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佳羽是他們家第三個丫頭,她父親三代單傳,一直想要個兒子,直到生第五個才生出兒子,這幾個丫頭自然從小也沒怎麼被重視,好在他們家裡條件不錯,在自己的家鄉(xiāng)有個小型化肥廠,父母閒的時候一般都在打麻將,更本不理會幾個丫頭的事,只有自己那老來得子的小兒子,是成天的掛在腰帶上,各種的寵愛和疼。就連柴佳羽被學(xué)校報警失蹤時她父母都還在麻將場上沒有離身。至於地方新聞爲什麼一遍遍的播報兩個女孩失蹤的事情,還都是因爲周麗麗家。
周麗麗,從小家庭條件優(yōu)越,父親又是某上市公司的人事主任,母親是婦聯(lián)主席??蛇@周麗麗天生好強,即使父母給她安排好了路,也要強的要靠自己的勢力去得到。她和柴佳羽的認識也完全是因爲這點,她想靠自己從鋼琴表演上得到大家的認可,而柴佳羽人脈廣正好知道很多比賽的事情,可以幫這個高傲的大小姐做一些她不願意做的瑣碎事情。而柴佳羽也藉著把周麗麗介紹比賽而獲得很多舞臺表演的機會。而新聞上每天幾遍的滾動著找這兩個女孩的消息也正是因爲周麗麗家裡的背景。
“唉~”蔣冬長長的嘆了口氣。開車前往城邊的監(jiān)獄,王畢榮和馬文斌還有馬以南現(xiàn)在都收監(jiān)在那邊的監(jiān)獄裡,蔣冬還有些疑問要找王畢榮問清楚。
蔣冬看著兩個王畢榮被兩個警務(wù)帶過來,他帶著手銬和腳銬,穿著囚服,連時髦的背頭也被剃掉了,現(xiàn)在的他看起來更加的奸猾。
“王畢榮,我還有幾個問題想要問你!”蔣冬坐在隔應(yīng)板前拿起了旁邊的電話。
“……”王畢榮也拿起了電話,這時的王畢榮比起在審訊室裡,氣也是消沉了不少,經(jīng)過各大某體的大肆報道,他的罪行是很難找理由輕判了,現(xiàn)在估計連黑龍會的人都想和他們撇清關(guān)係吧。
“你那天說在派對看到柴佳羽和周麗麗和一個男人在一起,那個男人是誰?她們之前是不是一直就和那個男人在一起?”蔣冬直接開門見山。
“什麼男人?我不懂你再說什麼?!蓖醍厴s看著對面的蔣冬一副完全不明白的樣子。
“馬文斌已經(jīng)交代了,是你故意接近柴佳羽的,就是爲了周麗麗,你到底是爲了什麼接近周麗麗?”蔣冬看著對面一直裝傻的王畢榮就是一肚子火。
“蔣隊長我是真的不知道你再說什麼。”王畢榮有意躲閃著蔣冬的目光。
再將近大半個小時的問話中,王畢榮什麼都沒有說。蔣冬沒辦法拿出只要他說了會和法官求情這招都沒有讓王畢榮就範,蔣冬看著對面軟硬不吃的王畢榮有點沒招了。蔣冬就不明白了到底是什麼樣的人能讓王畢榮這種小人都放棄好處。
“蔣隊我勸你不要再查了,不是每一次你都能有個女人幫你擋槍的!”王畢榮留下這麼一句話就隨著旁邊的警務(wù)走了,頭也沒回,任由蔣冬敲著隔音板大聲的喊著他。
看著王畢榮的背影,憤怒的大聲叫著越來越遠的王畢榮,直到對面那個人離開房間,蔣冬還是不能平復(fù)自己的情緒,旁邊站著的幾個警務(wù)過來拉他,都被他用力的甩開。他一把拿起凳子上的衣服一甩搭在身上,大步的走了出去。
五年前的事情果然和黑龍會有關(guān)係,在夏子芮死後蔣冬整個人整整頹廢了一年,又接受了長達一年多的心理治療才從那次的事件中走了出來,他一直在責怪自己的魯莽和衝動,是他的自以爲是害了夏子芮。而剛剛王畢榮的一句話證實了蔣冬這麼年來的猜測。
“技術(shù)科那邊有什麼發(fā)現(xiàn)沒?”蔣冬問著車裡抱著電腦不停按著的韓爍。
“查到最後的信號源了,最後一次是在案發(fā)現(xiàn)場。”韓爍看著電腦上發(fā)來的消息,突然擡頭驚恐的看著蔣冬。“就在我們?nèi)サ哪翘煜挛纾瑧?yīng)該就是我們到之前,有人在案發(fā)現(xiàn)場開過那兩部手機,可是不到五分鐘就又關(guān)機了?!?
“走,到案發(fā)現(xiàn)場,小保安隱瞞了些事?!笔Y冬開車向著案發(fā)現(xiàn)場駛?cè)ァ?
“警察局派人封鎖現(xiàn)場當天的監(jiān)控視頻爲什麼沒有?”韓爍看著對面膽怯的小保安問著。
“視頻你們不是都考走了嗎?”小保安不安的坐在凳子上。
“可我發(fā)現(xiàn)並沒有當天的視頻,你能告訴我這是爲什麼嗎?”蔣冬拉著小保安的衣領(lǐng)笑著問他,可眼神確實無比的犀利。
“我,我真的不知道到,視頻你們都考走了,你就算打死我,我也真的不知道啊……??!”蔣冬一拳打在小保安後面的牆上,嚇得小保安一陣鬼叫。
“隊長,電腦上之前的視頻全部不見了!”韓爍快速搜索了保安室裡的全部視頻,從他們封鎖這裡開始,後面的視頻全都不見了。
“能不能恢復(fù)?”蔣冬低著頭問著韓爍,他整個人現(xiàn)在看起來都不太好。
“我剛試過了,沒辦法?!表n爍遺憾的搖了搖頭,拔下自己插在電腦上的設(shè)備。
“走!”蔣冬收回拳頭什麼也沒說的走向了門口停著的車,韓爍緊隨其後。
白苒的心理諮詢室裡,李一凡正躺在上面接受著治療,這幾天他一直忙著查找可疑的線索,雖然最後也不知道那幾點有沒有幫到蔣冬,他是不是已經(jīng)找到了答案。最近他的情緒一直不好,雖然白苒的新藥抑制了他的妄想,可是副作用卻特別的大,他變得憂鬱,就連食慾也下降了,經(jīng)常吃了藥不多會就會嘔吐,室友都在笑話他懷孕了。
“白苒,我現(xiàn)在好猶豫,我不知道我該不該繼續(xù)吃這個藥?!崩钜环蔡稍谏嘲l(fā)上,舒服的沙發(fā)讓他有種想睡的感覺。“連著好幾次我醒來都會完全忘記自己夢裡的事情,我總是怕那又是一場兇殺案。”李一凡瞇著眼睛,他現(xiàn)在說話的聲音輕飄飄的讓人不知道到底是在說夢話還是在和你對話。
“這樣不是很好,不會再看到死亡,也不會在感受死亡的恐懼和絕望。”白苒語氣平和的說著。
“可是,可是萬一真的有人死了呢?萬一我又看到了……”李一凡知道,就算他看到了,他也沒有辦法救這個人,可他又不想那些人無辜的枉死。哪怕是有那麼一絲絲的機會,他也想抓住。
“白醫(yī)生,有人找?!币粋€護士輕聲的走了進來,一般心理醫(yī)生在看病時都不會有人來打攪,看來這次找白苒的一定是個難纏的傢伙。
會是誰這麼著急的找白苒呢?李一凡躺在沙發(fā)上迷迷糊糊的想著。