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頭,蜀山的事情,我們不必理會。 乖,再睡一會。”在重樓眼裡,小小的一座鎖妖塔,是廢還是建,都不重要。
“難道紫萱也同意恢復嗎?”我看向景天。
“這個,白豆腐的建議,紫萱姐不會反對吧。”景天臉上一紅。敢情,這只不過是徐長卿等人自己的想法,紫萱根本就不知情。自以爲是的臭男人!
“樓哥,不如你派人通知紫萱好不好?”我撒嬌道。
“若紫萱姐並不反對呢?”重樓還未答應,景天先‘插’話問道。
“那……我就不鬧了。紫萱都不在意,我?guī)致锾嫒思壹毖剑俊蔽覌陕暤馈I碜榆涇浀模驕嘏牡胤娇咳ァ?
“瑤光妹妹,你這是什麼意思?”“沒意思,一點意思也沒了,真的。”我嘟著小嘴,嘀咕道。我心下明白:仙三和仙三外傳會導致仙一的最終結局……靈兒犧牲後,‘女’媧後人便只剩下尚在襁褓中的李憶如了。
“北瑤小姐。”一時間衆(zhòng)人安靜了下來。姜槿卻做了一個決定,她從懷裡掏出骨笛,詭異纏綿的一曲後,那一對黃金蜈蚣突然從土坑中冒出來,聳拉著腦袋,恭恭敬敬的呆在地面上,不動不搖,一副聆聽聖音的模樣。
“哇,真的有這麼漂亮的蜈蚣。”雪見一直在用毒世家的唐家堡長大,耳濡目染,自然對這些毒蟲、毒‘花’有幾分喜愛。“瑤光妹妹,你還要不要?”雪見笑道。
“小姐既然喜歡,姜槿自當奉上。”巫‘女’突然行禮,她半跪在高臺上,我很意外。“姜槿……你……”奎木最終沒有開口訓斥。
“有何求?”重樓將我的小手握著,並未看她。
“今夜,我不想選夫。”姜槿很直接。她平穩(wěn)的聲音只是在說一個事實,冷冷冰冰,毫無一般‘女’子的嬌羞。
“選夫?”我和雪見都很奇怪。今晚的餐會,怎麼看,也不想是招親的佈置啊!篝火雖然熱烈,村民固然開心,但跟姜槿口中的“選夫”實在……“啓稟尊主,巫‘女’於雙十年華的當夜選夫是古老流傳下來的規(guī)矩,據說,這樣生下的後代會擁有無上的靈氣,可修習更高的巫術。”奎木只得上前一步,說道。
“姜槿姑娘,若你有心上人的話,大可……”雪見說。
“沒有。”姜槿低頭答道。
“樓哥,不若……”“丫頭,你別胡鬧。”重樓不許我說情。
“哼……每次都這樣,一點小事都不肯答應我。”我賭氣道。
“巫‘女’求去,那今後的村寨由誰來鎮(zhèn)守?北瑤小姐,您說這算小事嗎?”凌風笑道。
“巫‘女’鎮(zhèn)守於此無非是爲了守護蚩尤陵墓,現(xiàn)在我們是來接其遺體走的……以後,還需要鎮(zhèn)守什麼?”我一不小心,誤拿了一小杯酒喝了,很辣。
“咳……”我趕緊找水喝,看吧,又一次證明:衝動是魔鬼!我怎麼也不看清楚就喝了呀。
“呵呵。”重樓邪魅的笑笑,便伸手在我背上拍了拍。
“尊主,小姐說的很有道理。”素問居然會幫腔,我很意外。這傢伙不是一向“不問世事”的嗎?!
“姜槿!”“巫‘女’在。”她終於擡頭,一雙眼睛,如秋水‘蕩’漾!
“準你所奏!”“尊主,那巫‘女’的去留……”奎木急道。
“哼……既然有北瑤光作保,那姜槿就隨‘侍’她左右!”重樓吩咐道。
“是!”“姜槿遵命。”“等等,我怎麼覺得怪怪的……樓哥,我怎麼成了擔保人了?萬一,姜槿跑了呢?”我想了想,問道。
“還有你在,小瑤光,你就賠償本座……一輩子,可好?”重樓在我耳邊低聲道。
“啊……我的一輩子那麼長,那不就虧大了。”我嘟嘴道。
“哈哈……紅‘毛’,什麼一輩子,說來聽聽。”敢說這話的除了景天還有那個?重樓一個冷眼掃過去,景天照樣吃吃喝喝,其他人均低頭不語,也掩藏住了臉上的笑容。
“哼……”我就看景天此刻的囂張很不順眼,一擡手,便有數十把飛刀,呼嘯而過……
“哇,都是真銀,就是分量輕了些。瑤光,下次讓紅‘毛’替你打金刀,我沒錢‘花’的時候,你再扔……”景天笑笑。那些飛刀全被他收了起來。
“你們也能敢笑我……”我一生氣便‘射’向那對黃金蜈蚣。不想,它們居然不知躲避。“姜槿。”巫‘女’立即出手,用琴音擊退了飛刀,並令蜈蚣縮小了身子(僅5釐米長左右),爬進了早就準備好的烏木鏤空雕‘花’小盒中。(一個長方形的盒子,僅有3寸長,一寸大約爲3釐米左右)
“北瑤小姐。”姜槿手捧錦盒,拿到我的面前來。
“你收著吧。”見她始終遲疑,我笑了笑:“它們是你養(yǎng)慣的,日後要是悶了,你再喚它們出來跳舞給我看好了。”
“是。”姜槿便蓋上了盒子,再收到懷中,她向重樓行了一禮,便先行告退。
“這個‘女’人……”“凌風帥哥,你不會又有興趣了吧?可別忘了青黛。”我提醒道。
“小姐,屬下沒別的意思,只是這姜槿也太沒規(guī)矩。”凌風答道。
“凌風將軍見諒,姜槿從未離村半步,纔不懂禮節(jié)。”奎木解釋道。
“此話差矣。倘若回了魔宮,她還是這般態(tài)度……”“我倒覺得姜槿‘挺’好,反正她是我的,你們還議論什麼?”我眉頭一皺,便打斷了素問的話。我一向不喜歡按規(guī)矩“出牌”的,何況這姜槿擅長巫術,外冷心熱,不卑不亢,實在是一個難得的好玩伴。
“你們先退下!”重樓斥退了下屬。
“屬下遵命!”凌風等人回到了座位上,醇酒佳人,盡情一樂!
“困了?”重樓抱著我消失在席間。這時,他帶著我回了就寢的竹樓,竹樓是晚餐前奎木號召了大部分的村民特意新建的,屬於一個極爲素雅愜意的小院兒。小院前後還有平實的小屋,是爲其他魔族準備的休息處。
我覺得這間二層樓高的竹樓在村中別具一格!它那竹牆青翠‘欲’滴,木柱上都垂掛著藍紫‘色’的紗簾,屋樑下還掛有小巧可愛的風鈴,寢居一塵不染,乾淨明朗!
重樓將我放下來,一旁早有‘侍’候的年輕少‘女’,她們扶我去沐浴更衣,而從魔宮帶來的黑紗‘侍’‘女’則在綠綺的指揮下,有的鋪‘牀’,有的薰香!
“啊……樓哥,你怎麼在這裡?”我‘迷’‘迷’糊糊的被扶到二樓最裡間的浴池,在滿是鮮‘豔’‘花’瓣的熱水中看到,他僅著褻‘褲’,坦‘露’出健碩的身軀。
“你說呢。”重樓長臂一伸,已經將僅裹著紗巾的我攬到了懷中。一旁‘侍’候的少‘女’們眠嘴而笑,竟向重樓行了一禮後,便關上了‘門’窗,通通退出了浴室。剩下我,臉頰通紅的,躲藏在那‘花’瓣下,一動也不敢動。
“怕什麼?你第一次見本座?”重樓的大手在我袒‘露’的肩頭遊弋,耳邊‘私’語,我更是覺得手腳無措。
“你……就會欺負人。”我嬌聲道。
“呵呵。”浴池裡就回‘蕩’著他歡暢的邪魅笑聲。他在我額頭印下一‘吻’,乘著我還在犯‘迷’糊中,徑自拿了柔軟的棉布替我擦拭身體。
“我……我自己來。”“別動,再鬧,本座不保證還會發(fā)生什麼事?”那低沉的嗓音陳述著一個事實,我在他懷中嬌弱無力,根本已是任君採擷的姿態(tài),無法反抗!其實,我的心又何曾想過要反抗呢。只是還有些害怕……
我終於閉上了眼睛。“這麼乖……”隨即,我感覺到那冰涼的‘吻’隨著熱水……慢慢的,遊遍周身。我更加酥軟在他懷裡,那瀰漫不散的水霧,傾瀉著一池的曖昧。
“疼。”忽然,我睜眼一瞧,右臂上的鎖魂鏈(長長的金屬鏈子從我手臂間長了出來)如有靈‘性’般,在水裡歡騰著,乒乒乓乓的……像是首無詞的‘交’響樂。“別慌,有本座。”重樓將雙掌抵在我背上,那源源不斷的魔力便進入了我的周身大‘穴’,時而冷如冰雪,時而燙如烈火。我的頭頂冒著紅煙,身子香汗淋漓,‘胸’口起伏不斷……
“我不明白。”真的很難受,但是我強忍著眼淚,沒有讓它掉下來。
“明日之行並無危險,但蚩尤魔尊的陵墓,外族是進不得的。此刻,本座傳魔功於你,注意吸納!”重樓低聲道。
“嗯。”我銀牙一咬,拼了。沒想到,全身就像被細細的針不停的扎似的,又癢又疼又不敢動。此刻,我與重樓的心脈相連,一人出錯,那兩個人都會……輕則功力半失,重則心脈俱損,迴天乏力!
“乖!再有半柱香的時間就夠了。”重樓柔聲哄道。
“好。”我略帶哭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