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幾日躲著不見我,難不成就是因為你害怕我知道了你受的傷根本就不嚴重?”慕黎緊緊地盯著容子謙,仿佛一早就看穿了男人的詭計:“沒想到啊,你竟然是這樣的容子謙。”
“傷勢是真的,哪里做的了假?”容子謙將自己的手巴掌伸到了慕黎的眼前,上面還有一道淡淡的疤痕,顯然是從懸崖上掉下來的時候落下的:“而且為了給你療傷,內(nèi)力受損,這更不是假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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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黎見了自知自己理虧,要不是因為她,容子謙也不會卷入到這是非里來。
“看在你為了我受了傷的份兒上,我就暫且在容府里多待幾天。”慕黎松了口,她也不是那種忘恩負義之人。
反正這幾日的接觸下來,覺得容子謙這個人黑心歸黑心,有的時候還是蠻不錯的,反正慕黎也說不上來究竟是哪里不錯,其實誰真的待她好,她的心里也是清楚的。
“好!”容子謙臉上亮燦燦的,看的出來心情很好。
正在這個時候,門外突然之間傳來了一陣吵鬧的聲音,在屋子里都能聽到墨安知的大嗓門。
“慕妹妹!我去你府上找你,聽說你來了這容子謙的府上?”墨安知的語氣有些氣急敗壞:“你怎么能把自己給送到狼窩里來了呢?”
聽到墨安知的聲音,慕黎眼底一亮,現(xiàn)在才什么日子?墨安知打獵竟然這么快就回來了么?
容子謙自然也聽到了這聲音,他的眉毛不自覺的皺了皺。
“安世子,我家世子在休息,請你的聲音小一些。”紀之和紀青二人守在院子里,攔著墨安知不放他進來。
“容子謙內(nèi)力深厚,就算是我的聲音小一些,怕他也是聽得清清楚楚,大和小又有什么區(qū)別?”墨安知顯然是有些不太高興,見著外面的這兩人攔著自己,揚起嗓子就說道:“你們還不快點兒給我讓開!我要去找慕妹妹!”
“慕小姐奉慕親王的命令,特意
來照顧我家世子,而且安世子也是堂堂親王之子,怎么能就這么隨意的就擅闖容府呢?”紀青年紀小一些,說起話來也是直爽。
“我墨安知是誰,想去哪里,誰能攔得住我?你們要是再敢攔著我去見慕妹妹,本世子我可就不客氣了。”墨安知顯然是有些失了耐性。
他這幾日在圍場里拼命的打獵,甩了別人一大截,想著這春狩的頭籌必然是自己的了,才放心的騎著馬提前的溜了回來,卻不想一回來就得到了慕黎在容府的消息,他頓時覺得慕黎要被坑了,念在朋友一場,特來尋她,誰知道竟然被容府的兩個小廝給堵在了院子外面?
“沒有咱們世子的命令,誰也別想闖入這院子里,安世子,得罪了!”話音一落,紀之率先出手,“刷刷”的幾聲,外面的人扭打在了一起。
慕黎重新拿了杯子,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慢慢的喝著,容子謙看到慕黎這般淡定,半點兒都沒有要出去看看的意思,突然問道:“怎么?他來尋你,你不高興?”
“高興啊,墨安知和我可是臭味相投。”慕黎將茶水送到了自己的嘴邊,喝了一口才接著說道:“可是出去看了又能咋地,我若是跟著他走了,我家那慕老頭還不得拎著我的耳朵給人送到這容府里來么?還不等于是白忙活了一場?”
“看來你還不笨。”容子謙也給自己倒了杯茶。
“那是當然,”慕黎面上沾沾自喜:“你也不想想我是誰,我可是慕黎啊。”
“嗯,對,你是慕黎,是個傻子。”
“那是從前,不是現(xiàn)在!”聽到這話,慕黎“砰”的一聲,放下了杯子,茶盞一陣“嘩啦啦”的響:“你不要總拿人的黑歷史說事兒!姑奶奶我現(xiàn)在不傻了!”
“姑奶奶?”容子謙聽到這話又挑了挑眉頭:“我姑奶奶和我四舅奶奶一樣,現(xiàn)在也在地底下埋著呢,你這么掛念她們,要不要干脆一起去見見得了?干脆連我父親、
母親、祖父、曾祖父,我家里的那些親戚一口氣都給見了,省的你今天提這個,明天提那個。”
慕黎聽到這話,嚇得夠嗆,這……這要是真的見了,還不得好幾個晚上都睡不著覺啊……容子謙這個黑心的。
此刻她并未回答男人的話,嘴巴撅了撅,不去搭理他,依舊凝神聽著外面的動靜。
“你們二人簡直是膽大包天,對本世子竟然也敢下這么重的手,容子謙身邊果然是能人輩出!”墨安知的嗓音仿佛有些生氣,也有些驚訝。
“多謝安世子夸獎!”紀之說道。
“誰夸獎你了?”墨安知打了幾招出去,可是仿佛并不是紀之的對手,他不禁有些懊惱:“本世子我從不夸人!剛剛也沒有夸你!”
“是!”紀之一連又接住了墨安知幾招。
久攻不下,墨安知不禁有些惱了,跺了跺腳,頗有些不甘的收了手,朝著紀之怒道:“你這小廝,平日里見你跟在容子謙的身邊,一直都不聲不響的,竟然是個武功這么高的!你到底怎樣才肯放我進去見慕妹妹?你說說,看看有沒有商量的余地!”
“除非我家世子松了口,否則這院子何人都不能進去。”紀之依舊嚴正以待,不茍言笑,此刻他雖然停住了手,可一直盯著墨安知,生怕這個小魔王又使出了什么幺蛾子,他的心里也清楚,墨安知的幺蛾子是最多的,最是馬虎不得的。
“容子謙!叫你的人放我進去!”墨安知徹底的放棄了,他向來就是個見好就收的,此刻知道自己打不過這人,干脆就不打了,況且他也是看出來了,紀之這個人唯命是從,怕是只聽容子謙的,此刻墨安知朝著院子里面喊道:“容子謙,你要是再不放我進去,小心我把你這容府給翻個底朝天!”
“你請便,”容子謙清透的嗓音從屋子里傳了出來,此刻他的聲音不急不緩,十分的悠然自得,和墨安知的氣急敗壞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