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禁地林后,元影想了很多,她如果要回到巫羅蘭的話,那么就可以直接從禁地林哪里走了,到最后她還是選擇了回到帝宮,她不想回去,她想帶著離殤的身邊。
可是她知道,這不是她能夠選擇的,也不是她能夠享受的,就讓再多帶一些時間吧,最起碼等成親了再離開吧,這些天的忙累可不能就這么白費了。
這些想著,元影心里輕松了不少,于是她連忙趕回了帝宮里。
——帝宮,書房中。
離殤和寒御同站立著,離殤負手而立站在中央抬頭盯著一幅畫像目不轉(zhuǎn)睛著。
寒御稟報道:“主上,妖后離開了帝宮,根據(jù)蛇宮那邊的消失,妖后應該失去了蛇宮的禁地林。”
“我知道了。”離殤平淡的回了一句。
“你就不想知道她為什么會去那里嗎?她會不會都已經(jīng)知道那些事情了。”寒御皺眉問道。
聞言,離殤轉(zhuǎn)身,挑眉道:“知道了又怎么樣?在我心里,我和她不分彼此,以后這些事就不用向我稟報了,你們保護好她的安全就是,最近我心里總有一股不詳?shù)念A感。”
聽完離殤這番話,寒御竟然嘆了口氣,隨后他幽幽的說道:“你說你大張旗鼓的辦這婚禮就是為了引那龍族的族長出來,萬一那族長已經(jīng)魂飛魄散了呢?我勸你還是多做一些轉(zhuǎn)移天帝盯著妖后的目光的計劃,我感覺天帝對于殺掉天選之子很是執(zhí)著的。”
離殤搖頭,說道:“不會的,那個老者說了他們族長沒有魂飛魄散。元影是天選之子,天帝總會時不時的派刺客去伏擊元影,我真的好害怕她會受傷,她會離開我。”
“我現(xiàn)在也沒想出什么合適的方法來轉(zhuǎn)移天帝放在元影身上的目光,為今之計便只有引出那龍族族長來讓天帝注意上,我想龍族族長和天選侄子比起來,天帝應該更在意龍族族長,畢竟他怕當初的事情曝光于眾。”
他知道妖帝怕什么,因為他已經(jīng)查到了當年發(fā)生的事情,妖帝是如何上位的,犧牲了多少無辜的生命,他都知道。
做這些,除了他原本是想著去天界問問他那個狠心的目前當年為何以心這想修仙,更多的他想要那至高無上的權力。
但在遇到了元影之后,他覺得那些都是浮云,這一萬多年來他為了權力而活,后面的生活他想為自己的幸福而活。
元影為了她的國家,她的父親和哥哥們踏上了戰(zhàn)場,為了每一次戰(zhàn)役都刻苦的學習,目的就是為了贏下那場戰(zhàn)爭。她是那么的努力,努力到讓他覺得心疼,她本該是一個無憂無慮的公主啊,為什么要擔著那么多的責任呢?
沉默了很久的離殤忽的說道:“你說,天選之子就一定會成為天帝嗎?”
“我不知道。”寒御搖頭。
他怎么傻了問寒御這個問題?寒御根本就不清楚這其中的許多事情,那天選之子是在前任天帝推算出來,可笑的是這天選之子居然會是一個妖怪。
他笑了笑,對寒御說道:“你下去吧,元影應該回來了。”
“是。”寒御點頭,隨后便消失在了書房里。
寒御剛離開,書房的大門竟又被推開了,門口出現(xiàn)了一個倩影。
此刻,離殤是背對著大門,他感覺到陽光照射到他的悲傷,他眉頭緊蹙很是不悅的道:“我不是叫你離開嗎?進來不知道敲門嗎?”
推開大門的是元影,聽了離殤的話后,她的臉上浮現(xiàn)出濃厚的笑意,隨后她跨步跑向離殤,并猛的一下抱住了離殤的妖怪。
同時腦袋靠在離殤的背上,用略帶委屈的聲音說道:“我以為我見我的夫君可以不用敲門的。”
原本要發(fā)怒的離殤在聽到聲音的那一刻全身都僵住了,離殤回首,驚訝的喊道:“娘子你回來了?”
“我是偷偷摸摸隱身離開的,居然還是被你發(fā)現(xiàn)了,你是不是去找了我來?我明明才離開了不到一個時辰。”
這話是元影故意問的,其實剛才離殤和寒御的對話她全都聽到了。
沒想到啊,老妖怪居然不知道他自己就是天選之子,而他的娘子就是他要引出來的龍族族長。
離殤緊抱著元影,腦袋輕輕的蹭著她,聲音略帶沙啞的說道:“沒有。”
他一直忙著后天大婚的事情,沒有去找她,“你什么時候回來的?”
原因回抱著離殤,她喃喃的說道:“就剛才,我問妖奴們你在哪里,她們都說你在這里我就來了。。我想這我是你的娘子,前來找你應該不用敲門,沒想到讓你生氣了,聲音都被氣沙啞了。”
離殤一聽,怕被誤會,連忙解釋道:“沒有,沒有的,不是娘子的原因,是昨晚娘子不肯和我一同入眠,我睡得熟,一不小心被子沒蓋好,所以有點小感冒。”
“原來再強大的妖怪也會生病,我以為妖怪和神仙都是凌駕于人類之上的,我們應該不會像人類那般體弱多病,結果還是難逃生老病死這些苦楚。”元影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竟然開始了感慨。
聞言,離殤撫摸著元影的秀發(fā),道:“大家都一樣的,是生物就會經(jīng)歷這些,妖怪和神仙不過就是比人類強了許多。”
“你說神仙有什么好的啊?”
“不知道,我是妖怪,怎么會知道神仙們的事情呢?娘子你最近好像有些多愁傷感,是遇到了什么嗎?”
遇到了什么......遇到的可多了,可是這些都不能說于他聽,她賭不起。
元影搖了搖頭,嘴角泛起一抹笑,雙手勾住了離殤的脖子,扯開話題道:“蛇相公,你好像不太想知道我去哪里了,都不問問你的娘子為什么要離開嗎?”
“那我現(xiàn)在就問,娘子進入為何要離宮啊?”
元影洋洋一笑,道:“不告訴你。”話落,就撒開了手準備離開。
離殤哪里會讓她這么調(diào)戲自己?當即伸手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隨后用力讓她轉(zhuǎn)了一圈,直接轉(zhuǎn)到了他的懷里。
離殤雙手圍抱著元影,他把腦袋放在元影的肩膀上,說道:“回來了就好,你想做什么是你的自由,我不會為難著你的。”
“其實我就是出去散散心,平日里你總說孩子孩子的。三千年來我從未幻化過我的原形,你說我們兩個真要是生了孩子,會是個什么東東?”
元影說道,她并沒有撒謊,再回來的路上她想到了這件事。雖然聽老者說的話就可以推斷出來,她應該是一條龍,但是這真的是太扯了,她全家都是冰鳥,就她成了一條龍,這簡直奇怪得要死。
如果她得原形真的就是一條龍,那么就需要許多靈力來幻化,但是她哪里去弄足夠讓她幻化元影得靈力?這老神仙又說個大概,就知道許多靈氣,許多是多少啊?
這要是她還沒有足夠得靈氣幻化出原形,那么和離殤生的孩子會是神什么物種?萬一不是蛇,也不是龍,是其他的呢?
想想就有些讓她恐慌啊。
離殤再元影耳旁輕笑了一聲,說道:“你真的是己人憂天,兒孫自有兒孫福,他們會是什么又不是你我能左右的,別想太多。”
是啊不能想太多,萬一她們不孕不育呢?而且她選擇的并不是他不是嗎?離開后,她過不了多久應該就要掛了吧。
她真的是想太多了,以為吃了香灰身體的心臟后她就能好好的活著了,結果一個龍族詛咒又把她打回了原形。
傍晚,洗浴池中。
元影正有一下沒一下的搓著身子,她雙目放空呆呆地看著這前方。她在想事情,她在想什么呢?她在想自己地命怎么就那么地苦,她怎么那么地不幸運,周圍發(fā)生地事情都讓她選擇了繼續(xù)當初那條路,她現(xiàn)在應該離開了的,可是她留戀這里,遲遲不愿離去。
她知道待在這地時間越長,她就會越不舍,可是她真地恨不下心離開。
“唉......”元影長長地嘆息了一聲,隨后靠在池邊。
不知道她一直在想些什么,足足保持了那個動作很久,直到她發(fā)現(xiàn)皮膚開始起皺了,她才急忙從浴池里起身,穿上衣裳離開。
元影很喜歡夜晚,吹著徐徐而來的涼風,坐在屋頂上何就,好不愜意。想到這些,郁悶的心情好了許多。
“有了!”元影猛地一垂手,她要求其去找離殤拿酒,然后上房頂賞月聊天!
元影轉(zhuǎn)身往裳螢宮的方向走去,忘了說了,離殤把帝宮的后宮全拆了建成了一個寢宮,然后這個寢宮的名字取的還是老妖怪前面住的那個寢宮的名字,前面她問了些原因。
答案便是:裳螢的音剛好同她們兩個名字的第二個字的音。
殤,影。
走著走著,元影眼角的余光忽然瞥到一抹黑影從她旁邊不遠處快速的掠過,好奇心使她沒有多想,立即就追了過去。
黑影跑得很快,還好她靈力恢復了許多,不讓都要跟丟了。
元影跟著黑影來到了一個光線等等較暗的地方,元影隱了身形,然后站在距離他們不遠的地方直直的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