知道。我看她不認識李浩,我心思背后說人壞話也不好,就沒提李浩。然后鄭楠楠又跟我說商巖打架的事,鄭楠楠說,商巖可真厲害,連教官都能打過。我聽到商巖打教官的事,就來興趣了,我問鄭楠楠,怎么打的啊。鄭楠楠就給我講商巖,講的繪聲繪色的,可好了。鄭楠楠跟我說,我們班的教官可色了,總估計糾正女生的動作摸女生,還跟我要我的qq號和電話號,說要請我吃飯。我聽了以后就急了,我說你給他沒有啊?鄭楠楠笑瞇瞇的說,你說呢?我笑呵呵的說,當然沒給了。鄭楠楠調(diào)皮的壞笑了一下,然后說,給了!我聽到以后,臉色都變了。鄭楠楠看我變臉了,笑的可厲害了。看著她那小樣,我知道她是在逗我。
聊了一會兒,我想到鄭楠楠醒過來的事,我就問鄭楠楠,你睡著的時候,我跟你說的話你都聽到了?鄭楠楠笑瞇瞇的說,當然聽到了,你可肉麻。我問鄭楠楠,你從哪里聽到的啊?鄭楠楠笑瞇瞇的說,其實呀,我上午就醒了,就是想逗逗你們。我看鄭楠楠這么說,氣得夠嗆,想起我上午那陣都給鄭楠楠跪下了,我就感覺挺丟人的。鄭楠楠看著我笑瞇瞇的也沒說話,就跟我說,老公,我有點困了,你給我講故事吧。
說實話,我那個時候早就困的不行了。白天喝了那么多的酒,晚上去陪鄭楠楠,一直沒有休息,陪鄭楠楠到現(xiàn)在,為了讓鄭楠楠高興,我就強忍著倦意,一邊拍鄭楠楠,一邊給她講故事。聽著她均勻的呼吸聲,我也趴在她身上睡著了。
睡到半夜的時候,我腰疼的厲害,還感覺有點冷,我就爬上鄭楠楠的床,鉆進鄭楠楠的被子里摟著她一起睡。鄭楠楠嚶嚀了一聲,就把我抱住了,然后我們一起睡著了。
隔天早上,商巖悄悄把我推醒了,他跟我說,李諾馬上就要上來了,你快下來,別讓她看到,我看她昨天晚上都哭了。我一聽,趕緊往床下爬,我這一動,鄭楠楠也醒了,她就那么笑瞇瞇的抱著我,不讓我下去。李諾小心眼,是個大醋壇子,她沒因為鄭楠楠這事立刻跟我黃,已經(jīng)算給我面子了。鄭楠楠看我急的都要哭了,才放我下去。
我咕咚一聲掉到地上以后,李諾也進來了,她皺著眉頭看了我一眼,然后撇撇嘴問鄭楠楠,小妖精,好點了嗎?鄭楠楠笑瞇瞇的說,小朋友,我好多了。李諾撇撇嘴說,小妖精,那我上學去了。鄭楠楠笑瞇瞇的說,小朋友,等我回學校去看你。李諾不屑的冷哼一聲,走過來狠狠掐了我一把,然后就走了。
李諾這一下子掐的我挺疼的,但是我知道,她還能掐我就說明她暫時還不跟我計較鄭楠楠的事。李諾屬于那種眼睛里容不得一點沙子的女生,我真想不明白,到底發(fā)生了什么,會讓她不計較我和鄭楠楠之間的事。還有鄭楠楠,她也是個超級醋壇子,為什么她能容的下李諾,還有心情和李諾開玩笑。想到我擔憂了大半年的三件大事之一,就這么悄聲無息的解決了,我真有點意外。腦子里亂亂的,像做夢一樣。
鄭楠楠在醫(yī)院里住了將近一個月,在這一個月里,我基本是每天陪著鄭楠楠。在這期間,來過很多人看鄭楠楠,鄭楠楠的單間病房堆的滿滿的全是吃的和禮物。鄭楠楠的父母還有她爺爺和她家親戚看我這么盡心盡力的照顧鄭楠楠,對我的敵意也減輕了很多。
鄭楠楠的手好了,卻留下一道刺眼的傷疤,她快出院那幾天,我用身上的最后一萬多塊錢去金店為她買了一個白金手鏈,她帶上以后剛好能遮住她的傷疤。女生好像天生就喜歡金銀珠寶,我送鄭楠楠手鏈的時候,鄭楠楠高興壞了,帶著那條手鏈喜歡的不行,還問她老叔好看不。她老叔很牛逼的說,等過幾天我去香港的,給你買一條更大更粗的金手鏈。鄭楠楠撇撇嘴說,人家才不要金手鏈,土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