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不行,幸好沒問,要是問了,豈不是就表現(xiàn)的太心急了?不矜持了?
所以,究竟是她這邊兒開口,和東籬國皇帝說兩國要聯(lián)姻。還是墨安知那邊先去開口?
墨安知是東籬國的世子,應(yīng)該是他開口吧……
等等,那她要不要把這件事情先去告訴哥哥?
哥哥的那個性子……應(yīng)該是不會同意吧?要不,先斬后奏?
可他中的斷情……一旦動情一分,痛苦便會加重一分……直到痛苦把意志折磨的粉碎,直到痛苦折磨而死……
斷情絕愛,斷情絕愛,這毒,該如何解呢……
房間里一片安靜,墨安知又重新的睜開了雙眼,看著頭頂?shù)拇搬#闹幸黄酀?
黎兒……黎兒……
我娶了夕照國公主,那國師就會放過你,不娶你了吧……
愛是成全……希望你和他,好好地……
墨安知重新閉上了雙眼,心臟驟疼,嘴角有血液流出……
*
“咦?前些日子還沒有動靜,這些日子看起來倒是好像有秧子從土里冒出來了。”
慕黎才剛剛踏進自己的院子里,就聽到了梳云的聲音從院子內(nèi)一處空曠的草坪里傳了出來。
慕黎扭頭去看,正看在梳云面朝黃土背朝天的蹲著,像是在觀察些什么。
她眼神縮了縮,看了看梳云站的位置,當(dāng)成是沒有聽見梳云的話,抬起步子繼續(xù)往房間走去。
“小姐回來啦!”梳云突然發(fā)現(xiàn)了慕黎,立即站起來,朝著她小跑了過去,喜滋滋的稟報道:“幾個月過去了,奴婢瞅著前些日子小姐和安世子種的蘿卜好像是有些動靜了,這兩日那蘿卜附近的土松了松,應(yīng)該是有小苗子要冒出來了,要是安世子知道了,必定是又要蹲在土里看半天的。這黎族的蘿卜,長得可真是慢,尋常的蘿卜怕是早就熟了,可它才冒出來一個小小的秧子,怕是離成熟還有些時日呢。”
梳云說著說著,想起了那日,忍不住的就捂著嘴輕笑了起來:“奴婢想著,要不
然讓園丁進來給蘿卜施施肥?”
慕黎一直保持著在往房間走的步伐,聽到了梳云說的話,腳步頓都沒頓,面上表情未動,好像是沒有聽到一半。
梳云見慕黎神色有異,愣了愣,還未反應(yīng)過來,那頭,慕黎已經(jīng)到了房間,將房門一把關(guān)上了。
梳云一驚,愣在了當(dāng)場,她是不是說錯了什么話了?
前些日子小姐閑來無聊,還總是來這院子里看看的,可是這些日子卻是對蘿卜不聞不問,她還以為小姐是忘了,如今看來,似乎是不像?
而且,安世子似乎也有好一陣子沒有來找小姐了,從前他幾乎是日日都來的……
他們,鬧矛盾了嗎?
慕黎回到了房間里,將鞋子一甩,就小跑到了床上趴著,整個看起來有些萎靡不振,容子謙手上拿著書卷,他坐的位置那么明顯,可是見慕黎進來后,竟然沒有發(fā)現(xiàn)他,不禁讓男子有些驚訝。
眉頭不自覺的皺了皺,他放下了手中的書卷,朝著慕黎走近了兩步,在床邊坐下,雙手摸上了慕黎的胳膊。
“怎……怎么這么涼?”
慕黎渾身上下,冷的像鐵。
慕黎一直保持著趴在床上的姿勢,眼下聽到了這話之后,想都不想就知道說話之人是容子謙,她輕輕的“嗯”了一聲,算是回答,將頭擱在枕頭上,閉上了雙眼,靜靜地睡顏,似乎是要睡過去了。
如今是盛夏的天氣,可女子的身上竟然是這么的冰涼……
容子謙立即和衣躺下,將女子嬌小的身軀摟在了懷里,男人的懷抱十分的溫暖,可慕黎身體早就已經(jīng)是凍僵了,沒有知覺,半點兒都感覺不到這樣的溫暖。
容子謙一直都抱著她,將她渾身上下都摟在了懷里,盡管女子感覺不到,但他依舊耐心的將她擁著,不停的用真氣往她的身上傳輸著。
隨著時間的流逝,慕黎的身子終于不知不覺的暖和了過來,女子閉上了眼睛,好像是睡著了,靜靜地躺在容子謙的懷抱里。
容子謙看慕黎睡得香甜,在她的額上印上
了一個吻。
昨夜在溫泉里泡了那么久,早上出來的時候,渾身上下濕透了,騎著馬兒迎著風(fēng)趕到了京城里,身上冰涼也是意料之中。
慕黎覺得自己做了一個很長的夢,夢里有個暖融融的大熊一直都熊抱著她,那只熊還親她了。
因為對方是只熊,所以慕黎也不敢反抗,畢竟熊是一種十分兇猛的動物,她極其有自知之明,自己肯定斗不過熊的。
可,那熊見慕黎不反抗,更加的變本加厲,將她按在床上,死死地吻住,慕黎立刻就不淡定了,你好好地當(dāng)你的熊,干嘛來招惹人類呢?更何況,你是只熊,要親也是親母熊啊,跑來親人又是怎么回事兒?
然后,像是回應(yīng)她一般的,慕黎低頭一看,自己變竟然成了一只母熊……
*
轉(zhuǎn)眼時間過得飛快,在一場連綿半個月的大雨之后,盛夏很快就過去了。
在這段時間里,慕黎發(fā)了一次燒,高燒使得整個人燒的迷迷糊糊的,可能真的是因為那日著了涼。
來到古代的第一個生辰,慕黎十分郁悶,因為是在病中度過的。
容子謙像是個管家婆,不讓她外出,不讓她吃油膩的東西,怕她的高燒引發(fā)了其他的病癥,將她關(guān)在院子里。
于是,這個生日過的十分憋屈,只有一碗面條。
看著那碗面條擺在自己的面前,寡淡的顏色,只有一個雞蛋飄在上面,慕黎的心里是崩潰的。
好歹她也是慕親王府的小姐,說起來,也算是這東籬國的郡主了,身上還有當(dāng)今皇上御賜的金牌,可是……誰能想得到,她的生日竟然是這樣的?
沒有現(xiàn)代的蛋糕也就罷了,畢竟古代沒有蛋糕這種高級的東西,可是只有一碗面條又是怎么一回事?
然而,容子謙卻像是不知道慕黎的不滿一般,將面條擺在了她的面前,遞給女子一雙筷子,觸及到慕黎面如死灰一般的表情時,極其平淡的來了一句:“你高燒未退,不適合吃太油膩的東西,也不適合出門,誰讓你自己不爭氣,生病了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